第四十三章 和女人賭一口氣(第1/2 頁)
這次,我很小心地把傘接了過來。沒有碰到對方的手。
童夢娜微微紅著臉,又輕笑了一身,道:“陳哥,你真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本想說句什麼,可,卻一時覺得無話可說。
氣氛略顯尷尬。
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在這次之前,我與對方一共接觸過兩次,第一次在對門她媽家,第二次是我幫她提大米爬樓。一共三次,就有兩次我攥人家的手。雖說不是有意,但無意也有些說不過去啊,不認不識,之前從未接觸過,就這麼很實惠地握人家的手。太…那個了吧。
“陳哥去南方是因公出差嗎?”童夢娜主動打破尷尬。
“哦,不,不是。去看一個朋友。”我當然不會告訴對方實情。可是,說完這句後,我忽然覺得和對方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想想我自己,事業巔峰之時一下跌落谷底。對方呢,儘管我瞭解不多,但透過上次她前夫高山上門尋事的那一幕,我知道她是個不幸女子,為給父親治病,委屈地嫁給了前夫,難聽點說,相當於把自己賣了。終於離婚後,前夫又來糾纏她。
“唉!”
我不由嘆了口氣。
“陳哥,男人不容易。你多保重。”童夢娜說完,轉身進了屋。
我留意到,對方說這話的同時,看我的眼神很特別。怎麼說呢,很難用詞語描述。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對方目光中有一種脈脈含情,那是成熟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這種眼神,只有成熟女人才有。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之後,都會怦然心動的。
去和墩子阿丘見面的路上,我眼前揮之不去都是童夢娜的倩影。我突然想起劉姨說的那句話~~~“我女兒童夢露比小陳你小一歲,你屬牛,她屬鼠。我女兒心善良,脾氣好不說,還特別善解人意…”
我再次琢磨這話,越琢磨越覺得不解。還是那句話,婚姻中,牛鼠絕配,劉姨為什麼說這個呢,隨口一說嗎,還是…另有什麼暗示?
我趕到小飯館的時候,墩子和阿丘已經早到了。墩子把早餐都弄好了。見我來了,墩子說:“哥,趁熱吃。吃完打的直接去高鐵站。票從網上訂好了。”
吃完,我看下時間,還來得及。我問阿丘:“我聽墩子說你去市民俗協會了?”
“是的。地方很偏,在個衚衕巷子裡,終於找到了。蠻好。”
我好奇道:“去哪裡幹嘛?”
“你看,”阿丘從包裡提出一個塑膠袋子,我一看,原來是對方在北山那個破道觀取來的土。“這是呂先生要的。去民俗協會想了解一下道觀的情況。”
原來,從周教授那裡回來後,我安排墩子陪阿丘到當地有名勝古蹟的地方看看,嚐嚐本地有名的小吃。墩子很熱心地帶阿丘按我的要求辦時,阿丘卻不配合。阿丘說他對玩和吃沒有興趣,他提出讓墩子帶他去當地民俗協會看看。
墩子對民俗協會這個名詞很陌生,從高德地圖上找到這個名字順導航去了。七拐八拐後,在一個冷僻的衚衕巷子裡找到了民俗協會,裡面僅有一個工作人員值班,問他們來幹嘛。阿丘對對方說,想查一下北山道觀的來歷,是否有人在那裡修過道。
工作人員卻問,道觀?北山有道觀嗎?阿丘見狀,很失望。就和墩子回來了。
我不解地問阿丘:“我知道是呂先生託你打聽道觀情況的。可是,我真的不太理解,那個破道觀對呂先生很重要嗎?呂先生幹嘛對它情有獨鍾?”
阿丘說了一句,“這個,等你見到呂先生時,還是問他吧。”
上了高鐵,我們三個人找好位置坐下。墩子靠著窗戶,坐好之後,他望著窗外的風景,突然嘿嘿笑了兩聲。根據我對墩子的瞭解,他一定想到了什麼。
我問墩子:“墩子,你笑啥?”
“沒啥。”墩子嘴上說沒啥,卻又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
我想起一個早就想問的墩子的問題,“墩子,你幹嘛花120萬買那個仿汝窯天青釉碗?”我對墩子太瞭解了,他初中畢業就去南方打工了,要說他喜歡古董,純屬扯淡。
這個問題在我心裡好長時間了,一直想問,只是最近滿腦子考慮合聚德拍賣行的事,沒顧上問。現在有時間,正好問問墩子。
“是為了和一個女人賭一口氣。”
“你說什麼?”我驚訝地看著墩子,“賭一口氣?為女人?”
“是的。”
接下來,當著阿丘面,墩子講他買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