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寶玉出家(第2/3 頁)
病可好了?”
從前她就知道,王熙鳳身上有些女兒家的病症。只是王熙鳳是個要強的人,無論誰勸她都不肯歇歇,一心倚權仗勢、賣弄才幹。
原想著離了榮國府回了金陵老家,沒那麼多事情讓她管了,她也能趁勢歇歇,把身體仔細調養一番。
哪曾想,在京城時看著臉色還好,回了金陵反而病重了。
徐祿回道:“小人悄悄問了寶二奶奶,寶二奶奶說是女兒癆,治是治不好的,只能慢慢養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因著小人是外男,也不好多往兩位奶奶身邊湊,在那裡時只能和底下的小廝管事們打聽。但他們也不能上去伺候,知道的也不多。”
黛玉左右不能放心,當即修書一封送到驛站,書信裡詢問薛寶釵關於王熙鳳的情況。
隨信一起送去的,還有安王府賞下的一株老山參,還有一包風乾的銀耳。
又過了一個月,薛寶釵的書信送了回來,黛玉看的心裡咯噔噔的,半晌嘆息了一聲,雙眼中已鞠了淚。
卻是寶釵書信上說,王熙鳳從到了金陵身子就不大好。也是因此,才著急忙慌地把平兒和巧姐安置好。
先前徐祿在時,王熙鳳已經是強打精神了。徐祿一走,她那口氣一鬆,直接就躺倒了。
這些日子請醫延藥,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在書信裡,寶釵還特意感謝了黛玉送來的那株山參,說是有那株山參吊著,王熙鳳能撐過這個冬天,等明年
開了春,就能慢慢回過元氣來了。
信裡還說,王熙鳳如今也就是靠一口氣掙扎著,想要親眼看著巧姐出嫁。因而無論身體怎樣痛苦,她都能忍受。
有時候連寶釵都看不下去了,言語再三暗示她會把巧姐當親生女兒,王熙鳳雖然感激她,卻還是想親眼看著女兒出嫁。
等到晚間,徐茂行從書房裡出來,夫妻二人一起用晚膳的時候,林黛玉把這些跟他說了。
徐茂行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
無論是當初看紅樓,還是穿越之後的短暫接觸,王熙鳳都不算是個好人。
但不算好人的人,心底也潛藏著最柔軟的部分。
從前王熙鳳心底的柔軟或許大部分都給了丈夫賈璉。
可自從她決心跟隨寶玉夫婦回金陵起,就已經伴隨著淋漓的鮮血,把一次又一次背叛她的丈夫從心底剜出去了。
從那以後,延續她血脈的巧姐就成了最重要的那個,其次便是自幼陪伴她長大的平兒。
如今平兒已然終身有靠,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可不就只剩下了巧姐?
“吃飯吧,別想那麼多了。”他給黛玉夾了一塊清炒筍片,勸她少思少念,多吃一些。
林黛玉也知曉多想無益,只得打迭起精神點了點頭,就著筍片扒了一口米飯,也給徐茂行夾了一筷子他愛吃的紅燒肉。
“來,你也吃。你讀書費腦子,正該多補補。”
徐茂行一邊吃飯一邊說:“今日郭先生臨去時說,我的八股和策論都有火候了,只是於詩詞一道上差得太遠。
恰好你在這方面靈氣逼人,時常有佳句被你妙手摘得。等會兒吃完飯,咱倆先別急著休息,就在院子裡掌兩盞燈,你教我作詩罷。”
林黛玉笑著調侃道:“你是讀書科舉的人,竟找我一個小女子請教詩詞,也不怕人家笑話你?”
徐茂行冷笑了一聲,理直氣壯地說:“笑話我的那些人,怕是一個也比不上你。他們還有臉笑話我?我不笑話他們就夠了。”
黛玉聽得哈哈大笑,邊笑邊點頭道:“對於科舉來說,詩詞本是小道,最重要的是要會做應制詩,也就是俗話常說的頌聖詩。
雖說寫這種詩本質就是溜鬚拍馬的,但這個題材早被前人寫爛了,想要再寫好、再寫得出彩也不容易。”
見徐茂行一碗飯吃完,她順手給添了碗湯,說道:“咱們先吃飯,等吃完了飯再說做詩的事。”
她自小跟著父親學的就是科舉之道,其中自然有如何寫應制詩。
既要寫得好,又要不犯忌諱,自然是需要一定技巧的。
不過對徐茂行來說,寫這種詩體也有一樣好處,那就是不怎麼需要天賦和靈氣。
只要掌握了技巧,多寫幾l首,應詩之時足夠誠懇就差不多了。
反倒是那些在詩詞上有靈氣的人,除非是李太白、杜少陵那樣的天才人物,寫應制詩反而要屈了那份天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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