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薄荷糖(四)(第2/4 頁)
金母給他看微博。
木乃伊軍們之所以玩得如此心,女主角黎羚可以說功不可沒。
但凡網友在微博她,她一定會點贊,還會認真看完影片,作出點評:“妝造滿分[拇指]”“跳得比導演[愛心]”
金靜堯沒什麼娛樂精神,但黎羚非常。
在她的鼓勵之,網友們越玩越嗨。《夢癮》從電影區的流量,莫名其妙地成了鬼畜區頂流。
電影的熱度也隨之而起飛了。
金靜堯拍的片子雖然部部都拿獎,但到底文藝片,跟商業片壁。還沒哪一部,甚至沒上映,就掀起了這樣的全民熱潮。
妮可楊老闆感慨:“紅時候真的靠命。”
“你想說黎羚命?”金靜平嗤之以鼻,“算了吧,她演了十年戲都沒紅。”
妮可楊最近沉迷東方玄學,絞盡腦汁思考一番後,冷不丁說:“那會不會黎姐旺導演呢?”
否則為什麼她剛一演完導演的新片,就為電影帶來了這樣的熱度。
金靜平露出古怪的表情:“什麼鬼。”
他想了想,不太滿意地說:“弟弟旺她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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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羚深深懂得見就收的道理,所以吃飽喝足,就沒再繼續亂導演的玩笑。
這個午,人在紐約捱揍、失魂落魄,人則無所事事地癱在公寓裡,享受情人的獨處時間。
落地窗外著雨,城郊的河流飽漲著風。時間沒意
義地流過。在去威尼斯以前,似乎難得這樣一段清閒的時光。
黑膠機放著音樂。鋼琴聲像一種獨,緩慢流洩的吉他則記憶深處的泰晤士河。
他們坐在沙發上,看了一部比較讓人昏昏欲睡的電影。因為選片的品味過於失敗,看了一半就關了,只聊了很久的天。
在黎羚的反覆逼問之,金靜堯不得不她坦,自己關於《夢癮》全部的私心。
他走進臥室裡,給她看他的畫冊。
她看到畫冊裡那些沒面孔的、身形曼妙的、永生花一般的女人。畫紙已經很舊了,筆觸還栩栩如生。
女人坐在輪椅上,或沉睡,站起來走,和男主角在空蕩的房間裡跳舞。
“這些都我?”黎羚很詫異地看著他。
金靜堯不說話,壓著她的手指,在人物的線條上游走。
那陳年的墨痕。掙扎的、矛盾的、不斷拉扯的筆觸。
他還覺得很難以啟齒,不知道要如何她解釋,設定阿玲一名舞者,因為他很想要和她跳舞。
不能說,那就用面板去感受。
在音樂聲裡,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像隨時可以被抹去的漣漪。
他告訴她,第一次畫她,在畢業舞會的那一天。
那時候他已經轉校,在新的學校裡比較受歡迎。
畢業舞會青春期的濃墨彩時刻。很多人想要做他的舞伴,但他不想要握任何人的手。溫熱的面板,令他感到噁心反胃。
畢業舞會的晚上,他獨自坐在教學樓外的草坪上,膝蓋上放著空的畫冊。
他咬著筆蓋,一筆筆地勾勒出形狀。
在他身後,那些流光溢彩的夜、音樂、旋舞、青春的悸和紀念都他無關。
他只會畫一個人,一種舞。
他的荷爾蒙遺失在潮溼的浴室裡,在一個忘記他的女人身上。
黎羚看著那一頁頁的畫紙,心情還很複雜,很奇怪。
奇怪的情愫湧過她的身體。
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她。
她一點想哭,但又覺得很不合時宜,只更用地握住金靜堯的手,翻到一頁。他的指節很寬,很,還一層薄繭。
她慢慢地撫摸著他指根的繭,輕微的刺痛,覺得很喜歡,像它們也為她而生長的。
“所以你沒參加過畢業舞會呢,導演。”她說,“可憐哦。”
金靜堯說:“沒。”
他聲音很輕,聽起來沒什麼情緒,但又很需要被人安慰。
她安撫地握住了他的手。
“沒關係,我也沒。”她安慰他,“部分人都沒的,只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別難過了爺。”
金靜堯:“……”
“吧。”他抿了抿唇,還用手圈著她的手腕不肯放。
片刻之後,他又緊緊地抱住她,不說話,將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
他的呼吸都把她變熱了。
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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