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第2/3 頁)
,發現9787532754335在不停地給自己最近的微博點贊。
非常喪心病狂的那種,連轉發熟人新片的廣告都不放過。
黎羚:?
她錯愕地盯著手機螢幕,失去表情管理。
金靜堯冷不丁開口道:“你比較忙。”
黎羚立刻訕訕地將手機給關了:“對不起導演,我不忙的。”
“導演,下午那場戲,您覺得我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她又試探地問道。
金靜堯定定地看著她,片刻後說:“我只講一次。”
講戲就講戲,不需要搞這麼多前搖哈。
黎羚一邊在心裡罵他,一邊乖巧地洗耳恭聽狀。
金靜堯:“你還活著,阿玲已經死了。”
黎羚若有所思、十分認真地看著他。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如有冷焰交抵。彷彿晦暗夜空中,一道明亮的電火花劃過。
“導演,我沒聽懂。”黎羚誠實地說道。
金靜堯:“把這句話抄一百遍。”
“好的呢。”她“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副導演,“能借一下紙和筆嗎?”
副導演:?
“這、這,老師你也不至於哈。”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賽博汗水。
黎羚小聲說:“難道你聽懂了?”
對方臉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反而是一旁的劇本統籌笑了,態度和煦地問她:“黎老師,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你摔倒了,你會怎麼做呢?”
“重新站起來?”黎羚不太確定地說。
“如果摔得非常、非常痛呢?”
黎羚說:“也還是會重新站起來吧。”
對方笑得有些無奈,繼續引導她:“那你覺得阿玲會怎麼做?”
黎羚皺起眉,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阿玲……是站不起來的,因為她沒有腿。她已經被痛苦壓倒了。”
劇本統籌鼓勵地看著她:”所以,她見到周竟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憤怒,黎羚的第一反應是憤怒。正如她下午所演的那樣,尖銳的憤怒,強烈的羞恥。她將這些情緒外化為了攻擊性,對周竟,也對自己。
但她突然意識到,這未必是對的。
憤怒也需要能量,並非人人都具備那樣的能量。
“是……平靜。”黎羚慢慢地說,“憤怒意味著對未來還有期許,但阿玲已經沒有任何期望了。一部分的她隨著身體而死去。她是一潭死水。”
幾位主創們都露出認同的眼神。
而黎羚想起金靜堯方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她還活著,阿玲已經死了。竟然不是在胡說,還挺有道理。
她下意識地看了對方一眼。
他垂著眼睛看電腦螢幕,對他們的對話完全不感興趣,可能覺得都是些笨蛋的廢話。
劇本統籌繼續道:“黎老師,你其實很有悟性,問題只是還不夠代入角色。或許你也看到,阿玲和你的性格差別很大。你面對挫折,第一反應總是面對、反抗。阿玲則和你完全相反,她是一個深陷在泥沼的人,她沒有向上的力量。”
“拍這場戲的時候,可以嘗試去回憶一些比較痛苦的事?”副導演提議。
黎羚悻悻地說:“我下午就是這麼做的。”
“那還不夠痛苦。”副導演開玩笑道。
黎羚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是啊,再痛苦的事,我都忘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記性很好的人。
副導演一時語塞,不知是不是該誇對方很有鈍感力。
隨後又想到,一般人確實也很難第一次試鏡就把導演按桌上。
金靜堯突然說:“你笑得很難看。”
黎羚有些詫異地轉過頭,撞進對方沒有感情的視線裡,像一艘失航的船一頭撞上冰山。
她不知道對方從何時開始看她。
黎羚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笑了嗎?”
剛才好像沒有說什麼很好笑的話。
這樣想著,黎羚的指尖觸碰到了上揚的嘴角,和並不自然的面部肌肉。她竟然真的笑了。儘管那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一種完全不受控制的肌肉記憶。
她懷疑自己是笑得有點猙獰了。
因為金靜堯注視著她,表情並不能算很好看。
“不想笑就不要笑。”他冷淡地說。
黎羚說:“我想笑的。”
她更用力地牽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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