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覆盤和覆盤(第3/7 頁)
監督大隊的騾馬的使用情況。
“安格魯先生不僅懂馬,而且知道心疼牲口。”巴德向中校彙報時,這樣評價小馬倌:“不是自己家的也心疼。”
“那就他。”傑士卡也點頭同意:“提他做臨時軍士,再收拾幾個刺頭。否則他年紀太小,壓不住別人。”
任命下達,狼鎮的民兵都在說:“馬倌小鉤子現在真成了馬官。”
[注:安格魯就是鉤子,語氣正式就是大名,語氣曖昧就是暱稱
在晨曦中,先頭部隊跨過臨時橋樑,抵達匯流河南岸,隨後向東進發。
眼下的情況是這樣:
帕拉圖在東邊,撤退要往東走;
匯流河自西向東流,最後匯入冥河,可以走南岸、可以走北岸;
北岸,有赫德騎兵出沒;
南岸,目前暫時安全。
問題在於:[如果走南岸,帕拉圖人沒法渡過冥河]。
越靠近北邊,匯入冥河的支流越少,河道越窄,所以越容易渡河。
先前派出的工兵大隊和兩個步兵大隊就是往北去,去尋找適宜地點架設浮橋。
所以到最後,還是得走北岸。
只不過塞克勒使出一個障眼法,先頭部隊先到南岸,往下游走四十公里,從一處淺灘再繞回北岸。
那處淺灘就是阿爾帕德騎兵部隊的迂迴位置。
……
時間倒退回前一晚,困到意識模糊的溫特斯被傑士卡中校叫進帳篷,帳篷裡還有巴德、安德烈和梅森。
中校宣佈,要給手下的百夫長們推演覆盤。
五人圍坐在一張小桌旁,其餘四人眼巴巴看著傑士卡中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木板,木板展開後變成兩巴掌大的棋盤。
傑士卡中校又從一方褪色的木匣裡取出棋子,作為敵我各部的標誌。
溫特斯隨手拿起一枚棋子把玩。
棋子的材質他認不出,看起來像石頭,手感冰涼舒適。
至於雕工——溫特斯小心翼翼地把棋子又放回棋盤——雕工很精緻。
線必連貫均勻、角必光滑圓潤、表面細細打磨過、溫特斯可不敢隨便碰。
“學著點。”傑士卡擺好棋子,對哈欠連天的溫特斯說:“你們總不會當一輩子百夫長。”
從已知情報來看:
赫德聯軍圍點打援。
得知北寨遇敵,塞克勒領兵支援,行至半路遇伏。
遇伏當日,塞克勒派人通知阿爾帕德提前行動。
為了確保出其不意,以及繞過赫德人的耳目,阿爾帕德把軍旗都留在大營作為疑兵。
他帶領騎兵主力部隊先到南岸,再向東行進四十公里,從淺灘渡河,繞到赫德人背後。
如此大範圍迂迴,才有了最後的雷霆一擊。
塞克勒的計劃就是一記狠辣的右勾拳,簡單有效的砧錘戰術。
只要阿爾帕德部成功迂迴,塞克勒正面的赫德部隊必敗無疑。
對於塞克勒而言,最大的難點在於如何不驚動敵人、不嚇跑敵人。
傑士卡中校給百夫長們分析:塞克勒最初應當是以北寨為砧;遭遇伏擊之後,計劃變更以臨時營地為砧;到了最後,主戰場還是回到北寨。
根據敵人佈置的變化,塞克勒的佈置也進行了三次變化。
正菜只有這一道,至於傑士卡部的行動,只能算是頭盤。
“就是這麼回事。”傑士卡中校推倒棋子,結束了他的覆盤:“也不能怪老頭子看我們來氣。”
溫特斯、巴德、安德烈和梅森四人圍坐在桌旁,大眼瞪小眼。
如果沒有傑士卡中校覆盤,溫特斯甚至不知道其他地方發生什麼。
百夫長能得到的情報太少,和士兵看到的東西幾乎沒區別。
對溫特斯而言,他周圍一百米以內就是整場戰爭。
也正是因為傑士卡中校的覆盤,溫特斯才明白為何塞克勒將軍對傑士卡部如此惱火。
塞克勒煞費苦心、精心籌劃,先拿北寨做餌,後拿自己做餌。
他要是“一錘子敲下去,砸碎赤河、特爾敦兩部”。
傑士卡部火燒特爾敦老營,雖然重創特爾敦人,卻也導致赫德聯軍兵力分散。
特爾敦部祭天金人被奪,發瘋一般硬打橋頭堡。
所以到最後,被鐵砧和重錘砸碎的只有赤河部。
另一邊,特爾敦部雖然被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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