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後一場劍術比賽(第4/5 頁)
吃到假動作,在溫特斯眼中比站著不動捱打更羞恥。
“有沒有事?歇會再打?”
對手沒有回到比賽場角落的等待區,見溫特斯整個人變得搖搖晃晃,他關切地問溫特斯。
對手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來,又傳入另一個頭盔,聽起來悶聲悶氣的。
溫特斯忍著疼痛,試探性地活動了幾下肩膀,確定骨頭沒事。
於是年輕男性熱血好鬥的天性戰勝疼痛。
雖然他很想坐到場邊休息一會,但是他實在割捨不下他的自尊心。
“沒事,繼續。”他扶著肩膀,咬著牙說。
“讓他們先打,我們等會再來。”對手還是放心不下。
溫特斯重複了一遍:“沒事,繼續。”
說完,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回等待區。
對手嘆息一聲,也走回他的等待區。
哨聲再次響起,新的回合開始,兩人再次走入場地。
血氣在溫特斯的胸膛中翻湧奔騰,他骨子裡的烈火性子逐漸壓制理智。
防守就會處於被動,他想,被動就會吃假動作。
一定要進攻!進攻!進攻!對著腦袋來一記兇狠突刺就贏了。
所以在新一回合,雙方甫一交劍,溫特斯立即發起突襲。
一次決絕的大跨步高位平刺,直取對方面門。
這記突刺的劍理是交劍後抬高劍身,用劍格阻擋敵人的進攻路線,同時威脅對方頭部要害。
倒還別說,溫特斯兇狠而魯莽的突刺確實令對手大吃一驚。
因為在此之前,溫特斯的打法都異常穩健,穩健到令他幾乎無機可乘,穩健到令他罕見落後五分。
然而對手頂級劍手的本能仍在,劍術本能覆蓋了溫特斯的突刺引發的驚慌。
溫特斯踏步向前的時候,對手也敏捷地後退了一步。
劍刃相交,火星四濺,發出清脆的聲響。
緊接著,對手在劍身互相刮蹭時,將他的強劍身推到溫特斯劍梢處。又猛一發力,將溫特斯的劍身向下壓。
強劍身對弱劍身在力矩上擁有天然優勢,溫特斯根本沒法在力量上有效對抗,他的劍身被壓低,劍尖脫離對手,指向地面。
與此同時,對手擰轉長劍,用劍格擋住溫特斯可能的揮砍路線,不給溫特斯變招的機會。
除此之外,對手只做了一件事。
他輕輕活動手腕,保持他的劍尖指向溫特斯的腹部。
下一個瞬間,溫特斯自己撞了上來。
哨響!
又是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因為又是一回合精彩的表演,還是不到兩秒鐘。
一次呼吸間就決出勝負。
對手看似輕輕鬆鬆命中溫特斯的軀幹得到兩分,可是又有幾人知道這其中的戰術博弈呢?
溫特斯指了指訓練甲上被戳到的位置,快步走回等待區。
比分變成17:17,平。
主裁判和對手四目對視,兩人都無奈地搖搖頭。
朝夕相處六年,兩人都看出溫特斯的烈火性子又湧上來了。
這種狀態下的溫特斯和平日裡完全是兩個人,他已經不再是平時那個溫和、隨性、總是想打哈欠的蒙塔涅先生。
他現在既沒有理智,心態也已經接近崩壞。
但是比賽還得繼續。
當二人回到等待區時,對手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讓溫特斯一次……畢竟可能是最後一次比試了。”
又是一個新回合,溫特斯進入場地時就保持著“怒式”。
怒式是一種蓄能的架勢,正如收回拳頭能更有力的打出去,劍術也是一樣。
劍手會將劍柄收到肩部,高舉長劍,隨時發動自上而下的劈砍。
怒式劈砍力量驚人,揮砍行程長,但是攻擊的意圖和方向實在太過明顯。
此時此刻,溫特斯的腦海已經被一個念頭所佔據:“進攻。”
雙方已經戰平,體力、技術和耐心,溫特斯都不如對手。他想贏,就必須靠大膽無畏的進攻——至少他是這樣說服他自己的,而且還有真的有幾分道理。
當大家都覺得某人失去理智時,他其實也有能說服自己的歪理,或許還很有說服力。
進攻的想法本身沒錯。
但是溫特斯沒能意識到,他想要進攻的意圖明顯到無法讓人假裝看不見。
下一秒,對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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