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故人來(第3/4 頁)
少校微笑著又動筆寫下一句話:以防萬一,你把剩下的紙也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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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詫異地看著從少校那邊走回來的溫特斯正在端著酒杯大口偷喝少校的葡萄酒,他瞪大了眼睛問溫特斯:“你不是不喝酒嗎?”
蒙塔涅准尉打了個長長的嗝,氣呼呼地回答:“我噎到了。”
“噎到了和喝酒有什麼關係。”巴德被搞糊塗了。
“往下衝一衝。”
“喝水不行嗎?”
“喝這酒我心裡痛快。”
“你這是喝高了嗎?”這些莫名其妙的回答讓巴德哭笑不得,他抬頭看了一眼牢房另一端,問道:“莫里茨少校怎麼樣?”
“哼,好著呢。”溫特斯帶著一點火藥味地說:“又睡下了。”
巴德更加摸不著頭腦:“你到底是怎麼了?好像突然對少校意見很大。”
巴德身邊,安德烈用帽子遮住臉,正在呼呼大睡。
“撐的。”溫特斯往兩邊推了推巴德和安德烈,也大馬金刀往地上一躺:“挪挪屁股,給我也讓點地方,我也睡一會。”
伴著植物纖維帶來的飽腹感和酒精產生的微醺,溫特斯迷迷糊糊地很快進入了介於睡眠和清醒之間的狀態,他還能感知到外界的聲音,但意識已經近乎陷入混沌,再過一會他就將徹底睡著。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聽到有人在喊:“溫特斯·蒙塔涅是哪位?哪位是溫特斯·蒙塔涅先生?”
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溫特斯猛然驚醒,他直直地坐了起來,拍了拍腦袋,花了幾秒鐘時間努力恢復清醒。
大腦恢復運轉後,溫特斯帶著起床氣,語氣十分不善地回應:“我是蒙塔涅,有事?”
“請您出來一下。”牢房的門嘎吱一下被開啟,牢房班頭好言好語地說:“有人要單獨見您。”
聽到這話,溫特斯心跳先是一滯,然後猛然加速。
他心思如電,一個又一個想法從腦中閃“要單獨提審我?海關的人看到我剛才寫什麼了?有人告密了?海關這麼邪門?要不要先叫醒少校。”
腦中不停的胡思亂想,但溫特斯表面上還是偽裝地非常鎮定,像一個剛睡醒的人,懶洋洋地問道:“誰要見我?什麼事?”
牢房班頭卻不回答,只是再次好言好語地又重複了一遍:“請您出來一下,有人要單獨見您。”
溫特斯慘然心想:“看來今天這關是躲不過去了,海關是怎麼知道我寫了什麼東西?可真(髒話)邪門!”
不過還好少校遠見卓識,所有的證據已經被毀滅了。溫特斯打定了主意,要麼海關剖開自己和少校的胃;要麼自己就咬死不鬆口,什麼也不承認。
心中有了主意,溫特斯神色從容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儀容。
巴德蹙著眉頭,出聲質問牢房班頭:“怎麼,你們還要動刑嗎?”
“他敢?”安德烈一聲大喝從地上跳了起來,原來這哥們一直沒睡著。
牢房班頭依舊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只是抬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溫特斯拍了拍巴德和安德烈的肩膀,示意他們放心,鬆了鬆領口,在同期們的注視下,冷笑著走出了牢房。
牢房班頭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帶路,每一個囚室都有兩層牢門,溫特斯跟著牢頭穿過兩道牢門進入了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牢門。
緝私司的監牢是一座單層獨立建築,准尉們所在的大牢房不過是其中一間用於關押輕罪犯人的地方。環境算得上數一數二,所以騰出來“請”這群陸軍軍官暫住。
比這更惡劣的牢房,海關還有很多,而且全都裝滿了人。
海關是共和國的重要收入來源,擁有參議院賦予的獨立緝私執法權。
因為跨境走私等於是在挖海關的牆角,所以海關緝私力度非常大,大到緝私司甚至專門劃地蓋了一座監獄,用於關押他們抓到的走私犯。
稅吏對走私犯的痛恨,就和商人對稅吏的痛恨一樣深入骨髓。
溫特斯跟著牢房班頭走過了一扇又一扇牢門,穿走廊盡頭的小門而出,被帶向了這座監獄更深處。
直至牢房班頭停在了一扇小門前,做了一個請君入甕的手勢。
溫特斯心裡有點害怕,但他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慌亂。他偷偷嚥了一口唾沫,面帶不屑地推開了木門。
房間裡面沒有他想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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