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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的窗臺,手指伸了出去卻被狠狠一劃,沒有抓到。她的身體繼續下墜,雖然沒有夠到窗臺但是這一摩擦緩解了江萊下墜的速度。江萊努力地伸手,扒住了六樓的窗臺,一腳踢碎玻璃身子鑽了進去,這一系列的動作非常迅速。她還沒站穩就伸去手去接端木晨。端木晨的身子墜下時江萊大喊一聲:&ldo;手!&rdo;端木晨伸出手,正正好跟江萊扣在了一起。端木晨一晃,停在了半空之中。&ldo;魏乙蒙呢?!&rdo;江萊問。江萊是一隻手接住的端木晨,另一隻手空出來等待著魏乙蒙。端木晨抬頭看看,又腳下看去都沒見到魏乙蒙。&ldo;魏姐……魏姐好像沒跳。&rdo;&ldo;……&rdo;江萊把空出的那隻手遞向端木晨,兩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江萊的前半身子被拽出窗外,雙腳幾乎要離地了。她的手臂緊緊地卡在窗臺上,碎玻璃刺了進去,鮮血直流。江萊感覺自己快要被拽出去了,聚了聚氣,喊道:&ldo;端木!能夠著牆壁嗎?&rdo;說著手臂蕩了蕩,把端木晨往牆一側搖過去。端木晨借力用夠到了牆,腳下一蹬,江萊一提,把端木晨拉了進來。端木晨和江萊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這一出實在太驚險,沒想到初入釃百就出師不利,要不是江萊這放手一搏估計她們已經被知景天斬死在八樓了。此刻她們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堆放雜物檔案的小房間,江萊想想有些後怕,覺得自己有點衝動,如果這間屋子不是雜物間一個人都沒有,而是充滿敵人的賭場包間,那麼她們照樣難逃一死。自己或許能假死然後復活,但是端木晨這血肉之軀恐怕……&ldo;魏姐,魏姐還在樓上!不行,我要去找她……&rdo;端木晨想支起上身,胸口劇烈地一痛,一口血吐了出來。江萊說:&ldo;你現在去也只是送死。&rdo;&ldo;可是!&rdo;&ldo;我問你,&rdo;江萊垂著雙臂,血從她的上臂流下,把她雙手的手指都染紅了,&ldo;你背後那紅色火焰狀的東西,是胎記嗎?&rdo;不知道江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端木晨回答道:&ldo;是啊,怎麼……&rdo;&ldo;一出生就有的?&rdo;江萊追問。&ldo;對啊,你問這個幹嘛。&rdo;江萊覺得有些暈眩,正要再問,突然聽見走廊上傳來腳步聲。走廊似乎很空曠,所以這腳步聲很清晰。江萊和端木晨都能從腳步聽出腳步聲的主人非同尋常,聽起來似乎是一個人,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雙人的氣場和分量,有這樣實力的,恐怕,此人就是知景天之一。沒想到追來的這麼快!江萊和端木晨下意識地靠在一起,江萊低聲問端木晨:&ldo;你的火焰劍如何了?現在還能用嗎?&rdo;端木晨聚氣,手中卻只能放出一小團微弱的火苗,雖然血流出很多,但是若是念力已經渙散了,火焰之劍也是無法使用了吧。端木晨和江萊看到如此q版的火焰劍都剋制不住笑起來,似乎真的到了無計可施的時候反而超脫了。端木晨問江萊:&ldo;你的手臂是不是斷了?&rdo;&ldo;接住你的右臂斷了,左臂也抬不起來了。&rdo;端木晨笑:&ldo;同是殭屍,人家神止身子都裂開了還能復原呢,你怎麼沒辦法自己接上?&rdo;江萊也微笑:&ldo;她喝的是血,我喝的是胡蘿蔔汁,能一樣嗎?&rdo;兩個人相視而笑,笑得前所未有的歡暢,好像她們之間長久以來的芥蒂隨著死亡的即將來臨都被化解了。端木晨覺得這一刻好像回到了她們初初相識的那會,沒有什麼隔膜,只有剛剛認識的新鮮與模糊的好感。真是,太不容易了,為什麼要到將死之時才會有這樣的美好?端木晨暗自嘆氣。江萊收了收笑容,又想到了分刻,那個原名何半夏,後來又叫分刻的女子,這麼多年來尋尋覓覓,何時才能是個頭?江萊無數次地覺得自己就要接近目標了,可是一次次地又遠離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是不是永遠不可能了?是不是那只是個太過奢望的夢。江萊意識消沉了幾秒,狠狠地甩甩頭。不行!不能氣餒絕望!如果現在絕望了,那麼這近三百年來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了。如果分刻不能復活,她江萊為何還要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如果分刻不能復活,她江萊早就該一起埋入泥土之中,和分刻共同長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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