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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樣犯賤的標準案例。有些人也管這類情感叫付出。你我都明白,我們不喜歡輕易就摘到的普通果實,越是難以企及的事物就越是有美麗的資本。不過你也要記住,別人如何待我們,我們就該如何回饋。不要因為一時性起口不擇言,語言暴力該留給無關緊要的人,而不是對自己好的人;同樣,不要把心裡所有的話都掏出來讓對方知道,你們即是愛人,也是彼此掠心的‘敵人’。”葉曉君在辭職之後就搬離了陸靜笙家,連壯壯也帶走了。她只留下一張紙條,上書二字——保重。陸靜笙躺在沙發上昏睡了一天,被柴臻的電話吵醒後來到公司,和環球展開了一系列反收購大戰,連軸轉至今日。大敵當前,許多事都需要她的決策,若是走錯一步,豈止她的心血博展,公司百來號人都有失業的可能。她需要果敢精明,關鍵時刻不容許她犯一點錯。精神高度緊張的日子裡她非常疲憊,心情也跌在谷底一直沒能起來。心底的火山和煩躁感讓她幾度要抓狂想爆發,最後都被生生地忍了下來。她明白現在不是任性發脾氣的時候,她需要冷靜。不知是福是禍,這一系列事壓在她的肩上,讓她沒太多時間去想葉曉君的離開。那天辦公室裡可怕的爭吵一直在她潛意識裡暗自製造轟鳴,夾在她每個念頭轉換的空隙裡,企圖要將她再次佔領。她不想不聽不問,沒有去捕捉關於葉曉君的任何一點資訊,死死護著唯一的一道防線。她身邊的人也都很識趣,從不在她面前提及。深冬,她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一次分離沒什麼大不了,誰的人生裡沒幾道傷痕?別人都能平安度過,她有何做不到。終究逃不過。在遇見葉曉君之前,陸靜笙覺得自己不會愛上愛情,就算有個戀人她也能把握最適合的距離,進退得當。葉曉君不算是個愛情老手,戀愛中心機不多,只是這樣都讓陸靜笙難以抵擋。原來是這樣,武器從來都不在對方手中。將一個曾經認真愛過的人從生命中割除並非易事,她竟做不到。眼淚浸溼了童幼寧的衣衫,從頭到尾她也沒哭出一絲動響。發紅的眼睛,乾燥的唇,她們兩人躺在滑梯傾斜的通道上,看漫天飛雪,一片片落在她們的臉頰、睫毛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旋轉的旋轉木馬在她們身後亮著絢麗的燈,緩緩升降。“明年春天會是什麼樣的?”陸靜笙問,雪花飄進她的眼睛裡,很涼,視野被覆蓋了。“明年啊,誰知道。”童幼寧抬手想圈下一片大朵的六角結晶,每次一觸碰,它就離得更遠。降落在掌心裡,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體溫融化了。“幼寧,我突然有種熟悉感,咱們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缺心眼?冰天雪地地逃課去遊樂場,躺著看下雪。”童幼寧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記得,我還被什麼鬼東西咬了一口,臉腫了大半個月。”她這麼一說陸靜笙想起來了,“噗”地一聲笑不停:“我記得,跟被人打了似的,醜得五官都移位了。班主任還讓你叫家長來,說你個小姑娘怎麼打架……哈哈哈逗死我了,咳咳咳……”笑太歡脫,雪嗆進嘴裡了。許影千一直在另一半邊待著,沒打擾她們也沒走,來之前童幼寧跟她說,我好姐妹失戀了,硬扛了這麼久,今天要去賣房子保公司,估計得難過一會兒。我得陪著,你也別走,萬一,我說萬一啊她要是想不開咱們兩人也好拉著,就算拉不住你也能馬上急救。許影千真受不了她這嘴:“我說,你能盼著點好的嗎?”“我是做最壞的打算。”被她說得許影千心裡打鼓,一直留意著她們那兒的動響,沒想到聽見了笑聲。她圍了一條厚厚的羊絨圍巾,在她脖子上盤了三圈還能垂至胸口,童幼寧給她買的某一線大牌,許影千上網看了看價格,要她大半個月工資。這事兒她也沒吭聲,最近在物色個什麼東西送回去。可童幼寧缺什麼呢?又有什麼是襯得上她的呢?許影千承認,在女友閨蜜失戀又漫天飛雪的日子裡想這些的確有點兒不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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