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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啊?為什麼要避?晚上我還預約了做美甲呢。”她老婆特別不樂意道。蔣訊大怒:“讓你收拾你就收拾,哪那麼多廢話!不長腦子的東西!”她老婆還沒來得及罵他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回到家,急匆匆往裡趕,一進大堂就愣住。蔣正坐在大堂正中,側身對著他,手裡握著一根柺杖,硬生生地杵在地上,身後站了十幾個人,全都是他的親信,蔣貝南和唐景璐也在其中。蔣訊一進屋所有人都看向他,表情冰冷。蔣正臉上的肌肉被深深的皺紋割成一塊一塊的,面板上佈滿暗斑,雙眼發紅,太陽穴一跳一跳地,光是眼神就能將蔣訊吃了。“爸……”蔣訊額頭上全是冷汗,後背都溼了。蔣正努力站起來,蔣貝南上前攙扶住他。蔣正死死盯著他:“我養你……是為了讓你獨吞我心血的嗎?!”這一聲咆哮似乎震得整棟樓都在顫抖,蔣訊一下跪下,臉色發青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一句錯了說得真是容易。你是覺得我一隻腳已經踏在棺材裡,沒人管得了你了是麼!”蔣貝南在他耳邊輕聲道:“爸,別動氣,身體要緊。”蔣訊指著蔣貝南:“你給我滾開!挑撥離間的東西!”蔣正揮起柺杖猛地擊在蔣訊的臉上,蔣訊應聲倒地,掉了兩顆牙,滿嘴的血。蔣正跨上前去要再打,被蔣貝南攔了下來,對身後的人說:“愣著幹什麼,還不上來勸勸老爺子?老爺子傷了誰負責?”蔣訊吐了一口血,哈哈笑,卻不是對著蔣貝南,目光穿過她身後直視唐景璐:“這一出借刀殺人真是有意思。我蔣訊腦子缺根筋我認栽。不用老爺子說了,從今天開始我離開蔣家,從此和你們斷絕一切關係。”唐景璐站在人群之後,同為黑色衣著,她一張白皙又陰森的笑臉就像浮在空中。不是借刀殺人,是卸磨殺驢,兔死狗烹。蔣訊一家被逐出蔣家,三天後蔣正過世,遺囑裡沒提到蔣訊一個字。他所有的現金捐給慈善機構,其他財產全部由蔣貝南繼承。“真沒想到這蔣貝南還挺有本事,本來想要她們來個狗咬狗,沒想到捨棄蔣訊還捨棄得真快。”陸靜笙將手機放下,看著外面的大雪,聽劇組說今天的外景拍攝要改成室內拍攝,讓統籌快些去準備。童幼寧走到哪兒自己的助理都跟著,就算坐在大廳裡助理也能迅速將她御用的椅子搬到她屁股下面:“環球就這樣被蔣貝南吃到嘴裡了,真看不出來,裝病鬼這麼久,一出手就撈著塊大熟肉,嘖。”“倒是蔣訊,真走了?”“真走了,蔣訊被他爹壓了這麼久這一回算是徹底爆發,自尊在那兒呢,要我我也走。蔣正讓他吐他也吐不出來,全都還債了,難道蔣正還能真吃了自己親兒子麼?就算吃了也換不回錢,只怪這麼多年養了只白眼狼。”陸靜笙呵呵笑:“真有意思,可惜沒看到現場啊,一定唾沫橫飛,血肉模糊。”童幼寧戴了個特別可愛的大手套,掛在脖子上,跟隔熱手套似的,就多隻小狐狸頭,許影千給她買的,特別雞賊地說:“誒,你知道嗎,陳耳工作室之前投資的電影受環球事件的影響很大,前期拍得雄心勃勃,誰知後期資金不到位,爛尾了,硬著頭皮上映票房慘淡似乎連本都收不回來,陳耳這回栽得有點冤枉。據說陳耳身為聯合投資人為這部電影投了不少錢,想要建立自己的品牌,前段時間特別不要臉漫天炒主角的緋聞,現在賠得要當內褲,環球自己一堆爛賬要結,咱們不趁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一下麼?”陸靜笙嫌惡心:“怎麼落井下石?沾著一點我都嫌惡心。”“別啊,這個陳耳跟野草一樣不僅兩頭倒還春風吹又生,不斬草除根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成為敵人,更何況,噁心不是麼?趕緊塞馬桶沖沖走得了。”陸靜笙嘆了口氣:“好吧……我博展的確缺人,藝人經紀部都空了,正好需要補充補充。”“是嘛,公司得動起來才行,咱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環球接了幾場官司,賠了不少錢,加之前期蔣訊造了一大筆,資金鍊有些脫節,自然沒精力去保陳耳這種小工作室。童幼寧工作室和博展一起找上陳耳,陳耳又見風使舵往她們這兒貼,說他有一些關於唐景璐的東西可以貢獻出來,只要能幫助他度過現在的難關,以後他就是陸靜笙的狗,要他咬誰他就咬誰。陸靜笙恨不得一腳踹在他臉上讓他滾遠點兒,童幼寧阻止她:“對付陳耳何須我們親自動手,髒了自己不說,這王八蛋還真有點難纏。既然他有把柄,就讓他拿出來看看。至於陳耳怎麼死,不如這樣……”☆、 ————陳耳以為自上次挑釁陸靜笙之後,陸靜笙找到機會肯定得剝他皮。沒想到皮沒剝,還兜住了他工作室。陸靜笙是聰明人,她現在最迫切想要了解的就是這個神神秘秘的唐景璐,陳耳對唐景璐也不瞭解只是利益交換而已,但他留了個心——他曾經去過唐景璐的住處一次,自然得順點兒東西出來傍身。果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