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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問她她也不說原因,只說去了就知道了。還有兩小時就天亮了,陸靜笙建議過等天亮再去,葉曉君也不答應:“開車到那兒正好快天亮。我等不及,我想要馬上知道答案。”“和什麼有關?”“唐景璐的事。”葉曉君左眼還戴著眼罩,“或許這次可以徹底揭曉她的身份。”陸靜笙看了葉曉君一眼沒說話,心裡不知道什麼感受。要說此時此刻真的完全相信她所說的……有點難。這麼久了多少人力對唐景璐的身世一籌莫展,葉曉君昏迷一次就能知道了?可葉曉君就是能引發很多奇妙的事,陸靜笙還是很期待,又有些緊張。當她們抵達公墓時天邊有些朦朧的亮光,公墓已經開門,停車場裡一輛車都沒有。這兒比市區要冷多了,沒有高大的建築物阻隔也沒人,風幾乎是橫掃過來,吹得臉上一道道地發痛。陸靜笙將葉曉君吹散的圍巾圍結實,把她帽子往下拉,自己也捂嚴實了,左右環視問:“往哪兒走?”葉曉君也猶豫著。公墓非常大,從a區到z區每個區都有數十排,每排又有數十個墓碑。抬頭一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墓碑,陸靜笙汗毛倒豎,更冷了。“來這兒……這能揭曉唐景璐的身份?”陸靜笙包得跟粽子一樣問葉曉君,特別小心翼翼地,“那唐景璐不會是……鬼吧?你這是要招魂還是怎麼著?我方便在一旁看著麼?”葉曉君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是要招魂,你怕麼?不敢看?”這節骨眼上葉曉君還好意思笑,而且分明是嘲笑。“我怎麼不敢看,我是怕打擾到你!招,現在就招!走!”葉曉君拉住她:“別鬧了,我沒這能力,唐景璐也不是鬼。”聽到這話陸靜笙安心了些,不動聲色地清了清嗓子,淡定道:“是麼,那真是有點可惜了。嗯……那咱們這點鐘來這兒是要找誰啊?”葉曉君:“找周夫人。”陸靜笙:“……”剛剛才緩過來的小心臟一下子跳得更猛了。葉曉君拉著陸靜笙,閉上眼,努力將腦海裡混成一團的畫面抽絲剝繭分離開。洗澡的時候她嘗試放鬆地閉眼,將高緯度空間裡的畫面攤開尋找線索。忽然一個場景讓她留意,將畫面拉回來,發現是個墓碑,墓碑上的字讓她非常在意,應該就是她要的線索。已經來到這兒,肯定還有線索讓她找到具體的位置。風一陣陣地,颳得陸靜笙眼睛疼。忽然葉曉君睜眼,快步往前走:“我知道了!”“誒?”陸靜笙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了。就像是一幕電影裡的鏡頭,不知道是誰的視角,記錄著通往周夫人墓碑的道路。當她們倆爬了近百層石階終於找到周夫人時,太陽漸漸升起,溫和的日光傾斜著照在冰冷的墓碑上,“週一茹”三個字靜悄悄地擺在眼前。風依舊很大,陸靜笙將帽子摘去,往前走了一步,看了一看,再看,總覺得自己看錯。但在週一茹之墓這幾個字邊上,“愛女唐謹陸”這行字無論她看多少遍都沒有變化。唐謹陸。這個“陸”字,真是太刺眼了。陸靜笙想笑,嘴角都揚起來了卻笑不出聲。“真逗。”她拋下兩個字,想要再諷刺兩句,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麼好。陸靜笙有想過,這個唐景璐到底打哪兒來的,什麼情況都想過一遍也沒有事實真擺在她面前讓她覺得可笑、憤怒、又噁心。“看來這是她的本名。”葉曉君都能猜到什麼意思,何況陸靜笙。“走吧。”陸靜笙往下走,葉曉君跟著她。走回到公墓停車場的時候太陽已經升了半高,暖和了些。陸靜笙將車門開啟後動作停了停,琢磨著這件事是不是還有別的解讀?唐謹陸這個名字或許也不只是意味著起名字的人讓女兒別忘了姓陸的,可能這個“陸”字代表著陸地?大陸?故鄉?祖國母親?見鬼吧!怎麼可能!那唐景璐還改什麼名字?肯定就是陸長駿對週一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就算週一茹死了,她女兒也記在心裡,來報仇的!唐景璐的身份成謎時陸靜笙有些愁,現在解開答案了,更愁。葉曉君看她站在那兒擰著眉頭好半天不動彈,勸她先上車。“曉君……你說,有沒有其他可能……”陸靜笙望著葉曉君時有些無助,眼睛裡發亮,葉曉君心被她這副模樣狠狠地揪了一把,“有可能是咱們弄錯了?雖然姓氏一樣,但不是同一件事呢,你說……”一輛車從門口開了進來,陸靜笙餘光看著有些眼熟,定睛看去,是陸長駿的車。開車的陳叔也看見了陸靜笙,對後座的陸長駿說:“是大小姐。”陸長駿戴著一副復古的圓形墨鏡,鬍子修剪得很整齊,也有點驚訝:“靜笙?”如果說剛才在內心深處陸靜笙還在苦苦為她心裡的好父親尋覓一個牽強的理由,而現在,當陸長駿出現在她眼前時,她確定了一切。“靜笙?你……你怎麼會在這兒?”陸長駿從車裡下來問道。冬天清晨,他沒和媽媽一起,獨自一人來到公墓……陸靜笙從沒有聽說過陸家有誰在此長眠。他來看誰?陸靜笙冷笑,不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