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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父親的過度依賴讓她愈發憎恨滿口謊言的媽媽,但她從未拆穿週一茹,若是拆穿,從小小市長一路拼搏到如今地位的父親定不會放過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且欺騙多年的母女,果然,看江博文如何對待江浩和虞明庭。為了自己的前途和舒坦日子,唐景璐改了名字後就沒了其它動作,直到她媽媽去世。週一茹臨終前把唐景璐叫到身前。畢竟母女一場,唐景璐想起她過往種種溫柔,心也軟了,握著她的手眼裡含淚。怎麼能想到,媽媽臨終遺言竟是:“你和靜笙雖不是一個母親,卻是同一父親,看你們的臉你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你們是姐妹,以後要互相扶持。她是你的妹妹,你要多照顧她……”唐景璐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猛地一下甩開她的手。直到最後一刻,她記得都是陸家的人,都是陸靜笙!到底誰才是她的女兒,誰在為她送終?!陸靜笙是她的噩夢,是她心中過不去的坎。“照顧她?當然,我會好好照顧她。”醒來時蔣貝南坐在窗邊的單人沙發上,空氣裡全是她安神茶的難聞氣味。“你好像又做噩夢了,一直在說夢話。”蔣貝南端著茶走過來。“我說了什麼?”唐景璐盯著她。蔣貝南薄薄的嘴唇有些要張啟的意思,一秒鐘後又抿起,露出淡淡笑意:“聽不太清,你總是這樣,睡得不太踏實。”唐景璐抬手一掃,蔣貝南的茶杯被她打翻在腳邊,砸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沒碎,茶漬將她的室內長襪浸出一大塊礙眼的褐色。兩人目光相接時,蔣貝南也沒任何怒氣,只是彎腰將茶杯拾起,放到桌上。唐景璐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下來,說:“抱歉,我的確做噩夢了。”“沒事。”蔣貝南笑,“你一直都這樣,我習慣了。”蔣貝南去處理一下汙漬,唐景璐拿起電話:“辦得如何?”電話那頭:“唐小姐很心急?我們需要佈線……”“今天之內處理完,不然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到。”對面沒有回答,唐景璐把電話掛了,走去浴室,將蔣貝南抱在懷裡。“又撒嬌。”蔣貝南被她抱著,笑,手勾到後面撫摸她的臉。唐景璐比她小五歲,在她長髮裡蹭:“怕你被我嚇著了。都是我的錯……燙著你沒有?給我看看。”鏡子裡的兩個人你儂我儂,唐景璐環著蔣貝南的腰將她抱在洗手檯上,睡袍解開,丟在一旁。她揚起下巴,雙眼迷離,長髮垂在後背上,颳著面板。蔣貝南長長地嘆了口氣,纖細的手指捲起唐景璐的頭髮。跪著的唐景璐睜開眼睛,目光從她的腿間飄過來。這是一雙特別漂亮的眼睛。蔣貝南咬著唇,指尖繞啊繞,摁著唐景璐的腦袋將她拉過來,貼得更緊密,更舒服。這個姿勢她很熟悉,只有一個人做得最好,最讓她開心。————————葉曉君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臥室拉著窗簾,很暗,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屋裡只有她一人,外面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飯菜的香味……柴臻將飯菜做好,猶豫著要不要去把葉曉君叫醒,忽然臥室門大開,嚇了她一跳。“醒了?我還想叫你。”柴臻見葉曉君有些古怪,戴著眼罩赤著腳,一身白色的睡裙配上雲裡霧裡般疑惑又驚慌的表情,似乎在看著柴臻,又不像在看她。“葉主管。”柴臻試著喚她一聲。“今天幾號?”葉曉君拉著她問。柴臻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回答:“一月二十號。”葉曉君重複著“一月二十號”,拿了手機和車鑰匙推開門就往外走。“葉——!”柴臻跟出去時葉曉君已經進了電梯。這是怎麼了,睡了好幾天,一醒來鞋也不穿就往外跑。就算不穿鞋,好歹換身衣服啊。葉曉君衝出公寓門禁時,小區裡有人路過,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她。她不覺得尷尬,她沒時間覺得尷尬,左右環顧,目光忽然鎖定小區對街,跑了過去。街口有個報刊亭,擺在最醒目位置的時尚雜誌封面是童幼寧。這個位置通常放置的都是最新雜誌,二十號,是這本雜誌每個月上市的日期。記憶中梳理出來的視野裡出現過這本她從來沒見過的雜誌,視線的主人坐在駕駛位上,看了它一眼,綠燈一亮走了。那人來到博展,坐電梯的時候看了眼手機,關機。走進博展,似乎認識博展的人,很多人和她微笑打招呼。一堆交錯複雜的畫面之後忽然人群攢動,有煙有明火,視野變得模糊,眼前有個熟悉的人影后背上插著一把刀,往前倒在血泊裡,那人是陸靜笙,她的深藍色外套上全是血。葉曉君不知道視野主人是誰,儘管視野非常不清晰,但她能肯定,這是她一直尋找的“火災”最重要線索!火災不僅燒燬了博展,更是有人趁亂傷害陸靜笙!葉曉君心急如焚,她往回走去開車的路上給陸靜笙打電話,無訊號打不通。她顧不上太多,先上車去博展!“媽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來醫院找我!有事回家說!”許影千快步走在醫院走廊上,壓低聲音說話。她媽跟在身後,聽她這番話憤怒不已,不顧周圍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