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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笙冷笑,不再多言,轉身要走。走到門口時唐景璐說:“獵物,當然不能一口吃乾淨,那太沒意思了。看著它因為害怕因為無能為力時瑟瑟發抖的樣子才是最美味。”陸靜笙回頭:“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離開唐景璐的辦公室,陳叔和一行人跟在她身後再次橫穿環球的走廊,保安看著他們,有些尷尬。唐景璐依舊坐在那兒,目光沉在電腦螢幕上,表情像凝固了一般,半晌未動。陸靜笙從環球出來的時候對陳叔說:“查到唐景璐的住處了嗎?”陳叔:“查到了,大小姐的意思是……”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陸靜笙明白陳叔以前是做哪行的。他洗手不幹已經有十幾年,但人脈還在那兒,手段也不生疏,只要她一句話陳叔會幫她做得妥妥當當,不留任何麻煩。唐景璐手段殘忍、對付這種人就應該以牙還牙。只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儘管陸長駿已經不是她最敬仰的那位父親,但這句話還是縈繞在她心頭。“伺機而動吧。”陸靜笙說,“我再想想,是否有更好的方法。”這麼冷的天,蔣貝南不該出門。坐進車裡的時候她被雪嗆著,和唐景璐見面的時候還在咳嗽。唐景璐讓司機先回去,開著車載蔣貝南迴家。“這種日子你別出門了,看你咳的。”唐景璐單手扶在方向盤上,開車也有些心不在焉。蔣貝南開口,聲音像從地裡鑽出來似的:“今天陸靜笙找你了。”唐景璐:“嗯。”“她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你是在擔心我?”蔣貝南指尖在唐景璐的臉龐上輕輕摩挲:“我只有你了。你可不能死。”唐景璐笑著偏過頭,配合著對方的撫摸,像只撒嬌的貓:“我也只有你了。你可要好好對我,以後我還能給你送終。”蔣貝南笑著拍她腦袋:“能盼我點好嗎?送終。”唐景璐笑,蔣貝南看著她和陸靜笙非常相似的臉,半晌,問道:“你爸爸最近身體怎麼樣?”“好些了,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明天我把他接回來。”“挺好,不是自己親生的,也能當親生的看待。”唐景璐不說話,嘴角歪了歪。雪下得更大,等她們到家時又開始下雨。下車時唐景璐把自己的圍巾給蔣貝南圍上,擁著她上樓。“今晚就在我這兒吧,讓我好好和你伺候伺候你。”唐景璐幫她倒酒,蔣貝南攔下她:“不喝了,喝酒傷身。”“好吧,我自己喝。”蔣貝南靠在沙發上,懶懶地說:“你也別喝了,咱們都好好保養身子。我離開 ————陳耳工作室的專案全被環球收回,手裡這個還沒拍完的電視劇還在拍,他知道環球在針對他,等他拍完,就徹底沒工作了。博展那邊說要扶持他工作室也一直沒動靜,陳耳有預感這回是真的玩不轉要栽。也沒什麼,誰沒個起落,以他的頭腦跌到什麼地方都能迅速再起來。這幾天陳耳拍戲都拍到很晚才收工,收工後副導演請客,拉上劇組的人一起吃宵夜唱歌。每晚都有不同姑娘透過各種關係要陪她們吃飯喝酒想進劇組爭取一個半個角色。陳耳不是每次都去,心情好時候就過去,拿著滿滿一瓶烈酒,看準個新面孔叫副導演將酒瓶遞過去,說你們誰能一口氣喝完它,我就讓誰上我的戲。這些人為了爭取對瓶吹的機會搶破頭,好不容易爭到了,喝一半嗆著的、喝完立馬吐的、直接捂著肚子暈倒的大有人在。每當看到這種場景時陳耳笑得特別開心:“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賤啊?是不是?還是老子牛逼!老子腳下萬萬人!”今天拍戲時有個臨時找來的龍套有三句重要臺詞,古裝劇,臺詞有些拗口,怎麼都說不清楚,全劇組的人都在等他一遍遍ng,一遍遍重來。本來大過年還開工就讓人不爽,遇上這耽誤事兒的所有人火氣蹭蹭往上漲。“滾!”一整天工夫都耽誤了,陳耳怒不可遏,讓那龍套滾,也讓炒了副導演。“都他媽的什麼東西,吃吃不夠,做做不好!”另一位副導演上來給他遞咖啡:“陳爺別生氣,人嘛還怕沒有?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龍套是不是。這事兒啊我給您辦了,正好我手裡有個小孩,二十歲,一米八八,長得漂亮,活兒特好,比之前那個好多了。”陳耳斜他一眼:“男的?”“一米八八,可不得是男的。”“男的活兒好有屁用啊!”陳耳踹他一腳。副導演被他踹得往後倒,肩膀上一個腳印,笑嘻嘻地再回來:“陳爺,您身邊漂亮女人多了去了這個我知道,但是一直吃同種東西再好吃肯定也得膩。您換換口,保證您喜歡。”陳耳一開始還覺得有點噁心,但看見那男孩後暗暗吃了一驚。他在娛樂圈這麼久,再好看的男人他也沒少見,可眼前這個,不能用好看來形容,英俊也不對,漂亮之類太陰柔……利落的短髮倒豎著,很精神,眼裡含著精光,薄唇高鼻,整個人像畫出來似的。“陳導。”男孩禮貌地打招呼,陳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了。副導演和男孩對了下眼色,跟上去。的確是非常特別的感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