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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許影千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聽見葉曉君和陸靜笙的對話。她特別不想聽見別人的私事,正想轉頭離開,卻見葉曉君往後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像是看見什麼可怕的事情,隨後雙眼上翻身子往後倒。許影千急忙上前將她扶住,看她這樣有點像癲癇,但顱腦檢查之後又沒問題。許影千想到了吸毒,不過沒說出口。童幼寧大半夜終於甩開了粉絲的圍堵來到醫院,助理去辦入院,她那時就一副大爺樣坐在輪椅上了。陸靜笙兩頭忙沒時間搭理她,童幼寧就一直拽著許影千問到底什麼事。許影千也只好將她所聽所見告訴了她。“葉曉君問你是否有個姐姐?”陸靜笙有些詫異:“難道真有這個人存在?”童幼寧說:“你家裡的事我不清楚,也不覺得環球有誰和你長得像,但的確聽人提及過。”“誰?”“唐景璐。”“又是她。”這個唐景璐早在《行火》電影開拍前就和陸靜笙對上了,當時她出現的時機非常微妙,正是博展想要接著吳之墨之力東山再起之時,她偏偏那節骨眼搶先一步向吳之墨髮出邀約。幸好最後是得了吳之墨私心的便宜。童幼寧在環球十年,和唐景璐共事也超過五年的時間,很少見到唐景璐免冠正臉。這個女人一年四季都戴著各種各樣寬帽簷的帽子和墨鏡,就算是夜晚和會議室裡也不例外。說是極其容易過敏,紫外線和灰塵都會讓她生病,所以才裹得這麼嚴實。公司高層裡有個如此神經兮兮的人童幼寧自然打聽過她的事。“我記得你說,那個當年撮合虞明庭和姜博文的‘周小姐’已經死了是嗎?”“對。”陸靜笙說,“當時也是斷在這個線索上,沒法再繼續追查下去。那個唐景璐家庭是什麼情況?”童幼寧拿出手機,不停地翻相簿:“連她模樣都看不到,怎麼知道她家裡的情況。這個唐景璐似乎和蔣貝南有點關係,直接進的公司,連hr都無權過問。”“蔣貝南的朋友?”童幼寧找到了一張照片:“這是她唯一一張比較能看得清五官的照片。”陸靜笙接過手機,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披著頭髮的女人手中拿著酒杯,正和蔣訊在說話。他們倆不是照片的主角,只在角落裡佔很小的一塊位置。這張照片被放大後雖然很模糊,但也能看出這位唐景璐的確面熟。“你自己覺得像嗎?”陸靜笙沒法不承認:“像。”童幼寧:“葉曉君不是說,她在演唱會看見一個和你很像的人嗎?如果那個人指的是唐景璐的話,這人一週前就去美帝出差了,至今未回。”陸靜笙嘴角微微揚起:“還真是巧。偏偏這個時候出差,還特意選擇比較遠的目的地,時間也長。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會知道她出差這件事的?”童幼寧被她問得一愣:“我有點忘記了。應該不是特別正式的場合下知道的,就像是……有人隨意在我耳邊提及的事,我隨意這麼一聽就進了腦子裡。硬是要回憶,根本想不起具體的場景。”“就好像兇手處理兇案現場,將血跡擦乾淨,偏偏也把家裡的灰塵不自然地一同擦掉。”陸靜笙的手機響了,“唐景璐好像特別想告訴別人,她很忙,她有不在場證明。喂?”“壯壯。”易秋白的電話,“聽說你的助理出事了?”聽見易秋白的聲音陸靜笙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她和葉曉君在一起多久,易秋白就有多久沒出現了。“嗯是,被人捅了一刀。”易秋白說:“這種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陸靜笙尷尬地沉默,童幼寧問:“瑪利亞麼?”陸靜笙點點頭。“我來跟她說。”童幼寧拿過陸靜笙的手機,兩人到二院小花園人少的地方,童幼寧將小季和唐景璐的事情一股腦全給易秋白說了。現在小季重傷還不能下床,查唐景璐的事只能交給易秋白。“行,我有訊息告訴你們。”易秋白很爽快地答應。童幼寧掛了電話,陸靜笙抱怨道:“你不覺得鬧到這份上還讓她幹活,這事兒很缺德嗎?”“鬧什麼?”童幼寧好像聽不懂,“她是警察,工作的主要內容就是保證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陸靜笙:“……”唐景璐這事情沒任何證據,全都是她們自己的猜想,警察不會相信她們的話,頂多將唐景璐列為嫌疑人。更何況,唐景璐的不在場證明還等著她們。“周小姐”的線索斷了之後,陸靜笙沒忘記這件事,可面對《行火》的成功和博展的順利發展,她承認自己有些浮躁和輕敵,沒想到這藏在幕後的人依舊死纏爛打,甚至下此狠手。這已經不是公司間的惡意競爭,不是經濟糾紛,也不是個人恩怨。這是犯罪。從虞明庭一事起,對方就已經在鋌而走險,以命相博。陸靜笙自問做事狠辣,但也從未想過害誰性命。是否真的和這“姐姐”有關?陸靜笙拜託許影千多照顧葉曉君和小季,她要回家一趟。許影千還沒答應,童幼寧就擅自接話:“去吧去吧,這裡就放心交給許醫生。”許影千特別意味深長地看了童幼寧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