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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傷了本宮的駙馬,本宮自然會殺了你們。但念在你坦白交代,本宮還是可以給你死個痛快的。&rdo;&ldo;坦白交代?我坦白交代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我不是吉源的罪人!&rdo;黑衣女子急了。&ldo;吉源只有你一個活著的了,苟延殘喘,落入北衛之手,你還不是吉源的罪人?你還活著,就是對吉源最大的侮辱。&rdo;黑衣女子心中悲憤難當,用力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鮮血頓時從嘴角流出。她雙眼翻白,死死地盯著肅遮暮,肅遮暮也不怕她,與之對視。&ldo;駙馬……&rdo;黑衣女子突然笑了,滿口鮮血口齒不清地說,&ldo;駙馬也是……外族人……其心必異……公主,北衛國不逾五十年,算算日子,你們也快到頭了……&rdo;肅遮暮並未和她爭執什麼,卻莫名地想到了皇上哥哥。母后從未去催皇上哥哥快點生子,他連後宮都不臨幸母后也隻字未說,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原因?&ldo;吉源人倒也真挺有骨氣的。&rdo;直到黑衣女子徹底死去肅遮暮才站起身離開。在她從大牢出來的路上在思索,她父皇是吃外族人的虧吃得徹底,就連駕崩之前還在唸叨著&ldo;非我族人,其心必異&rdo;這件事。當初北衛吞併吉源時並不光彩,算是耍了手段在吉源皇室內部安插了棋子。那棋子最後毒死了吉源皇帝這才讓北衛有機會君臨天下。但北衛的皇室子孫也是吃了異族的虧,這說起來也未必不是因果報應。陽光刺在肅遮暮的眼睛裡讓她一時無法適應。父皇對外族那麼忌諱,而皇上哥哥卻招了南雍的駙馬入贅,要不是皇上哥哥有無比的自信,他也不會走這一步。皇上哥哥一直都覺得自己能超越父皇們的成就。父皇栽在了異族人手裡,而皇上哥哥就要讓異族人在身邊,不僅可以穩固南雍之勢亦可證明給歷史看:朕的父皇辦不到的時候,朕辦到了。但最後他們是否還會在此跌倒,肅遮暮並不能預見,但心中卻有愁雲無法散去。&ldo;吉源餘孽的男子,處置了嗎?&rdo;公主問獄卒。&ldo;是,剛去勢了!這就等著剝皮!&rdo;&ldo;直接砍頭吧,別做什麼無聊的事情了。&rdo;肅遮暮說完就走了。&ldo;是……是……&rdo;獄卒看著公主的背影,怎麼不太懂她的意思呢?逢畫來稟報說駙馬醒了,肅遮暮&ldo;嗯&rdo;了一聲之後臉上看似雲淡風輕,卻立刻坐上轎子趕回醫館去。遲將離趴在床上,見肅遮暮回來,她開口問的皇太后說這駙馬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纏住了?從出宮開始就一直受傷,手臂斷了之後後背又中的一刀,兩人大婚沒過多久就一直有血光之災,這可是不祥之兆。這駙馬說不定命中帶衰,恐怕會連累北衛皇室。&ldo;母后,如果沒有這個命中帶衰的駙馬,可能兒臣都無法站在這裡和母后說話了。&rdo;肅遮暮對這個話題很是厭煩,雖然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情緒,但未沒等皇太后說完她就打斷了。雖然遲將離從未說過什麼好話軟話,但肅遮暮並不想浪費對方的一番心意。同樣的,她也沒有對遲將離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一有空便去她的調息室看看她,吩咐逢畫每日的藥不能有一刻的耽誤,也會讓御醫稟報駙馬的傷勢恢復進度。到了淮下城,肅遮暮依舊很忙。她不僅要應酬官員們的招待,還要親自走入淮下城體察民情。她派人在淮下城的各大街道掛上&ldo;民言集&rdo;,讓百姓們可以不記名地填寫對官員和朝廷的意見,每隔兩日便再教人收集好呈交到她的手裡。這本民言集裡涉及到的東西很廣,小到一顆蒜一把蔥的價格的波動,大到一些官員的舞弊貪汙都記錄其中,肅遮暮很感興趣,晚上入睡之前一定要將其看完。肅遮暮會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彙集到另一本冊集裡,批閱上自己的想法,等回宮之後要交給……煦大學士。煦大學士那邊會把這些都統一記錄到奏摺上,遞交給皇上。想起煦西窗,肅遮暮的心裡又亂了幾分。這幾日她不停地強迫自己想起這個人,想起之後心中的難過卻讓她安心。她已經習慣去喜歡那個人,也決定會喜歡那個人一輩子,所以其他奇怪的感情還是不要來搗亂比較好。雖然每日都有去看遲將離,但肅遮暮停留的時間並不算長。偶爾跟她說一下淮下城的趣事,一些地方官員的革職,談話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遲將離也沒有留她:&ldo;公主殿下這麼忙,還是辦正事要緊。&rdo;肅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