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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肅遮暮不自覺地露出笑意,沒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轉眼軍審處又要到了,她又要面對那幾個讓她頭疼的老頭子。今天的內務府氣氛明顯不同。遲將離走到內務府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面安靜異常。平日裡不都是喧譁一片的嗎?今天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往裡走去,只見一位身穿水藍色長裙的女子正對著內務府的人說話。因為聲音太小遲將離聽不清她在說什麼,走進一聽才隱約聽見那女子在詢問皇太后壽宴的準備進度。&ldo;你們一個個可得仔細著點,別想要糊弄我們皇太后,不然的話……小心你們腦袋!&rdo;&ldo;是……&rdo;內務府的人一個個無精打采地應答,看樣子他們似乎不太想理會這姑娘,但又礙著一些情面不得不理她。這姑娘是誰?看她這裝扮,雖然沒有肅遮暮那麼華麗端莊,但遲將離明白,在北衛服飾的講究是,女子裙襬越長代表身邊越是高貴。這位裙襬也是來回掃地級別的,指不定也是個公主郡主之類的角色。按理來說遲將離在皇宮也住了些年,要是平常家庭,就像是經常去的尚大人的府上,對於尚大人那一票的夫人子女她都已經認得□不離十了。可是皇宮這人之多,關係之複雜,身份之難記,讓遲將離到現在也沒辦法把人全都記下來。但這位姑娘,看著還是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呢?水藍長裙的姑娘轉頭,剛好和遲將離打了個照面。&ldo;喔,駙馬爺。&rdo;姑娘只是叫她稱謂,沒有行任何的禮節。遲將離估摸著她的身份應該是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等級,對方都記得自己,若不表示一下自己對她也有印象的話,實在有點沒禮貌。於是遲將離就很大氣地回應:&ldo;啊哈,是你啊。&rdo;&ldo;哦?&rdo;姑娘俏眉一挑,玩味地問道,&ldo;駙馬爺曾經在哪裡見過俏君呢?&rdo;完蛋。遲將離念頭一亂‐‐原來這位俏君姑娘也是亂認人而已!這回真是出糗。☆、自稱俏君的女子拖著她長長的裙襬繞到遲將離的身側,用令人極不舒服的眼角打量著她。&ldo;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這駙馬爺真人可比傳聞中的還要鮮豔幾分。好一唇紅齒白美麗嬌豔的駙馬爺啊。&rdo;這話咋聽之下是讚美,但其古怪刁鑽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出她話裡帶刺。內務府手裡的活還幹一半呢,但這兩位巨頭貿然對接上,而且莫名的有火藥味,讓他們都僵在原地,化作頑石等待海風吹佛五千年。如果是從前,遲將離會很樂意接受這種讚美,但她現在面對的是一位來路不明的權貴。她也知道現在正是血雨腥風的時局,若是一句話說不好很可能會連累肅遮暮。遲將離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太會說話的人,所以不知道觀察時局也不能一眼就看透對方的情況下,沉默不語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於是遲將離擺出了一副無懈可擊的親切笑容面對俏君姑娘,緊閉的雙唇似乎在等待她繼續往下說話。俏君稍頓,這才慢悠悠地向遲將離請安:&ldo;奴婢俏君見過駙馬爺。駙馬爺萬福金安。&rdo;&ldo;免禮。&rdo;遲將離在扶著俏君起身的時候不免想,一位自稱為奴婢的人為何能這麼囂張跋扈?肯定背後靠山不小。在這皇宮之中,肅遮暮已經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依託著她,所有人對遲將離這駙馬也是恨不得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全方位地討好。能如此放肆,那麼她背後的人肯定更加厲害。除了皇太后之外,又能有誰呢?遲將離從內務府出來後去了尚大人府上。尚大人一家上下也在籌備皇太后五十壽宴的禮物,各個在出謀劃策沒有停歇的功夫。遲將離一進府中,小姑娘尚依依就在不遠處喊她:&ldo;哥哥,哥哥!&rdo;遲將離見她手裡執著紙鳶身後跟著隨從便知道她要出門玩兒,但看見遲將離她還是興高采烈地跑過來:&ldo;哥哥,和依依一起去放紙鳶嗎?&rdo;在尚依依眼裡,遲將離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哥哥,和其他見到那些完全不理會她的什麼皇親國戚、軍機重臣們要可愛得多。她特別喜歡遲將離,而遲將離也不介意她以&ldo;哥哥&rdo;相稱,所以就算是被迫讀書習字累得緊,見到遲將離她也是非常開心的。遲將離吃力地把她抱起來,貼了貼她的臉頰笑道:&ldo;哥哥今天要找你爺爺談重要的事情,等下次吧,哥哥專門帶你去玩好不好?&rdo;&ldo;好!哥哥說話肯定算話的對不對!&rdo;尚依依在遲將離的臉頰上親一口,從她的懷裡跳出,和隨從出門去了。這是尚大人最後一年參政,秋季一過他便要寫隱辭信,卸去現在的官職,好好地安享晚年。對於一輩子清廉且備受帝王尊愛的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