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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的司機師傅心中感嘆,居然有種自家孩子終於長大的欣慰。夭夭從未對誰上心過,自從夫人去世以後夭夭的性格就一直如此,對感情之事更是信手拈來豪不考慮後果,和誰交往也都是漫不經心,28歲了對婚姻之事也是能拖就拖。夭爸和一票親戚都認定是夫人的去世給夭夭的打擊太大以至於性情的畸形化,長久以來也只能聽之任之毫無辦法。可是眼前這個少女似乎特別不同,至少夭夭對她是非常的上心‐‐雖然這上心可能是相對而言。無論男人女人,只要是認真的那就是很好的感情了。不是嗎?總比夭夭一直風流下去來的好哇。司機師傅幾多感嘆。小樂透過病房的門縫看夭夭似乎睡了,輕輕地關上門。花時站在走廊上,頭髮已經擦乾了,因為沒有隨身攜帶梳子之類的東西所以只能任由頭髮有點毛躁凌亂,可是這樣的凌亂卻讓她多了一種不一樣的野性。毛巾掛在花時的肩膀上,她手裡還拿著那水杯,聽見小樂的腳步聲,回頭。&ldo;抱歉……今晚的事……我會慢慢向你解釋的。&rdo;小樂低著頭,雙手叉腰,目光只落在花時的腰部。花時不說話,眼睛緩慢地眨動了一下。&ldo;我,送你回去吧。衣服都溼透了,會感冒的。&rdo;&ldo;那個女人……&rdo;花時終於開口。&ldo;嗯?&rdo;小樂下意識地抬頭,一眼幾乎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被通紅的眼眶硬生生地禁錮在眼睛裡,但好似只要一陣呼吸般的輕風就能讓那眼淚墜落。花時胸中猛地一震,什麼叫心痛?田婷婷的眼裡寫的全是心痛。只是心痛的物件和她花時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那想問的&ldo;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嗎&rdo;這樣的話就很自覺地標上了&ldo;明知故問&rdo;的標籤,既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去問?就像上學的時候課堂總讓花時感到無趣,因為老師說的那些知識她全都懂,所以她一再逃課。&ldo;沒什麼,我回去了。&rdo;花時扭頭就走。&ldo;我送你……&rdo;&ldo;不必了!&rdo;小樂頓住,被花時這一宣告顯提高的語調震在原地。花副總監總是那麼優雅又冷靜,就是有時候說話很冷又不會笑,但是總是很親切很溫柔的,從來沒有見她吼過誰。所以小樂被花時那一聲不善的低喊嚇得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小樂那張受傷的臉讓花時的左胸腔狠狠一痛,補了一句柔和許多的話:&ldo;我可以自己回去,雨太大了,你不必……&rdo;再次走進大雨之中,花時已經不在乎雨勢大小了,也沒打傘,那傘是她給小樂的,既然人家已經丟在了雨中,就不必再去尋找了。招了半天也沒招到計程車,估計誰也不會來載這個渾身是水,在黑夜裡獨自淋雨的女人吧。雨水漸漸模糊了花時的視線,她也不急了,反而又想起了學生時代的事情。逃課是她最拿手的事情,請假條可以寫個一萬字,理由編得天花亂墜,偏偏當語文老師的班主任還拿著花時的請假條萌個半死,斷言這個怪才往後一定會是個人才。每學期她都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去學校的,好像學校和她八字不合,老師時差在課堂上說廢話更是她深惡痛絕的,所以她逃。後來上了大學,有些奇怪的男生追逐在她身後,歪瓜裂棗比比皆是,她還逃。工作了,面對一些不招她待見的客戶她更是要逃。她一直都以為因為不喜歡所以要逃走,可是今晚她的逃離讓她心情複雜。是喜歡的,可是還是逃開了。不過是因為心痛,躲避疼痛那是人最本質的條件反射吧。當樓青開車接到花時,看到花時好像天地無一物地站在大雨中時樓青幾乎都傻了,撐著傘從車裡奔出來。雖然樓青打了傘但是雨勢太大,地上也都是積水,弄得樓青後背溼了一大片,鞋也進水了。&ldo;你幹嘛跟個神經病一樣在這裡站著啊!會生病的你知不知道??&rdo;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因為雨聲太大怕自己的聲音被淹沒,樓青站在花時的身邊卻喊的很大聲。花時只是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帶著重量的雨點突然都消失了,化成頭頂一片的敲打聲,似乎自己突然來到了另一個空間,而一臉嚴肅的樓青看著她‐‐樓青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ldo;樓青。&rdo;花時笑,只是那笑臉被蒼白的臉色和不停從溼漉漉的頭髮上流下的雨水洗刷得過分模糊了。樓青沒有想到她看到屬於花時的司機師傅姓馬,老馬是個很稱職的司機,自從從夭夭媽媽‐‐夏家夫人的司機變成了夭夭的專署司機後他就滴酒未沾,他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