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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婧覺得丁幼蕾這個人很奇怪,誰會在口語裡用&ldo;皮毛&rdo;這個詞啊?但是卻又喜歡聽她說話,聲音略帶沙啞,估計是抽菸抽的,但是好奇怪,魏婧就是喜歡她的聲音。連同那不得要領的觸控,都快要讓她的心底氾濫了。&ldo;我要把你的淤血揉開,會有點疼,你忍著點。&rdo;&ldo;嗯。&rdo;丁幼蕾手勁還是很大的,她怕魏婧會受不了那疼,故意找話跟她說,卻不見她回答,倒是她答應忍著就一路忍到底,哼都沒哼一聲。&ldo;你還真行。&rdo;丁幼蕾笑道,&ldo;看不出來還真有骨氣。&rdo;魏婧轉頭,眼圈全紅了,眼淚早就在眼眶裡打轉。丁幼蕾看她那個樣子哈哈大笑‐‐看嘛,你幹嘛要死撐。是你讓我忍著的!魏婧暴躁。丁幼蕾拍拍魏婧的肩膀,突然變得無比溫柔,說:&ldo;疼就哭出來,沒事,你還是個小屁孩嘛。&rdo;魏婧不知道丁幼蕾最後那句話是否有別的更深的意義,她只記得自己當時聽到那話,突然心頭一顫,眼淚唰唰往下掉。根本沒想要這麼丟人的啊,不就是,來送個早飯麼?幹嘛要被她抱著,哭得那麼傷心?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16歲有了身份證,就能決定自己的人生了,就算再下賤,也要憑藉自己去賺錢,把妹妹養活,不再看那對可惡男女的臉色而活。就算在學校還是被欺負,但她最起碼能挺直了胸膛告訴別人,我魏婧不是一無是處,我還活著,用我的雙手。本來都已經下定決心,不可能再讓誰看到眼淚,那種懦夫的行為再也不會在她身上發生。想哭的時候就狠狠地傷害自己,讓疼痛來麻木自己的神經,就算咬破嘴唇一個星期都好不了,但她也能告訴自己,我在這個世界站穩了。本以為會在她手裡摧毀自己的那個人,卻意外的,在那個人身上找到了歸屬感。可怕的歸屬感,魏婧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夢,她和丁幼蕾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的交集只是短暫的,到最後,她還是會回到屬於她的寂寞世界裡去。但,既然是夢,不如就沉醉在此刻,不去想別的,全身心放縱一次好了。魏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她趴在氣息陌生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記得丁幼蕾躺在她身邊說胳膊給她當枕頭,從不習慣撒嬌的她看著那細細的胳膊忍不住想要親近的衝動,最後還是依靠了上去。丁幼蕾沒追問她不想說的事情,只是開啟了音響放著小清新的音樂。&ldo;你居然聽這種音樂。&rdo;&ldo;這很奇怪?&rdo;魏婧閉著眼咯咯笑:&ldo;總覺得你這種人,整天化那麼濃的妝,還以為你都聽搖滾。&rdo;丁幼蕾把魏婧的頭髮撥亂:&ldo;以貌取人不好啊死小鬼。&rdo;&ldo;是啊,不能以貌取人。&rdo;魏婧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短髮被她弄亂,劉海蓋在眼睛上,幾乎把視線都遮擋住了,還是一個勁笑。&ldo;你笑得這麼意味深長是怎麼個意思?&rdo;魏婧沒說出來,她覺得丁幼蕾看上去像個黑手黨,但骨子裡意外的是個好人。這種話真不適合對丁幼蕾說,說出來估計兩個人都得窘迫到死。醒來時丁幼蕾不在,魏婧站起身來,領口滑落到肩膀。她拖著帶著丁幼蕾氣息的&ldo;睡衣&rdo;往衛生間走,走幾步,發現身上的傷的確輕鬆了很多。&ldo;那傢伙還真厲害呢。&rdo;魏婧站在鏡子前把衣服脫去,見原本青紫色的傷痕顏色很神奇地淡了顏色。不知道那傢伙去哪了,魏婧正想去給她打電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魏婧把上衣胡亂一套就歡天喜地地衝出去,正想把丁幼蕾撞個滿懷,出現在面前的兩個女人卻讓她的笑容瞬間從臉龐上消失了。&ldo;你是誰?&rdo;褐色短髮女人眼神銳利,說話間帶著不容分說的嚴厲。她一隻手提著沉甸甸的塑膠袋,另一隻手屈著拿著鑰匙。這個人,居然有丁幼蕾家的鑰匙。魏婧愣在原地,不知所措。&ldo;魏婧?&rdo;褐色短髮身邊的那個女人溫柔地喚了魏婧的名字,她這才回過神,發現這個捲髮披肩的大眼睛女孩她好像見過,對,是丁幼蕾的朋友,好像叫……&ldo;你認識她嗎哲哲?&rdo;王若溪狐疑地問道,目光沒從魏婧的身上移開,沒等顧亦哲回答她便用瞭然的口吻說道,&ldo;我明白了,高中生妹妹對吧?&rdo;魏婧真沒想到,自己會遇見這種尷尬的事。眼前這個步步緊逼的女人是誰?魏婧用她那僅有的一點點的社會閱歷,猜測……可能大概也許是,丁幼蕾的正牌女友。不然的話,她在生什麼氣?下樓買酒的丁幼蕾晃晃悠悠地上樓,發現門被開啟了,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但又覺得不應該。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