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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們給靜靜多一點的個人空間好不好?&rdo;楊又靜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話,丁幼蕾長長地嘆了口氣,拍拍顧亦哲的肩膀說:&ldo;如果這些年你一直待在她身邊的話,她會被你寵得更壞。&rdo;丁幼蕾說,她再也不會管楊又靜的事。她愛怎樣就怎樣,以後有什麼事也別來找她。誰都知道她這是氣話,但也是氣話裡說的最狠的一次。王若溪找了幾個男同事去吳悠家把楊又靜的東西都搬了回來。搬家的整個過程楊又靜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只看著。她甚至沒有進門。 每次身後電梯響起的時候她都會盯著那變化的數字看,發現目的地不是本層,都要更加失落一分。等到東西都搬完,門要關上的那刻,楊又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空蕩蕩的客廳越來越小,最後&ldo;咣噹&rdo;一聲,門被砸上,就像是砸在她心上。吳悠不會回來了,就算她回來也不是她的吳悠了……對,她知道丁幼蕾說的對,丁幼蕾從一開始就說的很對。可是她又如何能抵抗?從最初到最後,無論在一起還是分開,全部都是在吳悠的控制中,楊又靜能做的只是聽從而已。 一聲冷笑,為她自己。 說到底她只是個沒用的玩偶,喜歡的時候被擁抱,不喜歡了就隨手拋棄,甚至不用給予什麼善後,因為這個玩偶不會哭也不敢鬧。東西全都搬了回來,原來租的房子跟她走前一模一樣。沒有顧亦哲所說的合租夥伴,楊又靜也沒問。王若溪說要請來幫忙的同事吃個飯,要先走。顧亦哲看見有個不算英俊卻很踏實的男生一直對王若溪笑著,還拉了她的手。王若溪沒有拒絕。顧亦哲的手臂算是好了一些,搬家的時候也幫了不忙。現在屋子裡只剩她和楊又靜兩個人了,有些零碎的東西還沒放好,顧亦哲要去收拾。&ldo;哲哲你別動了,放那,回頭我自己收拾。&rdo;一直坐在沙發上的楊又靜突然說。 顧亦哲站在客廳的中間像是個初來乍到的客人,不知所措的很。&ldo;來。&rdo;楊又靜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顧亦哲坐過來,顧亦哲便去了她的身邊。 楊又靜開始說她工作的一些事情,說她遇見的極品客戶白痴下屬,說著說著竟是很開心的模樣。 一說就沒停,到了半夜時分。 若是上班日顧亦哲肯定要讓她睡覺去了,可是這是個週末的夜晚,就算有再多的疲倦困身顧亦哲也沒有理由去說服一個渴望傾訴的人停止傾訴停止發洩;她亦沒有理由拋下自己的好朋友獨自去休息。這個漫長的、充滿了無趣話題的夜晚讓顧亦哲想起了相似的曾經。她最最心愛的拉布拉多犬過世,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被告知了此事,一時間無法接受,打電話給楊又靜。大半夜的還在下雨,十四歲的楊又靜騎著腳踏車穿著媽媽的雨衣,穿越了大半個曲陵來陪她。 曲陵雖小,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女而言,雨夜出行還是非常危險而困難的。當顧亦哲開門見剛才還在電話理的楊又靜已經出現在她面前,眼前被打溼的頭髮不斷地落水,水滴沿著她純真的笑容慢慢流到她的下巴上她才害羞地開口:&ldo;我怕你一個人哭很難過,所以我來陪你一起哭。&rdo;那夜楊又靜沒有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在顧亦哲身邊聽她傾訴和心愛狗狗的點點滴滴。顧亦哲不停地說,邊說邊哭,楊又靜就傻乎乎地幫她擦眼淚。時過境遷,當年稚氣的少女都已經長大,一晃十多年過去,顧亦哲驚訝自己居然記得很多細節。 雨水的味道,楊又靜明亮的眼睛,害羞的笑容,還有眼眶火辣辣的疼痛感。顧亦哲從來沒有責怪自她來北京後楊又靜的照顧不周,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能去怪誰呢?現在楊又靜和吳悠分手了,暫時迴歸單身,按理說,她應該開心嗎?可是見到面前人憔悴的模樣卻在強顏歡笑,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顧亦哲不是一個喜歡活在過去的人,可是那晚她卻深深地為逝去的過去傷感。她多想回到那個與世無爭的年代,那個想不到任何事只面對眼前生活的年代。讀書、考試、和最好的朋友分享一隻甜筒,看見她的笑容,那就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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