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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炘念還是第一次遇到音箱不放音樂而是用來讀新聞的。&ldo;您好?&rdo;從衛生間裡匆匆忙忙走出一位短髮姑娘,&ldo;您是昨天預約的王小姐?&rdo;遊炘念轉身,見這姑娘大眼薄唇,戴著一副古銅色圓框眼鏡,一頭褐色短髮像棉花糖一樣又卷又蓬鬆。前額的發有些長,微微遮住了眼睛,小巧的耳朵倒是都露在外,兩顆閃亮的鑽石耳釘非常醒目。&ldo;您好,是我預約的。&rdo;遊炘念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這兒的老闆。&ldo;不好意思,我們工作室人少,我就離開了一會兒……&rdo;短髮姑娘過來和她客氣地握手,&ldo;我叫林澤皛,是傅小姐的秘書。她這會兒應該起床了,您先坐,我上去叫她下來。&rdo;遊炘念笑容還凝固在臉龐上,伸出的那隻手卻僵硬了。等下,誰?傅小姐?遊炘念本能地往二樓看‐‐難道是那個嘴欠的混蛋?世界能小成這樣?林澤皛拿了一罐熱咖啡給她,暗自打量她一番便上樓去了。遊炘念握著那罐咖啡,坐立不安。不不不,冷靜一些,&ldo;傅&rdo;怎麼說也不算是太冷門的姓氏,就算同樣姓傅又是個女的也只是個巧合,是,肯定是這樣。淡定,淡定。遊炘念安慰自己。……可都是職業神棍,巧合會不會太多了點?遊炘念頭皮發緊,將咖啡放回茶几上,打算先走一步。雖然爽約很失禮,但玉卮走特意囑咐她離姓傅的遠點兒,現在她不僅沒離遠點反而自己送上門來。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她就是那犯蠢教科書裡的標準案例,玉卮得笑她三輩子。拿上包迅速往門口走,就要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忽然脖子一緊,整個人往後摔去,不偏不倚正好摔回沙發上。看不見的鈴鐺發出&ldo;叮叮&rdo;之聲,遊炘念被摔得分不清哪兒是天哪兒是地,倒也不算痛。暈眩中感覺有兩個人從直梯中走出,向她這兒來。&ldo;這沙發質量好得出乎我意料。小白,以後就認準這牌子了。&rdo;好熟悉又討厭的聲音,還沒看見臉呢一股討厭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這一張賤兮兮的嘴,除了那個偷她三川靈仗的人還有誰!遊炘念掙扎地起身,傅淵頤正和林澤皛一同站在沙發邊向她微笑。傅淵頤一改先前相遇時死神般的一身黑,溫暖的室內她只穿一件白底藍色橫條紋的襯衣,袖子隨意地挽到如玉般溫潤的小臂處,手腕上一枚精緻的手錶非常適合她。衣釦依舊扣到最頂端那枚,衣服平平整整一個褶皺都沒有。茶色飛行員大框墨鏡一如既往地擋住她的雙眼,站在陽光下的她顯得專業、幹練且一絲不苟。她今天的唇色自然清新,像四月的櫻花。這一切都很美好‐‐如果遊炘念不是剛剛被她摔到沙發上的話。林澤皛&ldo;哎呀&rdo;一聲過來扶遊炘念,對傅淵頤頗有微詞:&ldo;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金主!王小姐你沒事吧?&rdo;遊炘念扒著沙發背好不容易坐起來,傅淵頤的指腹浮在沙發背上,慢慢往辦公桌走去:&ldo;小白,你幫我倒杯咖啡去。&rdo;林澤皛知道她老闆這是要將她支開,倒不是對她有什麼芥蒂,一般能找到這兒來的都是願意花大價錢擺平身邊各種靈異事件的有錢人。她老闆收費不能說史上最貴,但說能排在g城首位估計歷屆客人都得點個贊。這些有錢人經歷坎坷生活豐富,為了賺錢也沒少做缺德事,感情生活更是一團糟,有個把小鬼厲鬼纏身非常正常。政界顯要、富商巨賈、明星名人……他們來找傅淵頤除靈往往都會涉及到一些不宜公開的事,除了傅淵頤本人,他們不希望別人聽了去。林澤皛表面上很懂禮儀,給客人倒了茶水便走,心裡卻一派嘲諷:這工作室活人就我和她兩人,她的財務、生活起居和除靈事物我都一手掌握,你們那點破事最後還不得進了我的耳朵。可今天這位……林澤皛第一眼看見遊炘念時還以為她是上門推銷的,出於職業性禮貌才順口問了一句,沒想到還真是客人。要不是傅淵頤一早就交待:&ldo;如果有一位叫王芳的預約,別為難她,把她預約排到第一位。&rdo;她一早就打著官腔讓這位王小姐打道回府了。留下禮貌的微笑,林澤皛端來咖啡時用手指向傅淵頤比了個&ldo;七&rdo;,非常嚴肅而堅定的七,意思是:不到七位數這活兒你敢接就死定了。林澤皛走到樓上去,這兒就剩傅淵頤和遊炘念兩個人。傅淵頤將音箱關了,悠然坐到電腦前。遊炘念幾次三番想要起身離開,脖子上那根無形的鎖鏈卻將她生拉硬拽。別說這大門了,就算是想從沙發上起來都不太可能。&ldo;傅小姐。&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