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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母接過,熱情地留他們下來吃飯,林陸驍婉拒,跟人禮貌道別。趙母喊住他,&ldo;阿國在隊裡還聽話吧?&rdo;林陸驍停下,&ldo;挺好的,您別擔心。&rdo;&ldo;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rdo;趙母很機警。林陸驍點頭,&ldo;嗯。&rdo;&ldo;你老家在哪兒?&rdo;&ldo;北潯。&rdo;&ldo;北方啊,那挺遠的,怎麼會來這兒呢?挺想家的吧?&rdo;林陸驍背影高大,逆著光,趙母眼睛不好,微微眯著,卻也看出了眼前這男人的沉默。想家嗎?還好吧。想她啊?也還好吧。最後趙母說:&ldo;行我也不耽誤你了,你們都注意點安全,辛苦了。&rdo;林陸驍禮貌地跟人道別。轉身之際,就看見過路一老大爺,往他們這邊瞥一眼,高聲喝道:&ldo;哎,老嬸子,你兒子回來看你啦?&rdo;趙母笑,跟人解釋:&ldo;我那小子哪有人家長得俊吶,這是我兒子隊友,託人來送東西的,下回國兒回來讓他上你家看你去,省得你又瞎認。&rdo;老大爺聽言,推著老花鏡仔細一瞪眼,覺得也不太像,&ldo;是是是,這小夥子俊,趙國黑黝黝的。&rdo;話雖這麼說。可趙母一聽別人說自己兒子黑,又忍不住反駁:&ldo;我們家趙國那才不叫黑呢,叫健康!你不懂別瞎掰掰。&rdo;林陸驍聽了個門兒清。一邊往回走,一邊無奈地低頭笑笑。記憶裡,他母親端莊大方,從不與人爭辯,小時候總聽人訓他時,母親也不曾為他說過一句類似的話,她是世人眼裡賢良的淑女,她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卻不像母親。而世上大多是趙母這種&ldo;口嫌體直&rdo;的母親。……三人許久沒見。找了個飯館吃飯,安江地方不大,開車半小時大概能把市區繞完。林陸驍停好車,沈牧跟大劉已經敲著桌子在等了。他走過去,拉開凳子坐下,&ldo;吃什麼?&rdo;沈牧:&ldo;隨便。&rdo;大劉:&ldo;這裡有鮑魚麼?&rdo;林陸驍坐在椅子上,背靠著,低頭看選單,&ldo;你也不怕噎死。&rdo;沈牧捅捅大劉,&ldo;給陸驍留點兒老婆本行麼?人還沒取媳婦兒呢。&rdo;大劉訕訕,委屈:&ldo;那來個醬肘子吧。&rdo;林陸驍看他一眼,笑了,覺得這小子模樣忒滑稽。點完單,三人靠著椅子閒聊。&ldo;怎麼樣,還行不?沒吃苦吧?&rdo;林陸驍笑了下,&ldo;還行。&rdo;苦嗎?真不苦,跟以前在軍校時一對比,這點苦算啥,頂多就是生活條件比那邊差了點兒,因為在山區,熱水供應不及時,有時候冬天訓練完或者出完任務回來,沒得熱水洗澡,不也是冷水往頭頂一澆。倒還改了不少壞毛病。他其實還把煙戒了點,沒以前抽得恨,像這種時候,基本就到門口抽菸去了。現在倒能忍住一天不碰一支菸。有時候實在想抽,也就蹲在大樓的花壇底下,悄摸抽一支。很多時候,他都不會想起南初。就算偶爾看到一些演員的新聞,他也不會想起南初。只有在抽菸的時候。猩紅的火光一燃,那菸絲一過嘴,尼古丁刺激大腦,喉結緩緩滾動,菸草味道順著胸腔進入。一瞬間,就想起那女人的臉。很清晰。他蹲在地上仰著頭,慢慢吐著菸圈,眼眸微微眯起。有時候他一個人,有時候跟趙國一起,趙國嘴碎,會忍不住跟他搭腔,&ldo;驍哥,你有過女人麼?&rdo;不知怎的。隊裡的人對他的感情史都很好奇,除了隊長和指導員,一幫屁大的小孩對這些問題好奇的不行。林陸驍會瞥他一眼,重新抽一口煙,隨著吐出的煙霧,淡聲:&ldo;有過。&rdo;有過。趙國至今單身,好奇地問:&ldo;那現在呢?&rdo;&ldo;沒有。&rdo;趙國一陣遺憾,&ldo;不過你這樣兒的,應該不缺女朋友吧,我他媽打從孃胎起就是單身,至今都沒個女朋友,唸書的時候倒是喜歡過一個姑娘,我沒考上大學,人家也瞧不上我,跟考上大學的一起走了,當了兵之後,接觸的都是男的,我有時候躺床上就想,萬一我要是哪天殉職了‐‐&rdo;大概意識到不太吉利,話鋒一轉,低囔:&ldo;還是不給人添麻煩了。&rdo;林陸驍站起來,把煙踩滅,手抄進兜裡,推推他的腦袋,&ldo;瞎扯,照你這麼說,當兵的都不能結婚了?雖然說女人有時候挺無理取鬧的,但確實,有了家的感覺會不一樣。&rdo;趙國彷彿聽到八卦:&ldo;嫂子無理取鬧?&rdo;林陸驍想了想,能想起的也就是早上起床那一巴掌,起床氣勁兒上來的時候,真是六親不認,手邊拿什麼就呼倫過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