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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去看林啟,讓他出來照顧點兒老頭兒。還得去看老頭兒,好像這回真把他氣得不輕。椅子上孟國弘點了根菸,嘲諷笑了下:&ldo;傻小子,你倒是說點兒啥!那天在樓頂上不是挺橫的嗎?為了那女的命都可以不要,怎麼這會兒聽話了?&rdo;林陸驍面色不改,聲音沉靜:&ldo;您想多了,為誰那天都是這個決定,做這行要貪生怕死,不如退伍算了。&rdo;孟國弘楞了下,恍悟地點點頭,這小子不就是這樣嗎?他失笑:&ldo;行吧,滾吧,鹿山是個鍛鍊人的好地方,有些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領導覺得你缺乏鍛鍊,派你去那個地方磨磨性子,你倒是悠著點,別把那地兒給我捅破天了。&rdo;……從辦公室出來,林陸驍開車直奔醫院。林清遠正揹著手從陽臺上走回來,一轉頭,看見大門口站著一高大小夥兒,眉眼疲倦,鬍子青渣,愣了愣,才瞥開眼,聽他叫了聲:&ldo;爸‐‐&rdo;病房裡就他一人,冬天陽光溫暖肆意,卻泛著冷意。林清遠揮揮手,&ldo;你怎麼這副鬼樣子?鬍子都不知道刮?&rdo;其實很多年。他們都沒有好好站在一起說話過,林陸驍不懂林清遠的驕傲,總以為跟母親離婚是他的錯,卻不知道,這麼些年,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母親。而林清遠甚至也不清楚林陸驍的自尊,他最希望能得到的是父親的誇獎。可林清遠這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把他擊垮了。進這病房前,林陸驍在門口想了很多,父親吝於給他的誇獎,確實是他不值得,他也許真沒那麼好。他用大義包裹自己的那點兒野性。他就是壞啊,小時候藉著那點兒貪玩的秉性欺負大劉他們。在感情上,他一意孤行,囂張跋扈,從不考慮別人。林啟出事兒他沒責任嗎?他有。就像孟國弘說的,他這性子還得磨。&ldo;我下週去鹿山。&rdo;這是他的告別。林清遠目光悠遠,緩了緩,才慢慢點頭,言簡意賅:&ldo;去吧,男人就該磨練,那丫頭呢?&rdo;提到南初,他眼神柔了些,&ldo;還沒見。&rdo;林清遠點點頭,&ldo;去見見吧,她也不容易。&rdo;林陸驍低下頭去,低嗯一聲。窗外日光悠長,看不見盡頭,一切如春日般好,又如寒冬般冷。&ldo;我前兩天做夢夢見你爺爺,老頭兒挺好的,他說啊,人這一生啊,就是遺憾太多,譬如他,到死也沒見著他的排長,還託著我再給他找找,興許還活著呢。&rdo;林清遠說這話時,口氣特別輕鬆,難得臉上還掛了慈藹的笑,跟平日裡不苟言笑判若兩人:&ldo;你爺爺託夢讓我告訴你,你小子順風順水地活了三十年,從小不管是大劉還是老孟幾個,都喜歡捧著你,幾乎沒怎麼受過挫折,這次的事兒,正好去鹿山磨練磨練,男人就得吃點苦,不是所有人都能順著你,但身為一個軍人,你得時刻牢記你的責任,出去了,別給你老子丟臉!&rdo;&ldo;是。&rdo;&ldo;老爺子那話還記得嗎?&rdo;&ldo;記得。&rdo;&ldo;背一遍。&rdo;他忽然挺背,一字一句道:&ldo;一寸河山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rdo;&ldo;再給你一句。&rdo;林清遠說:&ldo;男兒當展凌雲志,恪守本色赤子心。不管別人背後怎麼戳你脊樑骨,該做的還得做,時間會證明一切。&rdo;……大概是南初決定要去美國之後,南月如鬆弛了對她的管制,倆彪形大漢仍舊回到門口查進出人的身份。這天西顧進來,被倆保鏢攔著盤問了許久,直到南初開口:&ldo;那我助理,你倆有完沒?&rdo;兩人互視一眼,放行。西顧提著一箱滿滿的車厘子進去,給她放到床頭,扯了張凳子在她床邊坐下,&ldo;他們在查誰啊?&rdo;南初:&ldo;我男人。&rdo;西顧一愣,&ldo;查到會怎麼樣?&rdo;南初想了想,&ldo;扔下去?還是帶到我媽那兒?&rdo;西顧無法理解,晃晃腦袋,覺得這世界太瘋狂,&ldo;要不要我幫你去通風報信?&rdo;南初搖搖頭,&ldo;不用了,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你找不著他的。&rdo;西顧倒吸一口氣,&ldo;特務啊?&rdo;南初扯了下嘴角,放鬆道:&ldo;也許吧。&rdo;不然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短暫的玩笑過後,氣氛再次沉了下去,西顧知道南初心情不好,努力講些好玩的事兒讓她高興。南初興致缺缺地聽著。直到‐‐說到某個人時,西顧臉上出現一抹不尋常的暈紅,她恰巧抓到,一挑眉:&ldo;在一起了?&rdo;哎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