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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前夕。南初跟嚴黛為了電影宣傳一起參加了一檔綜藝節目,兩人玩了一個遊戲,誰輸了就打電話給對方的前男友。其實這個環節彩排的時候已經對過臺本。為了配合電影的宣傳,南初故意輸給嚴黛,由南初打給她的&ldo;前男友&rdo;‐‐於林。然而。嚴黛沒想到南初在撥出的時候,打的根本不是於林的號碼,她手指飛快地摁著撥號,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嚴黛離的最近,她知道南初沒按流程走。也不知道這丫頭要幹什麼,心都被她提到嗓子眼了。南初很平靜地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連主持人都覺得不對,下午明明說好了是於林的號碼……全場觀眾都屏息凝神的聽著。&ldo;嘟‐‐&rdo;一聲。&ldo;嘟‐‐&rdo;胸腔有力地撞擊彷彿隨著這有節奏的音律而動。結果,三聲過後,是:&ldo;嘟嘟嘟嘟‐‐&rdo;對方直接結束通話了!只剩嘟嘟嘟嘟的忙音。觀眾譁然,卻絲毫不知這其中的緣由,看來當初鬧得挺不愉快的。節目是錄播的。那個環節因為南初的&ldo;不配合&rdo;,後期剪輯的時候直接被掐掉了,而後流出的飯拍影片也被南初的經紀團隊買斷了。這事兒就成了個迷。下了後臺,嚴黛把南初堵在化妝室,鎖上門。&ldo;你搞什麼?&rdo;南初翹著腳往沙發上一坐,手伸過去摸包裡的煙,遞到嘴邊,含住,纖長手指捏著打火機漂亮地掉了個邊,拇指輕擦,火焰躥起,她低頭湊過去吸燃,眯著眼慢慢地吞雲吐霧,&ldo;沒幹什麼呀。&rdo;嚴黛靠著門,盯她:&ldo;你打給隊長了?&rdo;南初往後一躺,吐了口菸圈,無言地望著她。嚴黛謹慎地看著她問:&ldo;你有預謀的?彩排完全沒提這事兒。&rdo;南初夾著煙,忽然笑了下,那模樣就連嚴黛一個女人瞧著都覺得勾人,她很隨意地說:&ldo;沒預謀,想打就打了。&rdo;距離那事件過去一年了吧。嚴黛覺得南初變了很多,可本質好像還沒變,她骨子裡那股灑脫勁兒還在,從不顧忌後果,想做什麼就做了。就比如現在,在所有的輿論平息以及足夠強大之後,她其實很想去找他。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或許他不願意聽。嚴黛忽然發現,南初的世界其實很簡單,她想做的,和她不想做的,她坦蕩,她自由,她不被束縛。&ldo;那你現在想怎麼辦?&rdo;南初把煙擰滅在菸灰缸裡,說:&ldo;他不接,那我就過去找他吧。&rdo;嚴黛給她驚出一身汗,&ldo;你去山區找他?瘋了?你現在風頭正勁兒,你這會兒去找他,萬一給你媽知道,不弄死你?&rdo;南月如對她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但有些現實問題確實值得考慮。比如南月如說的那些,都得等她找回他之後再慢慢考慮。……一月初,南初結束手裡的所有拍攝工作,當天晚上去找了沈牧。沈牧最近對女人過敏,在大昭寺禪修,念著南初是兄弟的女人,姑且當做男人給她請進來。殿前燃著燭火,大殿內的釋迦牟尼佛像閃著金光,目光慈悲。香燭氣息凝重。沈牧從殿內出來,西裝筆挺裹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形,手裡捻著佛珠,一臉禁慾相:&ldo;找我有事兒?&rdo;南初開門見山,&ldo;我要林陸驍的地址。&rdo;夜裡男人聲音冷清:&ldo;你要去找他?&rdo;&ldo;嗯。&rdo;南初點頭。&ldo;找他做什麼?又拋棄他一次?&rdo;沈牧問得直接。南初眉目清明,寺廟背後的是竹林,茂密繁盛,風颳在她後腦勺。今晚沈牧的反常讓她略感詭異。沈牧那三兩句話不沾的性子,估計直接丟了地址給她轉身就走,也是懶得跟她多說一句,居然還問她找林陸驍幹什麼?南初半晌沒回答。沈牧把黑色佛珠套進手碗裡,雙手插進褲兜裡,低垂著看她嘲諷道:&ldo;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還是你們女人都喜歡心血來潮,一時興起?&rdo;這是被誰心血來潮撩得一臉怨念?奇怪奇怪……今晚的沈牧著實奇怪。一月剛下過一場鵝毛大雪,寒風刺骨的刮。南初在瑟瑟冷風中無比冷靜地對沈牧說:&ldo;我找他當然是做我愛做的事兒了。&rdo;表情無比坦蕩,一點兒也沒開車。咳‐‐沈牧乾咳一聲,丟給她一張紙,轉身進了大殿:&ldo;去去去,找去!&rdo;……北潯到安江坐火車要十二個小時,還是綠皮的。一路舟車勞頓,十二小時後,她的腳踩上安江的土地,過來那一路幾乎沒睡,腦子都是林陸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