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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ldo;好。&rdo;人伏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的兩邊，從她的耳側一路吻下去。她的雙手插。進他的頭髮裡，輕輕抓了一把，仔細摸著，&ldo;你都有白頭髮了，這幾天很累？&rdo;他專心吻著她，&ldo;還好。&rdo;她的手在他髮間穿梭，&ldo;你會結婚嗎？&rdo;他頓了頓，整個人蓄勢待發，&ldo;你呢？&rdo;阮蕁蕁想了會兒說，手指從他頭髮上一路摸下去，&ldo;會。&rdo;周時亦用力一挺，&ldo;我也會。&rdo;她長舒了一口氣，似是感嘆，似是滿足，&ldo;那就好。&rdo;怎麼都不夠，這樣怎麼能夠。做完之後，阮蕁蕁側趴著，閉著眼，好像睡著了。周時亦起身，洗了個澡，坐在陽臺，抽了兩包煙。她早上起來的時候，他還坐在那裡，地上滿滿都是菸頭。她沉默，一言不發，走進衛生間，洗澡，洗臉，梳頭，換好衣服，做完這一切。兩人好像說好了，今天不告別。誰也不說再見。直到她拎著行李箱，走到門口，都沒有一句再見。不說再見。因為，直到你離開。我都還沒學會告別。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告訴你。在我跟你父親之間，你選擇了後者。你想不想聽聽我的答案？直到晚上，周時亦都窩在沙發裡沒有挪動過一步。徐盛衝進來的時候，房間內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他安靜坐在沙發上，真的是安安靜靜，安靜到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ldo;啪‐‐&rdo;徐盛開啟燈。燈亮的瞬間，幾乎是同時，沙發上的人別過頭去。徐盛氣急敗壞地說：&ldo;我打了你一天電話都打不通，媽的，你到底躲在家裡幹什麼？&rdo;周時亦撇著頭，留一個後腦勺給他。徐盛走過去，徹底怔住了。如果說那天，雲杉的失蹤令他手足無措，那周時亦紅腫的眼睛，更讓他張惶無措。他也終於明白了他不開燈原因。因為太過震驚，徐盛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有些緊張地看著他，&ldo;你……&rdo;周時亦抿了抿唇，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別過頭，&ldo;你有事？&rdo;徐盛這才想起來，&ldo;雲杉不見了，如果被華珍帶走了，我們計劃有變。&rdo;&ldo;小白呢？&rdo;&ldo;小白跟你的電話都打不通，我先來找你了。&rdo;說完，徐盛環顧了一圈，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ldo;蕁蕁呢？&rdo;周時亦別過頭，沒說話。徐盛明白了，抓了把頭髮，用力地踹了一腳茶几，&ldo;操！&rdo;丁雲杉被人綁著雙手雙腳，封著嘴，丟在一輛黑色的suv車後。車上四個男人，帶著鴨舌帽，穿著黑風衣。&ldo;鴨子，過去看看她是不是悶死了，媽的，怎麼一動不動的？&rdo;有男人腳伸過去，踹了丁雲杉一腳，她動了動身子，嚶嚀了一聲。那人走坐回去，&ldo;大哥，還活著。&rdo;&ldo;那就好，先帶回倉庫再說。&rdo;過一會兒，開車的黃毛看了眼後視鏡，說：&ldo;大哥，不對勁兒，有人跟蹤我們。&rdo;被喊大哥的人回頭看了眼。&ldo;操他姥姥的，就是那個記者的車啊，黃毛，前面那條街左拐，撞死他。&rdo;丁雲杉被封著嘴，前面四人已經嗨了，完全顧不上她，她極力坐起來，透著後窗玻璃，看著身後那輛白色的豐田銳志。確實是白錦輝的車。她依稀能看見駕駛座上有個迷糊的影子，也許是暈得太久了，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見一道影子，但她知道那是白錦輝。她看不清他，只能衝他晃著腦袋。有人甩手一巴掌過來，&ldo;他媽的給老子躺下！&rdo;丁雲杉被打得整個人撞上了玻璃窗，額頭磕出了血，玻璃窗上都是血跡。白色的銳志，忽然提了車速。朝他們衝上來。車裡的四個男人，好像磕了藥一樣興奮，有人撲過來，抓著丁雲杉的頭髮，一下一下撞在玻璃窗上，血跡越來越多，眼前模糊一片。丁雲杉已經疼的快要失去了知覺。車裡男人在尖叫。有人在她的臉頰處重重親了一下。丁雲杉胡亂掙扎，一腳一腳朝他們踢去，有人衝過來扶住她，然後剝下她的襯衫，黑色的胸帶露了出來，挑釁似得衝後面的車比了箇中指。他們好像是在故意刺激他。她放棄了掙扎，不抵抗，也不哭，也不叫，任由他們折騰，好像也不覺得疼。白色的豐田好像瘋了一樣，朝他們衝去……有人罵了句，&ldo;靠，他瘋了……快拐彎，往山上開。&rdo;可後面的白色的豐田好像完全不要命一樣，一下一下撞上去。&ldo;他媽的，你們快別刺激他了，趕緊把他甩掉。&rdo;白錦輝跟得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