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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幾人面面相覷,氣氛忽然一下子緊張起來。好半晌,斟酌再三,他丟出一張,&ldo;三筒。&rdo;讓許衍猶豫的兩張牌都是牌桌上沒打過的牌,這局最後只剩幾張牌,各家手裡捏著什麼牌,聽什麼牌,都一清二楚。但是所有人都算不準周時亦手中的牌,許衍就是怕一個不小心點了周時亦的炮,偏偏這禽獸還悶聲不響,把把做大牌。周時亦抬手,一推,清一色。許衍忍不住咬牙,低罵道:&ldo;臥槽。&rdo;連身後的大包都頻頻擦汗,大哥,你跟禽獸打牌你就認了吧,他心情好的時候能讓你胡幾把,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讓你點炮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過目不忘這件事周時亦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技能滿點了。所以牌桌上你打過什麼牌,吃過什麼牌,碰過什麼牌,他都一清二楚,自然,你要胡什麼牌,他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他要是真認真跟你打起牌來,他能讓你穿著西裝進來,穿著褲衩出去;開著寶馬過來,騎著腳踏車回去。許衍輸光了現金,有些不服,點了根菸,咬牙:&ldo;再來。&rdo;周時亦靠在椅子上一邊吸菸,一邊休息,襯衫領口開到第二顆,看上去慵懶頹然至極。大包勸許衍:&ldo;要不,下次聚吧。&rdo;許衍不肯,怎麼可能以後再聚,在他的字典裡沒有以後兩個字,今日事,今日畢,今日輸的錢今日就要贏回來,根本沒有以後這回事。他拍著桌子,讓人趕緊給他送錢來,不過外頭風雪大,送錢的人被堵在路上了。許衍叫嚷著先開盤,等會錢到了再結賬,周時亦嘴裡叼著煙,無所謂的聳聳肩,按下洗牌按鈕,吸了口煙,撣了撣菸灰,重新開局。許衍已經殺紅了眼,賭注不斷加碼,不出兩圈,他連還沒送到的錢都輸光了。沒錢付賭資,而且自古賭場無隔夜帳,他更沒有欠人錢的習慣。徐盛不忍直視,湊到周時亦耳邊,說了句:&ldo;你今個兒不對啊,怎麼老針對阿衍,他得罪你了?&rdo;周時亦瞥他一眼,聳肩,毫不在意地說:&ldo;沒有啊,手氣好。&rdo;徐盛哧了聲,&ldo;當我第一天認識你?莫名其妙跟他較什麼勁兒?&rdo;周時亦沉默地看了眼徐盛,口氣頗無奈地衝許衍說:&ldo;要不今天的就算了,就當玩個高興唄。&rdo;如果他不提倒還好,他這麼一提,像許衍這種傲嬌的公子哥怎麼可能算了!他說什麼都不願意算了。徐盛冷笑,湊過去說:&ldo;如果你去演戲,影帝都沒你專業。&rdo;周時亦扯了扯嘴角。許衍不願算了,錢也沒送到,他一拍桌子,&ldo;我門口還有輛車。&rdo;周時亦:&ldo;好。&rdo;徐盛:&ldo;……&rdo;大包:&ldo;……&rdo;牌友:&ldo;……&rdo;這次許衍不願再來麻將了,他選了德州撲克,打這種牌靠運氣外加有點心理戰。徐盛乾咳了兩聲,可許衍沒明白。大包不忍直視。跟這麼說吧,周時亦打牌,你只能跟他比大小,純靠運氣這樣興許還能贏兩把,但凡是有一點技巧在裡面的,他都能給你贏得連渣都不剩。更別說德州撲克這種還要靠心理戰術的牌種。周時亦這禽獸,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如果跟他玩骰子,他能玩死你。幾局結束,許衍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放在桌上,有氣無力道:&ldo;阿盛,你這朋友怎麼什麼都這麼能玩?什麼來歷?&rdo;彼時,周時亦已經拿著鑰匙,起身走了出去。徐盛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有些古怪:&ldo;來歷倒沒什麼,學習特好,高考理科狀元,大學第二專業是計算機,德州撲克這種遊戲,他類似的都寫過好幾個程式設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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