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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冷吧,可能不冷?&rdo;大寶啐了口,&ldo;呸,我咋知道,你到底去哪兒啊?別讓老孃擔心啊,媽的前幾天老孃還擔心你擔心地吃不下飯。&rdo;&ldo;是嗎?&rdo;阮蕁蕁瞟她一眼,伸手捏捏她的胳膊:&ldo;可我看你明明又結實了。&rdo;大寶一掌拍在她腦袋上,&ldo;你他媽到底去哪兒?&rdo;阮蕁蕁手上動作沒停,微微側了側腦袋,&ldo;雅江。&rdo;&ldo;你去那邊幹嘛?&rdo;阮蕁蕁一愣,胡謅了句:&ldo;度蜜月。&rdo;大寶罵了句:&ldo;神經病,跟誰去?&rdo;&ldo;周時亦。&rdo;她毫不避諱的說。&ldo;我靠,你們兩又搞到一起了?&rdo;阮蕁蕁不悅蹙眉,&ldo;還沒搞呢。&rdo;大寶:&ldo;……&rdo;氣氛有一瞬間尷尬,因為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陳琪貝站在門口看著她收拾東西,始終沒張口,默默走到自己位置上,大寶也當作沒看見,撇撇嘴走回自己的位置,寢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這樣的狀態,是這幾天寢室的常態。誰也沒料到。陳琪貝忽然轉過身,說:&ldo;對不起。&rdo;阮蕁蕁不動聲色繼續收拾東西,她沒辦法風輕雲淡說沒關係三個字,不是她心胸狹隘,而是因為太在乎。她性子冷淡,朋友本身就寥寥無幾。就好像誰說過的,如果情侶分手後還能做朋友的,那麼他們一定沒愛過。好朋友也一樣。越在乎,越心痛。世上本就沒有原諒這一說。嘴上說著原諒,心裡卻心懷芥蒂,這樣的事,她不會做。不原諒不代表罪不可赦。未來有那麼多路要走,人總要選擇一條自己想走的路。時間終將過去,也能淡忘一切。……阮蕁蕁跟大寶揮揮手,拖著箱子從寢室出來,直接打的回城郊的老宅子。城郊老房子建立已有多年,黑瓦白磚,她在門側的花盆底下翻出鑰匙,開門進去。這裡她已經有些日子沒回來,空空蕩蕩,一室冷清。阮蕁蕁找了一圈,阮明山不在家,放下行李又跑去古玩城找了一圈,店門緊閉,鎖上落了灰,好像已經很久沒開過門了。她跑到隔壁問:&ldo;六叔,我爸呢?&rdo;六叔帶著老舊的軍帽正烤著火,抬頭一見是隔壁老阮家的漂亮閨女,笑了笑,&ldo;蕁蕁啊,你回來了?你爸前陣子出去了,都好久沒開門啦!&rdo;阮蕁蕁哦了聲,&ldo;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rdo;六叔仔細想了想,&ldo;這倒沒說,不過他說了,你要是回來的話,讓你去隔壁王嬸家蹭飯,他給你說好了,外面的東西得少吃,還有,他給你留了錢,在老地方。&rdo;阮蕁蕁說了聲謝謝六叔,然後往外走。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是31號,明天就是新年了。阮明山走了一個多月。不知道,農曆年前,他能不能回來。天空又開始飄下一朵朵棉絮。阮蕁蕁失神地走回老宅,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迷迷糊糊間睡著了,她夢見很多小時候的事。阮明山帶她去山上挖土、捉蚯蚓、捉螢火蟲;下水抓魚、翻鵝卵石……小時候雖然家裡條件不太好,但阮明山很疼她也很愛她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跟母親的爭吵越來越頻繁,有的時候甚至當著她的面就激烈地吵起來,摔桌子,摔盤子……阮明山變得漸漸不愛回家,夜裡就直接宿在古董行裡,時間長了,索性在裡面隔了個小房間,幾乎都不太回來。後來,街坊鄰居流言就傳開了,說阮明山在外面養二奶,阮蕁蕁一開始是不信的,沒過多久她就在古董行見到那個女人了。她跟母親一樣,開始抵抗阮明山,這個家再也容不下他。渾渾噩噩拖了一陣,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開始整日整夜躲在房間裡抽菸。有時候她上學回來,竟認不出她是誰,對著她就是一陣胡言亂語,或者又打又罵。她的人生大概就是從那裡開始變得吧。所以,她一直都很牴觸阮明山。這個家散了,大半是他的功勞。……深夜。阮蕁蕁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她揉著眼睛醒來,摸過床頭的手機,又看看螢幕上閃爍的名字,接起,聲音慵懶柔和:&ldo;嗯?&rdo;周時亦聲音倒沒什麼情緒,&ldo;東西理好沒?&rdo;阮蕁蕁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ldo;大半夜打給我,就問我東西理好沒?&rdo;他沒理她,&ldo;我們明天早上出發,到時候過來接你。&rdo;阮蕁蕁嗯了聲,&ldo;沒別的?&rdo;&ldo;沒了。&rdo;她輕笑起來,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房間的電視還在放,畫面切在某個臺的跨年晚會上,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