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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誠的車是一輛拉風的摩托車,他把安全帽扔給她。喬芒一言不發地接過戴上。摩托車疾馳著,風從四面八方刺過來。喬芒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角,卻始終保持著距離。&ldo;景誠,開慢一點!&rdo;她喊道。景誠跟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瘋了一般加大馬力。她依舊不抱緊他,即使她現在那麼的害怕。是啊,她的心裡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他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景誠放緩了速度,當摩托車停下時,喬芒已經腿軟的動不了了。&ldo;你還想兜風?&rdo;景誠的手肘碰碰她。喬芒咬牙下來,差點兒站不住,&ldo;你瘋了!你知不知道那樣多危險?你不要命了?&rdo;她的臉色慘白一片。景誠無力地笑了笑,&ldo;怕你就抱緊點,我開了這麼多年的車能有什麼事!&rdo;喬芒不想再和他說話,她平息著氣息。幸好這裡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臉,不然真想去抽他。景誠抓住她的手臂,&ldo;我揹你。&rdo;&ldo;不用!&rdo;&ldo;前面修路,挖了幾個坑,你要掉洞裡我絕對不救你。上來‐‐&rdo;他轉身,二話不說,把她背上去。他一步一步地往前,喬芒微扶著身子,鼻子能聞到淡淡的薄荷味。&ldo;景誠,謝謝您。&rdo;他低著頭,&ldo;喬芒,別和秦澤遠在一起,好嗎?&rdo;他的聲音近乎哀求,任誰也不會相信是他說出來的,他是那麼的驕傲。路終於走到了盡頭,他們到了,他放下她,昏暗的燈影竟帶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也許是她今晚喝了一些酒,她的話也帶著幾分醉意。&ldo;可我現在真的放不下了。秦澤遠對我來說就像罌粟,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汲取他的溫暖。和他在一起,我的大腦總會不自覺地回憶著遺失的曾經。&rdo;&ldo;喬芒,秦家不適合你。你知道秦家‐‐&rdo;他愕然停住了。&ldo;什麼?你想說什麼?&rdo;景誠深吸了一口氣,&ldo;秦澤遠的父親你能離他遠點就離他遠點。他那讓你挺頑固的,你別和他硬碰硬。&rdo;喬芒莞爾,&ldo;你放心,我要嫁的是秦澤遠。&rdo;&ldo;嗯。&rdo;景誠低沉地應了一聲。後來,喬芒常常想到這個晚上,如果當時景誠把知道的一切告訴她,那她會不會和秦澤遠走下去呢?喬芒自己都沒有答案。也許是她當初想的太美好了,完全沒有料到日後的天翻地覆。她曾經所有的義無反顧都是成了一個的笑話。喬芒和秦澤遠是在十月十八號這一天如期去領證了。秦澤遠沒有告知家人,而喬芒也不需要。拿著紅色小本子時,喬芒還有些恍惚,&ldo;秦澤遠,你說這是真的嗎?&rdo;&ldo;蓋著鋼印的還有假?&rdo;秦澤遠挑眉,&ldo;是不是改稱呼了?茫茫。&rdo;喬芒在心裡輕輕念著他的名字,&ldo;澤遠‐‐澤遠‐‐&rdo;她微微一笑,朗朗念著他的名字,&ldo;澤遠‐‐澤遠‐‐&rdo;兩人嘴角滿是幸福的笑意。喬芒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天地之間,她終於不再孤單。她會有個家,一個美好的家。秦澤遠說道,&ldo;等喬荀放學,我們去慶祝一下。&rdo;&ldo;好!&rdo;喬芒挽著他的手臂。&ldo;把後桌同學變成自己的老公,感覺好奇妙。&rdo;秦澤遠只是覺得慚愧,他不能給她一個婚禮。喬芒提出來不要舉行婚禮了,一是因為她母親過世,父親又……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秦澤遠和家裡為難。他揉了揉她的頭髮,&ldo;我們去接喬荀吧。&rdo;車子平穩的行駛著,電臺里正放著歌:若我愛你的方式已不同開始不如我們變換下位置看一看原來它的樣子我害怕那種堅持無聲的休止浪漫被歲月滴水穿石散落卻從來都沒發覺沉默的你呀我們能懂得什麼都不說……支援人緩緩說道,&ldo;何潔和陳楚生的《經過》,v裡,一開始兩人要分手,後來何潔眼睛瞎了,陳楚生一直陪著她,他包起了桌角……&rdo;喬芒有些感傷,&ldo;我以後要是瞎了,你會不會也這樣陪著我啊?&rdo;車子突然停住了,喬芒的往前傾了一下又彈了回來。她轉頭秦澤遠的下巴緊繃著,&ldo;芒芒,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假設。&rdo;喬芒乾乾地扯了扯嘴角,他是怕了嗎?他的手機響起來,打破了這一刻的沉寂。喬芒看到來電顯示,是秦父。秦澤遠拿過手機,呼了一口氣,&ldo;也許我們晚上不能去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