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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已經有五個多月身孕,可是她的肚子看著的還像四個多月的樣子。小棠每日都忙著給她做食物。可惜芙兮一直都吃的不多,三個月的時候開始孕吐,一直到現在,聞不得一絲腥味,口味叼的不行。有時候她也在想,上一次懷孕環境那麼差,她卻平平穩穩的熬過來了。而這一次,錦衣玉食,她卻無法享受。大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天了,依舊飄飄灑灑,似乎每一停下的跡象。小棠從宮外回來的時候鞋子已經完完全全的溼了。&ldo;小姐,聽說這雪暫時停不下來。&rdo;她在炭盆那兒烤著火,絲絲抽著冷氣。&ldo;老百姓又要受罪了。&rdo;芙兮嘆息一聲。她在現代,有一年下大雪,她就被堵在車上,整整一天才回到家。那還是比較幸運的。很多人被困在路上無法回去。小棠微微烤乾了衣服走到芙兮身邊,快速的掏出一封信箋。&ldo;上個月有人交給玉器店老闆的。&rdo;芙兮心中一緊,&ldo;你去門口守著。&rdo;開啟信封,指尖微顫。&ldo;小妹,請勿怪我們。二哥一定會回來帶你離開的。保重。&rdo;‐‐二哥。芙兮的眼圈漸漸發酸,終於有訊息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讓她莫名的感動。穆北城一定遇到大事了,否則他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只是她到底有沒有時間能和他們相見呢。這幾個月,楚軒帝一直在為她找尋解藥,甚至派出暗位去大遙皇宮偷取,然後死傷之後都是無功而返。周尋一直在嘗試配出解藥,奈何書中記載太少,他也無奈。&ldo;皇上萬安。&rdo;門外傳來小棠略略拔高的聲音。芙兮快速的把信扔進了炭盆裡,紙片瞬間燃起了火團。楚軒帝進來時,空氣中瀰漫著燒紙的味道,幸好那信已經燒光了。芙兮暗暗呼了一口氣,抬眸望著他。他的靴子上佔著還沒有融化的雪花,芙兮不知道他從哪過來的,褲腿似乎也溼了。&ldo;皇上,趕緊把衣服換了。&rdo;黃忠端著乾淨的衣服走來。楚軒帝看了眼芙兮,淡淡的應了一聲。芙兮卻是垂下臉來。黃忠只得上前伺候楚軒帝。芙兮心想著,我是孕婦,不宜勞累。楚軒帝換了衣服,坐在芙兮的右端。他的手邊放著一疊奏摺,剛坐下又開始批閱了。芙兮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入睡。這件狐狸毛披風果然暖和,毛色均勻沒有一絲雜質,芙兮緊緊的擁著。&ldo;砰&rdo;的一聲響,她猛地醒來。楚軒帝的茶杯落地,暈溼了一地。&ldo;國庫不是早就撥出了銀兩,怎麼還有百姓凍死。&rdo;芙兮一聽就明白了,連著二十幾日的低溫,很多百姓無法避寒。&ldo;讓趙相立刻徹查此事,嚴懲不貸,絕不姑息。&rdo;楚軒帝沉沉的說道,掩不住的怒意。&ldo;現在立馬讓人派發棉被棉衣,確保百姓的生存。&rdo;芙兮望著炭盆的火苗,自古以來都是一樣,百姓永遠是承受最多的。她微微怔神,身子突然間瑟縮了一下,就聽到黃忠說道,&ldo;娘娘您醒了?&rdo;楚軒帝瞥過眼來沒有再說什麼,他的眉宇依舊緊鎖。&ldo;你下去吧。&rdo;芙兮慢慢起身走到視窗,宸宣宮地上的積雪已經有一尺深了,宮女和太監快速的奔走時,一開口嘴邊是一團冷氣。楚軒帝上前站到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身子,手輕輕的覆在她的肚子上。他慢慢尋到她的手,細細揉捏著,&ldo;手怎麼還這麼冷?&rdo;芙兮沒有說話。&ldo;等明年朕再替你射一件新的大衣。&rdo;楚軒帝輕說道。明年。多遙遠的字眼啊。&ldo;我只是手腳冰涼,其實在屋子裡並不是很冷。&rdo;芙兮回道。&ldo;皇上,是不是在擔心百姓?&rdo;楚軒帝嘆了一口氣,&ldo;南晉今年天氣反常,各地都有百姓凍死之事。國庫已經撥款,奈何還是杯水車薪。&rdo;&ldo;也許有人從中漁翁得利也說不定的。&rdo;芙兮淡淡的說道,從上而下,經歷了多少官員,真正到大百姓手裡的少之又少。楚軒帝臉色一暗。&ldo;皇上,聽說現在全國的防寒物品都漲價了。&rdo;楚軒帝蹙了蹙眉,&ldo;是的。&rdo;&ldo;不知道皇上你想過沒有,官商勾結,坐地起價。&rdo;芙兮冷冷的說道。說完就看到她身後的人猛地一僵。楚軒帝繃著臉,&ldo;芙兒怎知?&rdo;芙兮勾了勾嘴角,她的目光遙遙的望著遠方。&ldo;因為我經歷過。&rdo;楚軒帝愕然,&ldo;怎麼會?&rdo;&ldo;皇上,去年冬天,冷宮也很冷。&rdo;她的嘴角輕輕一動,&ldo;我和小棠靠著一床被子過來的。而那床被子我們幾乎花光所有的錢才從小太監手裡買到的。&rdo;屋內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