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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南勾了勾嘴角:&ldo;管家買的。&rdo;在管家的心目中,作為男寵,潘昱雄的情人,恐怕只能看些這種東西吧。&ldo;哦……&rdo;潘昱雄沒再多說什麼,從隨身帶來的檔案袋裡掏出一疊檔案放在他面前:&ldo;有些東西需要你本人簽字。&rdo;霍子南接過來看了看,居然是留學需要的一系列檔案,沒想到潘昱雄不過十來天的功夫竟全都弄齊全了。&ldo;籤吧。&rdo;潘昱雄遞給他一支筆,&ldo;你病著的時候我拿了你的鑰匙去你家拿了證件,在你抽屜你看到一份英國醫院的邀請函,既然你有意向去英國任職,我就選了英國的學校。&rdo;原來都抄過家了,霍子南冷冷笑了笑,隨手翻了翻那份檔案,說:&ldo;我不想籤,我哪也不想去。&rdo;潘昱雄皺眉,為了儘快辦下這一套手續,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之所以趕這麼急,無非是想早點帶他出國休養,兩個人換個環境心平氣和地相處一段時間,緩和一下現在這種互相這麼的關係罷了。畢竟,市承載了他們太多不堪的回憶,輿論也不寬容。何況,還有聶辰。&ldo;乖乖簽了吧,換個環境也好養養身體。&rdo;潘昱雄耐著性子勸他,&ldo;改天我陪你去醫院辦辭職手續。&rdo;&ldo;不去。&rdo;霍子南不接筆。&ldo;你……&rdo;潘昱雄抓著他的手將簽字筆塞進他手裡,用力握著他的手腕:&ldo;籤。&rdo;霍子南執意不動,直直盯著他的眼睛,良久忽然說:&ldo;胡煥死了,我就籤!&rdo;他居然還想著這個!一瞬間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裡,潘昱雄抬起手就想抽他耳光,霍子南毫不退縮,仰著臉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他臉色蒼白,表情倔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明明才不過十來天功夫,潘昱雄硬是覺得他瘦了好多,下頜稜角分明,連顴骨也有些凸顯,這一巴掌,竟怎麼也抽不下去。不就是個胡煥麼?就算不是為了他,早晚,他都得死……自欺欺人地掙扎了那麼幾秒,彷彿中了魔似的,潘昱雄說服了自己,脫口而出:&ldo;你籤吧。&rdo;霍子南眼光一閃,探究地看著他的眸子,待從他眼中看到了妥協和預設,才低聲說:&ldo;你說真的?&rdo;&ldo;你籤吧。&rdo;潘昱雄無奈點頭,&ldo;簽完明天我陪你去天佑辦辭職手續。&rdo; 辭職&iddot;暴露時近七月,市的天氣不知不覺間熱了起來,即使身處邱楠山密密的林區,也能感覺到越來越濃的夏天的氣息。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與廣闊的海在遙遠的天際匯成一色,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深深淺淺的藍,平靜,憂鬱。蘭博基尼疾馳在濱海大道上,潘昱雄親自駕車,貼身保鏢們的車子都不徐不疾地分佈在周圍。霍子南坐在潘昱雄身邊,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臉色依舊蒼白。遵照潘昱雄的喜好,霍子南穿著新購的休閒襯衫,純白的顏色,真絲的質地,領口肩頭都用白絲線細細暗繡著雲紋,奢華細緻。霍子南本來是極端厭煩這種繁複冗奢的女性化的裝飾的,這總讓他感覺自己不男不女,但當潘昱雄撿出這襯衫時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看也不看就穿上了。他總是本能地牴觸在潘昱雄面前顯出任何情緒,他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喜好,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厭惡,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做到的,讓自己心理上稍微能有一點安全感的事。這種用極端的順從表現出的極端的抗拒令潘昱雄感到痛恨,有時候他真想狠狠收拾霍子南一頓,看看自己做到什麼地步他才會有反應,才會忍不住表現出&ldo;無所謂&rdo;以外的情緒,哪怕是害怕和憤怒也好。可他做不到,每一次將那個消瘦的身軀摟在懷裡,他總是深深地心疼,同時在腦海中千百遍回憶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那時候他剛做完阿杰的開顱手術,身上還穿著手術服,神情有些疲憊,但充滿自信,眸子純淨通透如同琥珀,氤氳著天然的瑩潤光澤,微笑的時候像是能融化冰雪。他不卑不亢地應對自己的霸道要求,好脾氣地對待發病時蠻不講理的阿杰,哪怕在那個雨夜之後,也從沒有因為對自己的怨恨拒絕過那個任性的孩子,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為他治療。這樣的男孩,誰能不心動?潘昱雄喜歡他,想對他好,甚至想要討好他,他弄來一切年輕男孩都會喜歡的東西,可霍子南表現的總是那麼淡漠,只要自己不要求,他絕不會主動去碰它們。他的一切都讓潘昱雄感覺到深深的無力,他不知道自己要拿他怎麼辦,調教,下不去手捨不得,對他好,又完全得不到回應。眼睛的餘光掃了一眼身邊,霍子南安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