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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持續時間最短的一次房事,但在潘昱雄的記憶中也是最和諧的一次,雖然因為背對著自己,他看不清霍子南的表情,但他感覺得到,當自己壓抑著情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霍子南鬆了口氣……對於一件一直很糟糕的事,如果有一次糟糕的程度低了那麼一點點,哪怕仍舊被定義在&ldo;糟糕&rdo;的範疇裡,也會讓當事人覺得,這件事不是一無是處。洗完澡後潘昱雄照例摟著霍子南愛撫,霍子南很沉默,躺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直到天都微微亮了才呼吸平穩地睡了過去。摟著他細瘦的腰,潘昱雄長長嘆了口氣。即使身體是空的,一絲感情也沒有,畢竟他還屬於自己……可是,什麼時候起,自己對感情對愛的奢求,竟變得如此簡單,如此卑微…… 祭奠&iddot;死證天亮時潘昱雄迷瞪了一會,六點半準時清醒了過來,一睜眼發現霍子南竟又脫離了自己的懷抱,背對他裹著被子遠遠蜷縮在床邊。潘昱雄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深究什麼,想想也好,這樣起碼自己起床時不會驚醒他。上午胡煥的屍體就要被送去火化了,下午還要舉行葬禮,又是一整天的忙亂,想到這個潘昱雄有點頭疼,洗了個冷水澡才感覺好了些,換了身黑色正裝下了樓。早餐已擺在了桌子上,知道霍子南醒不來,管家只准備了一人份的量,全是潘昱雄的口味。&ldo;一會不要叫醒霍先生吃早餐,讓他好好睡一覺,叫廚房備點他平時喜歡吃的東西,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吃。&rdo;潘昱雄在餐桌上吩咐管家,&ldo;如果他中午醒來,你下午陪他出去院子裡活動活動,不要老是悶在房間裡,叫他喂一喂後院阿杰養的兔子,就說我吩咐的,必須喂。&rdo;管家一一答應了,潘昱雄簡單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管家跟著他出了餐廳,猶豫了一下說:&ldo;先生,昨天下午霍先生的叔叔打了電話過來。&rdo;&ldo;哦?什麼事?&rdo;&ldo;您之前不是告訴他霍先生後天要跟您去英國麼?他說這一去一年半載的回不來,問能不能讓霍先生臨走前去給他父親掃個墓。&rdo;&ldo;掃墓?他父親死了也有年頭了吧?&rdo;潘昱雄皺眉:&ldo;最近外面本來就亂,再說不逢年不過節的掃什麼墓啊,等春節再說吧,說不定會接他回來國內過節。&rdo;管家還想說什麼,偷眼看了看潘昱雄的臉色又把話嚥了回去,看著奧迪絕塵而去,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位霍先生啊,也真是挺讓人心疼的,先生喜歡他是沒錯,生活起居也十分上心,可惜,他哪裡會真正照顧人、遷就人啊……再這麼下去,就算到了英國,恐怕也得弄出抑鬱症來。算了,操心也沒用,但願這倆人有朝一日有一個能想開吧。昨晚估計鬧的不輕,得給他弄點藥膳粥什麼的調養一下,管家往廚房走去,霍先生漂亮是真漂亮,可也太單薄了些,這樣的身體怎麼經得住折騰啊,後天還要坐那麼久的飛機。……寒巍墓園。胡煥的葬禮堪稱隆重,雖然他因為殺了査飛被13k的人擊斃在海上,算是橫死,潘昱雄在這件事上也早說過兩不相幫,但畢竟胡煥是海盛最大的元老,跟著潘氏兄弟幹了二十多年,三十八歲又算是英年早逝,道上眾人都有些唏噓,在身後事上潘昱雄自然不能虧待他。下午六點,參加葬禮的人紛紛離去,潘昱雄看著最後一撥賓客驅車離開,方才問阿寬:&ldo;酒店那邊都安排好了麼?&rdo;&ldo;都安排好了,您還過去跟唁客們致謝辭麼?&rdo;&ldo;要去一下的。&rdo;潘昱雄揉了揉太陽穴,問,&ldo;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rdo;&ldo;查到了一些,煥哥沒有結過婚,外面有三個女人,但都沒留下孩子。&rdo;阿寬說,&ldo;他的會計說他最近六年裡每個月都會劃出一筆固定的款項,據說是給什麼人的贍養費,但每次提的都是現金,由他親自交給對方的,因此沒有留下轉賬交易的記錄,我也查不出他給了誰。&rdo;潘昱雄皺眉:&ldo;他的遺產分割事宜是誰在負責?&rdo;&ldo;幫裡的律師,他的遺產都留給了他老年痴呆的父親,還有幾個一直伺候他的老家人。&ldo;阿寬回答,&ldo;不過這些僅限於國內的賬務,前些年他在國外的投資很多,瑞士銀行也有保險箱,幫裡的人都不太清楚,是一個德國律師在幫他管理的,我打了電話給他,但對方為人很刻板,什麼都不願意透露給我,只說這部分遺產會依照他的遺囑在適當的時間交給他兒子,至於他兒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