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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南定了定神:&ldo;好,我先。&rdo;本來以為這一局會更慢的,沒想到半個小時不到就打完了。霍子南依舊是原先的速度,聶辰卻比上一次果斷的多,好像有了霍子南打前戰,他果然是發揮比較穩定。當最後一球打出,在離終點兩米處劃了一個完美的充滿張力的弧線,一舉擊倒所有瓶子的時候,霍子南和聶辰都愣了。300!&ldo;好球!&rdo;鄰近幾道的人在他們打了四球以後就陸陸續續圍攏了過來觀戰,此刻不約而同發出了喝彩聲。霍子南和聶辰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充滿了不確信。&ldo;平了?&rdo;霍子南問。聶辰咧嘴一笑,右頰上酒窩深深,跳過來摟了摟他的肩膀:&ldo;平了!&rdo;觀眾散去,老闆拿著新的記分牌過來,寫上霍子南和聶辰的名字,換下了那個發黃的舊牌。&ldo;這個,可以留給我麼?&rdo;聶辰忽然叫住了老闆,指著他手裡的舊牌:&ldo;我想留個紀念。&rdo;&ldo;當然。&rdo;更衣室裡,聶辰和霍子南換了衣服,聶辰又把那隻火紅的保齡球擦拭乾淨,重新鎖進了角落裡的儲物櫃。&ldo;去吃飯吧。&rdo;聶辰說:&ldo;慶祝一下,附近有一家很特別的茶餐廳,你一定會喜歡的。&rdo;霍子南說好,聶辰沒開車,帶他步行了十來分鐘,到了一個幽靜的小巷,果然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兩層小木樓,掛著烏木鑲金的牌匾‐‐&ldo;烏金巷&rdo;。茶餐廳裡意想不到地熱鬧,客人很多,聶辰顯然是認識這裡的老闆,一進門便有小弟領著他們上了二樓屏風後的雅座。&ldo;這裡的烏龍茶非常好。&rdo;聶辰點了菜和茶點,又要了一壺凍頂烏龍,&ldo;我爸爸以前很喜歡帶我來的,有一陣還想盤下店子,結果沒想到,那個老闆……&rdo;指了指樓下,&ldo;看起來一幅文弱的樣子,其實硬氣的不得了,非說這裡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怎麼也不肯出售。&rdo;&ldo;你父親還對開茶樓有興趣?&rdo;霍子南笑著說,&ldo;他不是道上混的麼?&rdo;&ldo;他那個人,想法很多,一會一變,誰知道呢。&rdo;聶辰說,&ldo;當時我還沒有出國唸書,記得爸爸說了收購的話以後,舅舅便帶了人來,你知道的,他那一套,灑雞血刷紅漆,搞的這裡一個月沒開張。&rdo;霍子南想起夏天時力誠的人也是用這一套對付他叔叔的,不由得苦笑,聶辰接著說:&ldo;後來我爸爸知道了,大罵了舅舅一頓,反倒說這家老闆很有骨氣,放棄了收購的計劃。老闆人也不錯,給了我爸爸一張金卡,全店就這一張,吃多少都不要錢的。&rdo;說著掏了張不起眼的黑色卡片出來:&ldo;我很會過吧?請客一般都帶人來這裡。&rdo;霍子南忍俊不禁,聶辰嘿嘿一笑:&ldo;這算是我爸留給我的傳家寶吧。&rdo;作者有話要說:打完保齡球胳膊好酸……我打8磅的球~ 坦陳&iddot;預見&ldo;你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吧?&rdo;霍子南問。以前在美國,聶辰幾乎從來沒提起過他父親的事,霍子南一直對這個13k的創始人比較好奇。聶辰點了點頭:&ldo;他是很了不起,白手起家,做成了13k的老大。&rdo;&ldo;因為家裡窮,我爸16歲就在窯街替人泊車,腿腳勤快嘴又甜,大家都喊他聶九。一開始他只是個跟著人撿菸屁股的小混混,因為長的高壯,身手靈活,老大就發給他一把棒球棍,讓他跟著出去打人,後來,棒球棍變成了西瓜刀,西瓜刀變成了9,再後來,就不用他動手了,他手下的兄弟也從三四個變到了三四百,到他死的時候,給我撂下了兩千多人。&rdo;聶辰笑笑:&ldo;說起來,我比他高多了,手裡有兩千多個弟兄,雖然真刁我的沒幾個,名下也有好幾家公司,雖然舅舅連資產表都沒給我看過。&rdo;這是第一次,聶辰對霍子南說起自己的事,說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神變了,變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冷冷地,又很狂熱,有些自嘲,又暗藏著鋒利的自信。這樣的聶辰對霍子南來說是陌生的,但他又完全不覺得突兀,父親的猝死,危機四伏的環境,外戚的打壓,甚至連生命都受到威脅,面對這一系列的鉅變,聶辰的變化再正常不過。他了解他,因而,也理解他。&ldo;他對我很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做什麼他都看不上眼,我才十幾歲,就不顧媽媽反對把我一個人扔到國外,那時候我的脾氣很壞,要不是……要不是有個很好的人,他一直支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