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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最後一個畫面定格在天台的星空,那麼之後呢?睡著了嗎?誰把我弄回營房的?金易坐起身來,忽然發現身上涼颼颼的,居然只穿著背心短褲,外衣和外褲被亂糟糟堆在床尾。有沒搞錯啊衣服都幫我脫了……金易糾結地揉了揉臉,腦補一下昨晚自己被古晨抱回來,脫衣服蓋被子的場面,就恨不得去死,熱血全湧到了臉上。&ldo;師父你怎麼了?&rdo;陳近南也醒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背,&ldo;不舒服嗎?&rdo;&ldo;呃‐‐沒有,我很好。&rdo;金易連忙整理了一下表情,開始穿衣服。陳近南打著哈欠收拾床鋪,不經意問:&ldo;師父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半夜醒來你床上沒人。&rdo;&ldo;呃‐‐可能是、是我出去尿尿了吧。&rdo;&ldo;我也去尿了,可是廁所沒人。&rdo;&ldo;呃‐‐我去外面尿了,我、我習慣尿野地裡。&rdo;金易都不知道該怎麼編了,手忙腳亂穿好衣服,臉都來不及洗,趿著鞋飛也似跑到餐廳,刷開廚房門,還好昨晚他們用過的碗盤都洗乾淨了,整齊地碼在消毒櫃裡,行軍爐也收拾妥當,放回了牆角。金易鬆了口氣,忽覺左腕一震,通訊器上一行提示:資訊【1】,按&ldo;確認&rdo;,側面閃出一個一指寬的全息介面,上面是一行小字【ghost:醒了嗎?】是他?金易點了一下&ldo;回覆&rdo;,手背上出現了一個簡單的全息鍵盤,敲了個【嗯】【ghost:我在你西南方十公里處,有事叫我】金易下意識看向西南方,雖然視線被擋住了,但依稀記得那邊是蒼莽的群山,想想古晨就藏在山裡某個地方,心裡忽然特別安定,回覆【嗯】【ghost:忙,下次再去看你】金易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最終他還是承認他昨晚是來看自己的,而不是為了什麼倒黴的海軍警戒系統,這彆扭孩子,【嗯】【ghost:離17少遠點,不然我下次燒了他鋪位】嚇!金易扁嘴,雖然挺煩他這種霸道的語氣,但還是微笑著回覆了個【嗯】全息屏閃了一下消失了,金易以為他說完了,剛想回營房去洗漱,又一行字跳了出來【ghost:鍵盤壞了嗎?】金易&ldo;噗&rdo;一聲笑了出來,回覆【沒,是我懶得理你】古晨發來一個暴躁的表情,徹底消失了。金易摸了摸通訊器,心情忽然像馬拉大峽谷的早晨一樣,鳥語花香,陽光明媚。接下來的兩個月金易度過了他十六年人生中最痛苦的時期,阿斯頓的魔鬼軍訓果然名不虛傳,第一天的無節操長跑和後面的訓練專案比起來簡直弱爆了,金易一開始還惦記著怎麼保住積分不掉成負數,後來一切資料都變成了浮雲,每天一睜眼他要擔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今天會不會死掉,以及是會跑死在操場上,淹死在冰湖裡,還是摔死在懸崖下。在這地獄般的日子裡,每天唯一能令他感到欣慰的事就是躺在被窩裡收古晨的簡訊。古晨很忙,非常忙,金易之所以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不管自己什麼時候發資訊給他,都會在兩秒鐘內收到回信,無論是午夜還是凌晨還是正午,由此他猜測古晨可能壓根就沒怎麼睡過覺。一想到自戀帝比自己還要辛苦,金易就會有一種參雜著心疼的爽雷爽雷的滿足感,然後第二天又能原地滿血復活,投入到另一場自殺式的訓練中去。兩個半月之後,基礎訓練全部完結,金易驚訝地發現自己的積分居然還剩24分之多,而體力智力都超過他的36個同學已經滿分扣完,被強制遣返了。雖然上官徹老妖怪一直強調他能堅持到現在全靠自己的努力,金易還是更相信一句俗話‐‐傻人有傻福。軍訓最後兩週,金易迎來了本關最大boss‐‐雙人野外生存訓練。初秋的清晨,四架旋翼飛機將剩餘的一百六十多名學員兩兩一對分散地空投到了大峽谷以西的密林當中,金易和他的拍檔陳近南也被投放到了一條小溪旁邊的空地上,從現在開始他們將要不帶任何補給地度過15天,並打敗其他組隊,最終找到一枚被恐怖分子藏在深山之中的生化武器,將其報廢。金易是揹著傘包跳下來的,一落地就割斷了繩索,並將降落傘上能用的東西都拆了下來,他身上只有一個標配的小包,裡面有一包簡單的工具,一個導航儀,一個空水壺,以及一個求救訊號彈‐‐一旦使用教官會第一時間把他遣返回校。收拾好包包金易檢測了一下小溪的水質,很幸運,是乾淨的,於是招呼陳近南將他們的水壺都灌滿了,然後開啟導航儀開始計算路程,設計路線。&ldo;我們離目標的直線距離有七十二公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