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去什麼勞什子的內功吧,姬無意冷哼一聲,反正老子也不知道內功要怎麼用,失不失有什麼關係。聽得姬無意的冷哼,沙隱泉誤以為他生了氣,不由得解釋道:&ldo;我這也是為你好,先前主上一直不捨得動你,如今卻不同了,都怪你這次搞的太大,不日他回來,你最好順從些,男子漢大丈夫,被那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等他消了氣,你好言懇求,他總能放過你們夫妻。&rdo;他一副老鴇子勸清倌人接客的口氣,聽的姬無意十分無語,於是不耐煩地拉高了被子裹住頭,悶聲道:&ldo;我很累,要睡了,你走吧。&rdo;沙隱泉嘆了口氣,吹熄了燭火,黑暗中姬無意聽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心中雖然忐忑不安,但一想到要儘快恢復體力逃走,還是強迫著自己進入了夢鄉。夢中又是一片火光,渾身鮮血的美貌女子在榕樹下痴痴望著遠處,寂靜之中只聽得孩童稚嫩的哭喊:&ldo;娘……娘抱抱……&rdo;美貌女子眼中流下猩紅的眼淚,顫抖的嘴唇輕輕翕張著,脆弱的聲音卻被驟然吹起的夜風擊碎了,流淌在夜的漆黑裡。少年抱著孩童站在深不見底的懸崖邊,烈風之中,喊殺聲起,少年一臉堅毅之色,終於躍下了懸崖……&ldo;啊……&rdo;姬無意驚叫一聲,再次從噩夢中驚醒,一睜眼,才發覺陽光刺目,原來天已經大亮了。無暇玩味三番兩次出現的奇特夢境,姬無意揉了揉痠痛的腦袋起了床。開啟屋角的衣櫃,櫃中是一水的白色袍子,姬無意隨意拿了一件套在身上,繫上條墨綠的絲絛,一邊用手指順著披散的頭髮一邊走出了房門。外面似乎剛起過霧,陽光中的溼氣還沒有散盡,空氣冷冽乾淨。姬無意走下臺階,只見自己身處一個小小的三層水榭,四周碧水環繞,池中密密種著荷花,舒展開來的荷葉綠的遮天蔽日,中間夾雜著剛剛長出的粉嫩荷箭,極目望去美不勝收。昨晚他睡的屋子在水榭一層,站在臺階下回身望去,三層的青瓦屋簷下掛著一個黑底金字的大匾,上書三個隸書大字:一笑樓。乍一看這三個字極像姬無意前身的親筆,細看時卻發現這個筆體更加蒼勁有力,書法功力顯然更高一層。姬無意左右看看,水榭四周空無一人,一片寂靜之中只聽得簷角的風鈴被山風拂過,間或發出悠長的清音。在階下站了片刻,姬無意也不見有人詢問,於是輕手輕腳地走到水榭邊上,順著水中梅花樁一般的通道走了出去。出了水榭,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梅林,遒勁的枝節在薄霧中如同有著生命的怪物一般猙獰扭曲著,讓姬無意不禁打了個寒戰。匆匆穿過梅林,姬無意站在烈風之中徹底傻了眼。怪不得沒有內力就走不出去。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澗出現在面前,明媚的陽光透過繚繞的雲霧照在令人膽寒的空澗之中,隱約能看見一條細細的鋼索連線著兩端刀削般的懸崖,一陣山風吹來,鋼索發出嗡嗡的清嘯,彷彿在譏笑姬無意的窘境。站在料峭的風中,姬無意欲哭無淚,即使所謂的內力回到自己的身上,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有膽在鋼絲上走過這麼寬的深淵,怪不得梨花能在晾衣繩上頂大缸騎獨輪車兒,這詭異的一笑樓,比吳橋還他媽吳橋,誰想出門兒都得先學會達瓦孜。(注: &ldo;達瓦孜&rdo; 是維吾爾族一種古老的傳統雜技表演藝術,意思是高空走大繩表演。)沙隱泉鬼魅般的身影忽然飄到姬無意身後,道:&ldo;你不是有這麼大的膽子,內力盡失還想走過這天索吧?&rdo;姬無意絕望地閉了閉眼,默然轉過身,掠過沙隱泉回了水榭。繞過水榭,姬無意發現一笑樓背面是一個極大的莊園,中軸線上修著規規整整的三進院落,院中的房舍都不大,但格局方正裝飾簡潔,一色的黑漆白牆給人感覺非常端正大氣。沿著莊園側面碎石鋪就的小道一路行來,姬無意心中越來越涼,除了天索,這個地方唯一與外界相通的道路居然是一條損毀的棧道,想要從它上面透過,風險恐怕不亞於走達瓦孜。在山頂逡巡了兩個鐘頭,姬無意終於打消了逃走的念頭。既來之則安之,姬無意無奈定下心來,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於是中午胃口很好地吃了兩碗米飯,午飯後稍事休息,又開始在自己的房間裡胡亂翻騰。倒騰了個把鐘頭,姬無意只找到了一些詩詞的手稿,另加一本手抄本《迅雷指法》,上面署著&ldo;一笑樓主獨孤傲然&rdo;的大名。姬無意嗤笑一聲,這麼遜的名字,還不如直接叫獨孤求敗呢。開啟書,他發現上面講的是如何用 &ldo;小天燈&rdo;內力灌注手指,攻擊敵人的穴道,令對方死亡啊麻痺啊狂笑不止或者痛哭失聲的點穴法。雖然對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