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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煉獄般的灼痛中,他想要痛苦呼喊,卻驚訝地發現四肢百骸都失卻了精力,非但無法出聲,連動一下小指頭也是不能!花再錦本伏在他胸口熟睡,不久卻被他駭人的體溫燙醒了,立時發現了他的異樣,在耳邊焦急地呼喊:&ldo;意哥,意哥……你怎麼了?&rdo;姬無意無法出聲,想要睜開眼,眼皮卻似有千斤重,用盡全力也抬不起來。花再錦輕輕晃著他的身體,冰涼的手搭在他額頭探了探,立時失色道:&ldo;意哥,意哥,你醒醒,怎的燒的如此厲害,你怎樣了?&rdo;姬無意只覺得強大的熱力正沿著奇經八脈火速蔓延,渾身的經絡都如同被熾熱的鐵流熨過一般劇痛難忍,偏又渾身癱軟,想要發聲都是千難萬難。花再錦握住他的手腕診了片刻,驚恐地發現之前本已與小天燈相融的強大內力忽然失去了控制,正在他體內奔湧衝撞。雖然知道自己的內力已然無法與姬無意體內的真氣抗衡,花再錦還是將手掌貼上他胸前的大椎穴,勉強輸入一絲內力,卻立時被他體內強大的真氣彈了出來,試了數次都不能見效。縱然花再錦平日冷靜自持,此刻也急的滿頭大汗,連外袍也沒顧得上披,跳起來跑去前院叫醒了南總管,吩咐他快去請苗神醫來。隨著體溫升高,姬無意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冷汗洶湧而出,沒多久將自己和花再錦的衣服都溼透了,又捱了一個時辰,漸漸出的氣多進的氣少,連瞳孔都開始擴散。如身陷地獄般受著劇痛的折磨,姬無意感覺自己的大腦連身體的一個細胞也無法驅使,但神志卻還清明,不一刻感覺花再錦回來了,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輕聲喚著他的名字,良久,忽覺臉上一涼,一滴滴細小的水珠接連掉在他唇角和下頜,片刻後,花再錦將溼漉漉的面頰貼在他熾熱的頰邊,低聲道:&ldo;哥,你怎麼了……快醒轉來!&rdo;姬無意聽得他在自己耳邊低沉地啜泣,心裡如同刀割般難受,但全身的力量都用來抵制那烈焰焚身般的劇痛了,無力再做說話的嘗試。不知過了多久,扛過了幾波熱浪的衝擊,他終於感覺經絡中的灼熱略消弭了半分,積蓄了許久的力量,才低聲道:&ldo;錦……&rdo;花再錦幾近絕望之時忽然感覺懷裡的身體輕輕一顫,接著喉結蠕動了數下,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登時又驚又喜,用冰涼的指尖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水漬,沙啞著嗓子叫了一聲:&ldo;哥?&rdo;隔了良久姬無意才&ldo;嗯&rdo;了一聲,花再錦用下巴抵著他的額角,道:&ldo;天!你醒了,我幾乎被你駭死!&rdo;這時天已經矇矇亮了,姬無意的高燒終於略退了些,雖然全身脫力難過的要命,還是勉強給了花再錦一個安慰的微笑,低聲道:&ldo;別……怕……&rdo;花再錦拼命點頭,吻了吻他的嘴角,道:&ldo;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不會丟下我一個。&rdo;姬無意再說不出話來,閉上眼又昏睡了過去。此後姬無意一直迷迷糊糊,時醒時睡,不知何時忽然清醒過來,睜眼看時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臥室裡的拔步床上,外面天色已近黃昏,苗神醫正坐在床前的錦墩上給他診脈。 強搶 別院歡迎您見姬無意醒來,苗神醫微微頷首,道:&ldo;姬老闆,你感覺如何?&rdo;姬無意沙啞著嗓子道:&ldo;燒的厲害,渾身無力。&rdo;四下看看,又問:&ldo;我睡了幾天了?&rdo;苗神醫道:&ldo;兩天了,昨日上午我來時,你已經昏迷了半宿。&rdo;姬無意蹙了蹙眉,想起自己前兩次內傷發作,因為有花再錦以內力疏導,都在一兩個時辰內被壓制了,打通任督二脈那次,也不過在四五個時辰之內便即平復,但這次發作卻似乎格外嚴重,竟連著兩天兩夜高燒不退。苗神醫給他喝了一碗極苦的湯藥,又取來針匣,將他衣襟盡數散開了,用銀針在他胸前幾處穴道紮下,輕捻著道:&ldo;你最近可是煉出了什麼至陽至剛的丹藥,用於提高內力?&rdo;姬無意虛弱地搖頭,苗神醫費解地道:&ldo;你原本內力雖然渾厚,但無非也就十幾年的修為,現今體內卻平白多出了近一個甲子的內力,而且霸道剛猛至極,甚是怪異。&rdo;姬無意也無法解釋,只得苦笑了一下。苗神醫又道:&ldo;我雖然能施針為你稍減痛苦,但想要完全壓制這股真氣,非得修煉一個甲子的陰寒內力,方能與之相輔相成,相互消弭。&rdo;姬無意無奈道:&ldo;那這五十年我豈不是要一直這樣痛苦下去。&rdo;&ldo;那倒不用。&rdo;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