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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浩月‐‐&rdo;初舞啞聲喊道。&ldo;我都明白。&rdo;席浩月拍拍她的手讓她寬心,她呼了一口氣,目光淡淡的,那是一種釋然,&ldo;溫煦之前還不肯離婚,他當我是什麼人了。我是個文職軍官,我的婚姻是受國家保護的,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要靠著法律來解決我的婚姻,那太可悲了。孫曉然也真可笑,她以為溫煦是真的喜歡她,男人逢場作戲多的去了。&rdo;孫家一夕之間就被孫曉然給毀了,席家的女兒可不是那麼就讓人給欺負去的。初舞默默的念著孫曉然的名字,心裡有慼慼然,那是和她一起走過二十多年路的朋友,他們一起共享過多少歡樂與淚水,可到底抵不過歲月的變遷。席浩月看著初舞微茫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ldo;初舞,你對別人倒是心軟,怎麼對我二哥就這麼心狠呢?&rdo;初舞一怔,拉過被子,嗡聲說道,&ldo;早點睡吧。&rdo;&ldo;越在乎越是不可原諒,看來席浩澤在你心中的位置果真不一般。&rdo;浩月信誓旦旦的說道。初舞的肚子越來越笨重,學校的工作只能辭去。校長依舊很感謝她,並且和她約好,等她生完孩子一定再來。初舞面對校長的真摯,只好點點頭。這些日子,席浩月的工作就陪著初舞,以前和初舞在一起時,總會有著說不完的話,如今時事境遷,初舞變得太安靜了,每日大抵就是對著肚子的孩子說幾句,才會展現歡顏。席家人沒有來找初舞,初舞明白席浩澤在這件事上所承受的壓力。浩月每天都會在她耳邊唸叨著席浩澤怎麼樣怎麼樣,和她說著他小時候的事。她從不搭話,只是靜靜的聽著。有時間見初舞這幅樣子,好脾氣的她只好對著初舞的肚子發發氣,&ldo;你們爸爸是個混蛋,席浩澤是個大混蛋。&rdo;浩月常常趁著初舞不注意,就拍幾張她的照片,她清楚n市的那幾個人怕是現在每天都在焦急地等著她的資訊。席浩澤在醫院住了一週,身體剛剛好,就回了部隊。儘管這時候他很想陪著她,可他有自己的職責。他常常看著手機裡浩月的傳來的照片,知道她的現在的一點一滴也足以聊慰。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農曆新年就要到了。席浩月早在臘月二十就回去了,團裡組織下基層活動,席浩月休了這麼多天的假,也該回去了。過往烏雲,一切都會過去的。昨日傍晚開始,x市就開始飄起了小雪,一夜下來,地上積滿了厚厚的白雪,此時天空的雪花仍舊連綿不斷。初舞站在門口,嘴邊撥出一口一口的白氣。&ldo;小舞,進房去。&rdo;外婆穿著厚厚棉衣,頭上包著方巾,動作吃力地掃著院子的積雪。初舞不忍,可沒辦法。她看著老人佝僂的背脊,眼裡泛著酸。寂靜聲中傳來一陣汽車轟鳴聲,她的手一緊。果然,不一會兒,大院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席浩澤一推開門,門咯吱的一聲響,圍牆上不少積雪紛紛灑落下來,落在他的頭頂、肩上。隔著數十米遠,他近乎貪婪瞧著前方的人,眼神焦灼,時空好像靜止了,萬籟俱寂。初舞怔忪的幾秒,轉身回房去了。老太太看到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ldo;浩澤來了啊。&rdo;席浩澤走到老太太身邊,&rdo;外婆,我來吧。&rdo;說著接過大掃把。&ldo;掃出一條路就行了,一會兒我拿些稻草鋪上。&rdo;頓了頓,她有些擔憂的說道,&ldo;你來就好了,小舞這幾天有些出血,這天又不好去醫院,唉‐‐&rdo;席浩澤這心裡頓時就像被什麼鈍器給狠狠地刺了一下,臉色立馬就變了,慌忙的扔下掃把跑屋裡去了。老太太笑著彎下腰撿起來,繼續掃雪。&ldo;初舞。&rdo;瞧著那圓滾滾的肚子,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多的是心疼,他澀著聲說道,&ldo;媽媽讓我給你帶了些東西。&rdo;&ldo;媽媽&rdo;這兩個字輕輕的觸動了她的心絃。席浩澤大抵猜到她心中的想法,&ldo;媽也想來看你的,不過最近要陪爸下基層慰問。&rdo;初舞嘴角微微一動,兩人都是心裡明白揣著糊塗。&ldo;身體怎麼樣了?&rdo;他柔聲問道,見她依舊是埋頭不語的樣子,他扯扯嘴角。過了許久,初舞說了兩個字,&ldo;還好。&rdo;輕輕兩個字卻深深的扣住他的心絃,他的心裡盈滿了無法言喻的喜悅,臉上僵硬的線條頓時慢慢的放鬆下來。席浩澤來了之後,老太太輕鬆了不少,果然家裡是少不得男人的。初舞對他的態度沒有之前那般冷淡,卻也沒有過多的熱情。浩月來的時候,享受和初舞同塌而眠的待遇。這貨真價實的丈夫來了之後,卻只能窩在那偏僻的小屋裡,又冷又潮,好不淒涼。大年三十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