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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過來拿報告。她聽說,月經不調以後要孩子比較難,更何況她還要自然流產的前列。她抬頭看了看他,那雙如墨色的眸子散發著深諳擔憂的光。她突然有了一個疑問,醞釀了半晌,她突然不緊不慢地說道,&ldo;江紹南,醫生說我以後不會有孩子了。&rdo;試探,她只是試探一下。冷汗從他的掌心滲出來,他的眼裡湧過各種複雜的情緒,最終只是扯了扯嘴角,&ldo;這種事情要隨緣的。&rdo;原來他是知道的。陸依想她不用再來拿診斷書了,因為有人比她還要了解自己的身體。她垂下臉,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倒映著她的背影,她恍惚的看著,只覺得越來越冷,慢慢的感覺到臉上一陣濡溼。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楠竹有一個好人的,真的,難道你們忘了陳池嗎☆、55將錯就錯陸然忌日這天,無可避免的又將那些人拉到一起。墓園裡靜悄悄的,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響。讓人莫名感到一種暗傷。陸依一聲黑裙,捧著一大束素雅的百合花,遠遠的站在小路的盡頭,目光淡淡的落在前方。譚玄同半跪在陸然的墓碑前,此處的蕭瑟,他的背影看上去也平添了幾分孤單。他喃喃自語,陸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江紹南站在她的身邊,涼風吹起她的髮絲,她微微蒼白的臉色,表情卻是平靜的出奇,眼神冷的如臘月寒冰一般。他的心裡有些無奈。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在陸然去世之際已經跌入谷底。曾經有過多大的期望如今就有多深的失望,甚至如今連失望都吝嗇了。他想,在她心裡是不是已經徹底將來摒除了呢?陸依漫不經心的看著寂寥的墓園,一年的時間,她慢慢地接受了母親的離去,逝去也是一種重生。再剋制她的情緒還是無法避免的有了波動。馮希輕聲靠近她,她歪過頭,扯了扯嘴角,讓他放心。&ldo;過去吧。&rdo;兩人之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和諧。江紹南垂在一旁的手,指尖倏地一緊,心裡悶的發慌。譚玄同已經朝他們走過來,眼睛一瞬不瞬的鎖在陸依身上。她低垂著頭,抬起沉甸甸的雙腿沿著狹窄的小路的走過去。不可避免地和譚玄同相碰,只是她默聲繼續行走,而他卻停駐下來,脊背僵硬在那兒,&ldo;依依‐‐&rdo;他輕喊著她的名字,她依舊無動於衷。陸依的手不自覺的緊握著,陽光照射在她面上,只看到一大片陰影。江紹南走到譚玄同的面前,&ldo;譚叔,您先回去吧。&rdo;譚玄同呼了一口氣,慢慢的收回視線,這一年他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如今本來頤養天年,三個子女沒有一個在他身邊,個個躲著他,避如洪水,唯有李芬他不想見卻時時出現他面前,每每被保姆打發了。他怔愣地看了陸依的身影,陸依把他帶來的花丟到一邊。他的心口一抽。&ldo;我先走了。&rdo;默默地轉身。陸依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著母親的照片,顯然剛剛已經被人擦過了。她依舊機械的擦著,鼻尖越來越酸。江紹南和馮希一左一右站在一旁,面色皆是一片肅穆。陸依定定的看著陸然的照片,心裡默默的念著,媽媽,我回來看你了,原諒我這麼久才來看你。這一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我真的很開心。你放心,我現在生活的很好。她的眼睛慢慢的溼潤了,心裡酸澀的發疼。跪了太久,小腿一陣痠麻,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般。江紹南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就將她拉起來,&ldo;地上涼。&rdo;他輕輕說道。馮希不樂意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斂去神色,&ldo;依依,你和伯母長得還真像,不過‐‐&rdo;他話鋒一轉,&ldo;伯母比你有氣質多了,一看就是高階知識分子。&rdo;陸依翻翻白眼,下意識的撫了撫眉心。回去的時候,陸依提出一個人走走,馮希不贊成,這地方太陰森了,他剛想說話,就被江紹南強有力的拉住,投來兩計警告的目光。馮希嘴角冷冷的一彎,小爺的手也是你敢握的。&ldo;你自己小心,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rdo;江紹南從出現在墓園時一直有點超脫往日的沉寂,陸依淡淡的點點頭。在她一轉身,馮希不客氣的甩他的桎梏,&ldo;江總,你有什麼話開門見山吧。&rdo;江紹南嘴角一揚,&ldo;離她遠點,你們不適合。&rdo;馮希立馬笑出了聲,&ldo;江總,你這話說得,我們適不適合您怎麼這麼清楚。再說了,你是她什麼人?她爸她叔還是她哥?&rdo;江紹南臉一冷,&ldo;我是她的誰,你不會不知道。&rdo;&ldo;不就是前夫嗎?&rdo;馮希撇撇嘴角。&ldo;不是前夫。&rdo;江紹南定定的說道。&ldo;我們之間一直夫妻關係。&rdo;馮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