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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寧家村裡的地都在澆水灌溉,寧玹也在澆水的時候把泉水倒進了蔬菜和百合田裡。往年寧家村的百合也開不了幾株,不過是湊個熱鬧種上點兒,還都是在田間地頭種的閒餘土地。今年的百合不出所料的半死不活,隔壁錦鯉鎮的都已經開始打花苞了。村子裡種的都是食用百合,開的花也很大很漂亮。當然那是隔壁錦鯉鎮的花,如今寧家村的百合只冒出兩片葉子。而且是醜醜的,枯黃的兩片葉子。寧家村的土地面積很大,可以說整個晉水,有一半的土地都屬於寧家村。而這片土地的所有權,也屬於寧家。近兩年j市為響應京城的協同發展號召,周邊轟轟烈烈的起了各種高樓大廈,房價也是水漲船高。因為背靠京城,小小的三線城市房價竟然也達到了五位數。所以才會有不少大集團看中這塊風水寶地,將j市納入開發範圍。不少中小開發商也都想來分一杯羹,其中就包括寧寒棲的前任‐‐陳建仁。大與國際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忽然把原來的投資加價到了二百億,直接翻了個倍。可是有晉水那個釘子戶在,一千億的投資也沒用,不論追加多少投資,都只能讓那些想接下這個專案的人乾瞪眼。這下陳建仁坐不住了,之前的投資不到一百個億,那對於整個j市來說可都是大投資了啊!現在直接追加了一倍!我的天哪,翻身的機會來了!陳建仁讓助理不論花多少錢也要追蹤到這宗土地的去向,助理沒辦法,只好找上一傢俬人偵探公司。說起來這傢俬人偵探公司接的東西也真是五花八門,什麼第三者追蹤,討債,報負,炒作,只要你想要的,沒有他們做不成的。對方老闆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幫陳總達成心願,否則免收代理費。不過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想不到小小一個不到十人的私人偵探公司,竟然真的把這宗土地的流向追蹤到了。然而陳建仁在看到這宗土地的最終流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繞了個大圈子,怎麼這片地又回到寧家人的手裡了?不對,寧家人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如果他沒記錯,這片土地當初可是有人出三千萬買走的。寧家人窮的連輛代步車都沒有,怎麼可能拿得出三千萬?陳建仁一拍桌子,對助理喊了一嗓子:&ldo;接著查!查清楚為什麼這片土地又回到寧家手裡的!&rdo;而在陳建仁焦頭爛額的同時,寧家村那一片被譽為萬年鹽鹼地的土地一夜之間彷彿春回大地。不但小麥返青了,桃花開了,杏花白了,就連從來沒開過幾朵的百合花竟然也開始打花苞!村民們奔走相告,都跑到田間地頭兒來看。只見一片片的百合都抽出了花葶,頂著嫩黃色的花苞,如同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等待著花期的來臨。大媽和大嬸們交口稱奇,百合可是寧家村想都不敢想的作物。她們紛紛跑到寧玹家請教,究竟是什麼原因,才將寧家村的土地公公喚醒了。大媽和大嬸來的時候寧玹正皺著眉盯著窗臺前擺著的幾枝桃花,瓶子是用的自己書房裡古董架上的那隻青花。這瓶子是太爺爺留下來的,景德鎮官窯。寒棲知道古董架上的東西貴重,他從來不動。至於則炎,他現在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定然做不來這些事。再說,即使他會做恐怕也會去討好寒棲,不會把花插在自己這兒。至於大伯,他六十多歲的人了,沒這種情調。他左思右想,能幹出這種事兒的只能是東廂房裡住著的那個飯桶。飯桶這兩天挺消停的,沒在他跟前轉悠,好像總是去山上溜達。看著身體確實挺硬朗,他都有點懷疑當初這傢伙昏倒在自己門前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麼呢?這人為什麼要故意昏倒在自己門前?總該有點什麼目的吧?雖說自己家裡有那麼幾個老物件兒,倒還不至於被別人惦記上。寧玹就忍不住腦補了一出這人偷窺自己容貌出眾想出這麼一出苦肉計來想對美人一親芳澤的狗血劇情了。他隨即搖了搖頭,都四十歲的人了,怎麼沒事兒還回歸少年時期了?瞎琢磨,有可能就是湊巧了。也是自己倒黴,撿了個飯桶回來。他推開窗戶,讓陽光照到窗臺上的桃花枝上,抬頭便看到飯桶在拿著剪刀修剪桃樹的枯枝敗葉。寧玹皺眉,只見飯桶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常服,倒是襯得他一身儒雅,再也不見了昨天那頹廢破敗的模樣。頭髮也修剪的整齊乾淨,再配上他那稱得上成熟英俊的五官。寧玹心裡下了個評語:這飯桶倒長的還算有模有樣。秦韜略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剛要和他說句什麼,幾個大媽大嬸兒便一鍋粥似的湧了進來。他打了半晚上的腹稿淹沒在一陣陣聒噪的嘎嘎聲裡,不得不說大媽們的嗓門兒肯定是練過的,上臺能直接震碎十個高腳杯的那種。二嬸子率先開口:&ldo;村長!村長哎!村長哪!&rdo;三大娘搡了她一下,責備道:&ldo;你吼啥吼呢,村長愛清靜,你這麼個喊法,別驚著人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