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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是一有動靜就醒,哪能這樣摔地上還呼呼大睡。金轍將巫承赫輕輕抱回床上,給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髮型,小聲嘟囔:&ldo;乖哦,千萬不要醒,免得呆會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rdo;巫承赫:&ldo;zzz……&rdo;安頓好了弟媳婦,金轍拉開病房門,探頭機警地左右看看,閃了出去。走廊一片靜謐,沒有任何人聲,只瀰漫著淡淡的醋酸氣味。金轍深深吸氣,立刻嗅到了混雜在其中的資訊素的味道,太甜了,那是和他百分百相容的嚮導的氣味,濃郁而厚重,和三十二年前某個混亂的時刻聞到的一模一樣。&ldo;我終於抓住你了……&rdo;金轍站在走廊上,深呼吸,剛剛平息的狂躁再次被引發,雙眼浮上淡淡的紅霧,他的巴巴里獅子焦躁地在他腳邊徘徊著,口中發出難耐的嗚嗚聲,那是催促他立刻膠合的聲音。&ldo;彆著急,三十二年老子都等了,不在這一時。&rdo;金轍掏出平衡劑給自己來了個double,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潮,往前走去。路過一間房門大開的辦公室,金轍在門口停留了一下,房間裡資訊素的氣味很濃,但沒有人的呼吸聲,那個嚮導應該在這裡呆過,不過已經離開了。金轍看到地上有兩行幾乎乾涸的水漬,那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腳印,狹窄而修長,一直延伸到遠處一堵牆壁跟前。&ldo;這裡應該有暗門。&rdo;金轍在腳印消失的那堵牆上摸索著,手指感覺到一絲幾乎可以忽略的縫隙,從腰包裡掏出一把細細長長的工具,從裂縫捅了進去。&ldo;譁‐‐&rdo;一聲輕響,金屬牆面應聲開裂,露出裡面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窄門,門上是一個瞳孔掃描裝置。&ldo;他就在裡面。&rdo;金轍自言自語著,雙手搓了搓,開啟個人智腦破解門禁,老金家祖傳秘技,撬鎖一絕,他好多年沒用了不如金軒那麼利索,但也沒給先人丟臉,幾分鐘後順利開啟了窄門。一股帶著冰碴的寒氣噴了出來,裡面似乎是個冷藏室,金轍看到之前在牆外消失的足跡在這裡繼續出現,蜿蜒通向一排試劑櫃後面。埋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即將揭開謎底,金轍感覺自己心跳加速,血液奔流,明明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胸腔里居然迸發出一種毛頭小夥子般的興奮。他的獅子也異常激動,繞在他腿邊來回踱步,用大頭頂他的腿,示意他老房子著火宜早不宜遲,免得再犯一回傻,又要幹靠三十年。&ldo;別急你這老不死的。&rdo;金轍透過意識通感罵他的老夥伴,終於邁開步子往那個資訊素最最濃郁的角落走去。一個瘦弱的男人跪坐在牆角的藥劑櫃前,仰頭靠著櫃門,一動不動,他的頭髮溼漉漉的,蓋住了半邊臉,露出窄而直的鼻樑,輪廓分明的下巴,修長的脖頸因為仰頭的動作彎成一個優美的弧度,纖細的喉結微微突起,在白皙的泛著淡粉色情慾的面板上留下一個淺淡的陰影。他裹著一件寬大的白大褂,微微敞著懷,露出大片粉紅色的胸膛,因為過度消瘦幾乎沒什麼肌肉,像少年人一樣單薄荏弱。大褂下面他似乎沒穿什麼衣物,纖細修長的雙腿完全裸露在冰冷的空氣裡,在柔和的燈光下泛著細瓷一樣美麗的光澤。金轍幾乎立刻就想過去咬住他的喉結,將自己的唾液滲入他的面板,標記他,讓他臣服,然後呻吟著躺在自己身下。但他忍住了,作為一個忍了幾十年的老處男,他在這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金轍悄無聲息地靠近了藥品櫃,伸出右手輕輕撥開那名嚮導的額髮,沒錯,是他,沐,阿斯頓醫學院院長,巫承赫的老師,聯邦第一外科聖手。他大概是注射了什麼藥物,陷入了短暫的昏厥。金轍貪婪地審視著他清雋的面孔,良久緩緩閉上眼睛,隔著一層薄薄的空氣撫摸他的臉,從額頭到鼻樑,再到下頜……是這張臉,三十二年了,每當他想起那令人心碎五天五夜,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無比虛幻,又無比具象。金轍鼻端嗅到他身上甜蜜的味道,依稀又回到了三十二年前那個生死一線的時刻。他引爆了光雷,丟在藏身的洞口,本以為自己會和洞外那些蠍子一起被炸成肉醬,沒想到爆炸前的一瞬,他身後的岩石突然&ldo;轟&rdo;一聲裂開,一雙瘦弱的胳膊在他身後扣住了他的脖子,猛地將他拖進了裂口。猛烈的衝擊波將他和身後的人炸出十幾米遠,一起撞在堅硬的巖壁上,金轍頭昏眼花,整個胸前都被能量波燎得差點熟了,身後卻因為有人墊著,並沒有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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