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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金轍嘆息，伸臂圈住他的肩膀，將他摟在胸前，緩緩道，&ldo;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們以後定居約克市的。&rdo;沐也嘆氣：&ldo;你在軍政中心工作，住這裡不方便，你已經不是年輕人了，又有這麼多舊傷……&rdo;&ldo;噓。&rdo;金轍用嘴唇阻止他說話，低聲道，&ldo;我都知道了，賽亞娜老師請你接替她職位的事情。&rdo;沐一愣。金轍接著道，&ldo;你跟著我已經有十年了，這十年裡你放棄了自己的專業，放下了自己的理想，默默站在我的身後……我每每想到都會覺得愧疚，我太自私了，無法忍受你離開我在另一個地方工作，不單單是因為異能者和嚮導的羈絆，更因為我對你的愛，我的佔有慾。&rdo;&ldo;別這麼說。&rdo;沐心中微微發澀，打斷他的話，&ldo;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並不是因為你對我的禁錮。再說我們的理想本來就殊途同歸，或者說我的理想其實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嗎？&rdo;&ldo;那不一樣。&rdo;金轍難得嚴肅地否定了他的話，&ldo;你是聯邦最出色的醫生，最受人尊敬的科學家，是我的事業阻止了你前進的腳步，把你圈在我的身邊。&rdo;他無比疼惜地摸了摸沐柔軟的頭髮，道，&ldo;以前的我別無選擇，遠航軍坐大，人類面臨著分裂和戰爭，我揹負著老總統留給我的責任，揹負著軍部對我的信任，即使要犧牲你的事業，也必須要走下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戰爭結束了，遠航軍分化瓦解，重新回到了聯邦掌控之下，嚮導保護法改革走上正軌，而且我也卸任了。&rdo;金轍溫熱的右手撫著沐的臉，眼神在夜色中柔和如水：&ldo;該是我站在你身後的時候了，沐，我已經辭去了國會的職務，從今天起，我願意做你的堅強後盾，支援你的事業。&rdo;沐不置信地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像平時一樣在其中找出點開玩笑的影子來，但金轍此刻的眼神如此堅毅，如此認真，完全不像是在說笑。&ldo;我跟賽亞娜老師說我會說服你。&rdo;金轍微笑道，&ldo;事實上我已經替你接受了她的邀請，你的聘用書就在我的個人智腦裡，我答應她今晚無論如何會讓你簽約。&rdo;沐沉默，賽亞娜老師在一週前曾經找過他，請他接任她在聖馬丁中心的職位‐‐賽亞娜的年紀已經太大了，無法再勝任中心繁重的管理工作，聘期到期後她決定向董事會推薦新的人選。沐無疑是最合適的繼任者，他是業界首屈一指的科學家，又輔佐總統管理聯邦近十年，論技術論人脈，都是無可挑剔。對於這個邀請，沐不是沒有動過心的，賽亞娜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養母，他熟悉她的工作方式，認同她的價值觀，他不想她一生的事業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繼承者而走上下坡路。但金轍今年才剛剛卸任，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將面臨極大的落差和挑戰，一旦他接受了賽亞娜的邀請，必然意味著要分出大部分精力在聖馬丁中心，無法全身心地照顧金轍，幫他度過這個轉折期。如果晚兩年，哪怕是一年，他都會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但賽亞娜的任期恰好是今年到期，中心不可能先請一個人臨時管著這麼要緊的部門，給他騰出一兩年的時間緩衝。所以最後沐拒絕了賽亞娜的邀請，誠然他也想繼續自己的事業，但他無法在這個節骨眼上拋下金轍，讓他一個人面對卸任後的困境。&ldo;你生氣了嗎？&rdo;金轍發現沐的臉色有些陰鬱，摸了摸他的臉，&ldo;別怪我先斬後奏，實在是被你撞牆撞怕了，這麼大的事情，怕是我一張口就被你噴回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自己辭職再說。&rdo;討好地親了親他額頭，道，&ldo;你也別生我的氣了，你看我現在都失業了，所有的錢都給你買了房子，你要再生氣，我就要跳河了。&rdo;沐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又是感動，又是難過，半天啞聲道：&ldo;你為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你再為我放棄事業，我願意站在你的身後，幫助你，照顧你，不僅僅因為我是你的嚮導，更因為我愛你。&rdo;他忍不住緊緊抱住金轍的腰，&ldo;我想用自己剩下的生命和你好好地過，像普通人那樣……金轍，我們錯過的太多了。&rdo;&ldo;我都知道，我都知道。&rdo;金轍眼睛有些溼潤，機械臂安撫地摸他的脊背，&ldo;我從沒覺得自己付出了什麼，我這輩子最走運就是遇上了你。&rdo;頓了頓，又微笑起來：&ldo;你也別覺得內疚，這件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