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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著,遍佈鞭痕的胸膛急速起伏,眼神開始混亂,瞳孔也縮放不定。童虞侯陰測測一笑,道:&ldo;忘了你左手還能使刀,總不能厚此薄彼。&rdo;隨即吩咐左右:&ldo;換左手。&rdo;兵士剛要動手,忽聽牢門&ldo;咯吱吱&rdo;一響,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大步走了進來,陸虞侯一見那人,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道:&ldo;洪將軍。&rdo;那人揮了揮手,示意免禮,而後指著陸心髓問道:&ldo;此人就是步六孤氏麼?&rdo;童虞侯道:&ldo;正是。&rdo;那人神色不豫,道:&ldo;你怎麼把他打成這個樣子。&rdo;童虞侯不敢搭言,那人又道:&ldo;任城王拓跋澄親自向皇上提出,要用黃金千兩換他回去,如今人傷成這樣,叫我如何向皇上交代?&rdo;童虞侯不敢回答,那人哼了一聲,道:&ldo;讓軍中的郎中來給他裹傷。兩日後有人來接他,屆時務必將他治好。&rdo;不等童虞侯回答,那人便拂袖而去。等那人走遠,童虞侯轉過身來,眼神陰冷地看了陸心髓半天,恨恨道:&ldo;拔拔泰竟如此看重你,早知如此,方才就該將你一刀殺了!&rdo;陸心髓輕笑了一聲,低聲道:&ldo;你如今後悔卻已晚了,下次再見,我定不會手下留情,必將你劈成兩半。&rdo;童虞侯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良久,悶聲道:&ldo;將他們送回牢房。&rdo;兩人終於又回到牢房,牢門關閉,一會從門上的方孔裡拋進一堆布條和一瓶藥粉,嚴歡估計童虞侯是不會派什麼郎中來了,便將藥粉和布條揀了起來,俯身察看陸心髓的傷勢。他已經昏厥過去,嚴歡揭開他破爛的上衣,看到他細膩的面板遍佈滲血的鞭痕,原本白皙的臉色也泛著死灰,清秀的長眉緊緊地蹙著,嘴唇咬破了,隨著嚴歡檢視的動作,喉中不時溢位痛苦的輕吟。嚴歡嘆了口氣,郎中等不來,現在只有三腳貓的嚴大夫了,當下用布條蘸著陶罐中的清水將他渾身的傷口大概清洗了一下,又將藥粉在傷口均勻撒下,再用布條包紮好。給他清洗右手時,他痛的打了個顫,然後醒來了,便咬著嘴唇,忍住不再呻吟,沉默地看著他給自己包紮。雖然堅持不出聲,他的身體卻一直微微顫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打溼了頭髮,順著鬢角流下來。包好後嚴歡和陸心髓同時鬆了口氣,嚴歡提起陶罐來給他餵了些水,他輕聲道:&ldo;多謝。&rdo;然後笑了笑。嚴歡此時對他很是佩服,深覺此人雖然是同性戀,但也算一條好漢,便也對他笑笑,寬慰他道:&ldo;他們說後天送你走。&rdo;陸心髓點了點頭,道:&ldo;我跟他們說你是任城王的幕僚,屆時他們會把你一同送走。&rdo;嚴歡笑了笑,道:&ldo;你很會說謊。&rdo;陸心髓笑道:&ldo;詭道也。&rdo;過了一會,嚴歡自言自語道:&ldo;這裡連個老鼠都沒有,吃點什麼好呢?&rdo;話音剛落,只見鐵門上的方孔裡遞進了一個餐盤,嚴歡接過來一看,是兩大碗白飯,便拿了一碗給陸心髓,陸心髓右手受傷,左手卻很是靈便,片刻間便將白飯吃光了,放下碗,遺憾地道:&ldo;恁的小器,也不送些酒來。&rdo;嚴歡見他在如此境遇下不但安之若泰,還保持著幽默感,欣賞之意油然而生。兩日轉眼即過,這天清晨,果然有一隊兵士來,將他倆的鐐銬去除,同時送來兩套新衣,陸心髓費力地換了衣服,嚴歡研究了半天不知如何穿著,還是放棄了。陸心髓見狀卻笑了笑,道:&ldo;你原先的衣服甚是古怪,我怕南齊人起疑,便將一旁死屍的外袍扒下來給你套在身上,你若是不願意換,繼續穿著就是。&rdo;嚴歡聽了只覺渾身發毛,連忙將那件染血的衣服脫下,又將自己的夾克和t恤脫了,陸心髓便指點他穿上南齊服飾,隨後他將夾克、t恤和腰包用血衣包成個包袱,背在背上,扶著陸心髓走了出去。:美少年南齊人對他們很是體貼,估計是那黃金千兩的功勞,居然給他們備了輛頗大的馬車,嚴歡扶著陸心髓躺進馬車,自己在他身邊坐了,那車伕一揮馬鞭,不一刻離了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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