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2/2 頁)

方面也極是勤奮，不過月餘，便已很有進境。苗蔚白日裡出門辦事，總是給韓緹留下功課，這日午後，韓緹演練完了當日的定量，又將胡長安所教的暗器法門溫習了一遍，一時無事可做，便在湖心亭裡彈箏。彈了片刻，忽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小的人影隱藏在自己身後的柱子後面，韓緹眼珠一轉，使出輕身功夫，身影倏然轉到那人身後，提溜住他的領子，大喝一聲&ldo;呔！&rdo;那人嚇的渾身一哆嗦，隨即轉過頭來，惱怒道：&ldo;你做什麼？放開我！&rdo;韓緹見他是個比自己大約還小著兩三歲的少年，穿著件湖藍色的夾衣，面孔上滿是汙漬，只有一雙大眼睛頗為靈動。&ldo;喂，放手啊。&rdo;對方使勁掙扎了一下，韓緹放開手問：&ldo;你是誰，鬼鬼祟祟幹什麼？&rdo;那少年整理了一下衣領，皺了皺眉，道：&ldo;誰鬼鬼祟祟了，我幹什麼關你什麼事。&rdo;韓緹笑道：&ldo;你一直站在我身後偷窺我，當然關我的事了！&rdo;那少年撇了撇嘴，道：&ldo;誰偷窺你了？郡王府這麼大，我喜歡站在哪裡就站在哪裡，你管得著麼？&ldo;韓緹翻個白眼，道：&ldo;揹著牛頭不認贓，大哥我要在這裡彈箏，麻煩你不要打擾我，請移步走遠點。&ldo;那少年怒道：&ldo;承認又怎的，我不過是聽你箏彈得好，所以站在這裡聽一會，誰知你這人如此小氣。&rdo;說著轉身要走，韓緹見他生氣，忙一把扯住他胳膊：&ldo;哎……小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來來來，想必你也是懂得彈箏的，不妨示範一下，讓我領教領教。&rdo;那少年顏色稍霽，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甩甩胳膊：&ldo;放手。&rdo;韓緹鬆了手，那少年坐到箏前，道：&ldo;說實話，你是彈得比我好些，不過也只好那麼一點點罷了。&rdo;韓緹聞言笑了笑，點頭道：&ldo;過謙啦，請吧。&rdo;那少年輕輕撫上琴絃，一曲流暢溫婉的箏曲頃刻間傾瀉而出，韓緹倚在他身旁的柱子上，靜靜聽他演完一曲，拊掌道：&ldo;彈得好。&rdo;那少年抬頭笑了笑，道：&ldo;其實比起你，還是差些。&rdo;韓緹搖頭道：&ldo;我大約只不過比你年長些，你再彈得幾年，便能超過我了。&rdo;那少年聞言甚是高興，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ldo;我叫韓緹，&rdo;韓緹答道，隨後也問他：&ldo;你叫什麼名字？是這府上的人麼？&rdo;那少年撓了撓頭，道：&ldo;我叫長孫巖，是……是世子的書童。&rdo;韓緹&ldo;哦&rdo;了一聲，長孫巖道：&ldo;韓大哥，你再彈一曲給我聽吧。&rdo;韓緹點了點頭，長孫巖往一旁挪了挪，韓緹坐到箏旁，又彈了一首&ldo;十面埋伏&rdo;，長孫巖聽得如痴如醉，道：&ldo;韓大哥，你指法如此嫻熟，將這鏗鏘激昂的曲子奏的混若天成，小弟佩服。&rdo;韓緹笑了笑，繼而道：&ldo;其實我還會寫曲子，前兩天剛寫了一首歌，要是人多些，分成三個組來唱不同的調子，那才好聽。&rdo;長孫巖一聽雙眼放光，道：&ldo;郡王府別的沒有，人卻不缺，你說要多少人，我給你找去。&rdo;韓緹疑惑地道：&ldo;你有這麼大能耐？&rdo;長孫巖拍著胸脯道：&ldo;放心吧。&rdo;韓緹想了想，道：&ldo;有十五六個人就很好了。&rdo;長孫巖道：&ldo;你等著，我給你找去。&rdo;說著站起身來跑遠了。過了一盞茶功夫，果見他帶了十五六個家丁過來，對韓緹道：&ldo;韓大哥，我挑了些嗓門兒大的過來，你教他們吧。&rdo;韓緹十分興奮，將眾人根據音色分成三組，排成三排，長孫巖在一旁幫他指指點點，不一會便排好了，而後韓緹拿著個竹棍，打著拍子，便開始給每組人教他寫好的歌曲。這些家人對長孫巖似乎頗為敬服，也都甚是聰明，不過個把時辰，便學了個七七八八，長孫巖忍耐不住，道：&ldo;韓大哥，他們都學得差不多了，下面是不是可以一起唱了。&rdo;韓緹想了想，道：&ldo;試試吧。&rdo;說著將三組人前後排好，一揮竹棍，眾人便唱了起來，高中低音一起合奏，一時間場面頗為宏大，聲音也極其震撼。一段唱罷，長孫巖拊掌道：&ldo;好聽，只是還不熟練，再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