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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都年紀不大,但加起來畢竟很重,他的馬又沒有胡長安的神駿,因此片刻便落在隊伍後面。嚴歡救人時左臂中了一刀,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拉馬揮刀卻很受限制,此時他擔心韓緹,便放慢馬速,想抄到最後,給他斷後,剛到他身邊,只聽得一聲極響的尖嘯,一支長長的羽箭急速破空而來,正中韓緹後腰,只見他身體猛地抖了一下,那箭幾乎末入他的腰間,只留箭羽還露在外面。嚴歡心中抽痛,卻見韓緹片刻間恢復了姿態,仿若無事一般繼續揮鞭飛奔。嚴歡繞到他身後,取出身上的自發連珠弩,向不遠處騎馬賓士而來的烏衣教眾射去,將他們的來勢阻了一阻,即拔馬疾奔。二一章:逛窯子逛進連鎖店嚴歡繞到他身後,取出身上的自發連珠弩,向不遠處騎馬賓士而來的烏衣教眾射了一通,將他們的來勢阻了一阻,即拔馬疾奔。一路上嚴歡緊緊跟在韓緹身後,注意著他的動作,生怕那一箭射中了他的要害,還好一直到進入成都,韓緹都沒有脫力或昏迷的跡象。嚴歡和韓緹的馬落在了最後,進了城不一刻便與其他人失去了聯絡,這時正是午夜,黑暗中嚴歡跟著他繞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只見他放緩了步子,走到巷子中間一棵大槐樹下,勒住馬,在樹影中停了下來。嚴歡急忙下馬,奔到他身旁,藉著月光,他看到韓緹臉色青白,頭髮都被汗溼透了,汗滴正順著下頜一滴滴掉下來,心中不由大痛。韓緹右手摟住拔拔嫣然,左手拔出短刀,在兩人中間一砍,隨即鬆手,將拔拔嫣然放下馬背。藉著月光,嚴歡此時才看清,原來那羽箭將韓緹射了個對穿,箭簇穿過他腰部,又穿進了拔拔嫣然左臂,將兩個人穿在了一起,他這時已用刀將長箭砍斷,嚴歡便接住了拔拔嫣然,將她抱了下來。嚴歡正要抱著拔拔嫣然上馬,卻見韓緹左手短刀還鞘,身形緩慢地滾落下馬,隨即彎著腰,雙手用力按住腰部,道:&ldo;嚴大哥,我受傷甚重,不能再騎馬了,你快走。&rdo;嚴歡看著他面慘白的面孔,心中又急又痛,將拔拔嫣然放在一旁,扶著韓緹,道:&ldo;讓我看看傷口。&rdo;他甫一伸手,韓緹便握住他的手,道:&ldo;嚴大哥,你這幾日都不理會我,是什麼緣故?&rdo;嚴歡看著他略有些暗淡的眼神,心裡痛的快要滴出血來,沙啞著嗓子,道:&ldo;沒有的事,你多想了,我不是一直在你周圍麼。&rdo;韓緹聞言虛弱地笑了笑,道:&ldo;在地牢你,你為了救我,還替我擋了一刀,傷了手臂,我都看見了,只是……只是你前幾天都不理我,我心裡發慌。&rdo;嚴歡心中又是疼惜,又是內疚,道:&ldo;我永遠都不會不理你,就算你不理我了,我還是會牽掛著你,放心吧。&rdo;說著解開他衣襟,藉著月光細看之下,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那羽箭上通身都生著細細的倒刺,雖然韓緹已經點了止血的穴道,但沒有專門的工具,箭桿一時卻還取不下來。他身上本來穿著黑衣,此時嚴歡開啟他衣襟,才發現流了很多血,把白色的褻衣都染透了,血順著腿流下來,連靴子都染了一半。流了這麼多血,他白皙的面孔此時蒼白的接近透明,原本玫瑰色的嘴唇泛著灰白,神智卻還清醒,一時間聽得雜亂的馬蹄聲隱約傳來,知道烏衣教眾已然快要追上,他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道:&ldo;嚴大哥,別管我了,你帶上嫣然快走。&rdo;嚴歡聽到這話心中猛的一抽,記得蘇寧臨死前在地宮中也是這樣說過,此時韓緹說出同樣的話來,那生離死別的場面彷彿立時就要在自己眼前重演,令他恐懼不已。聽著馬蹄聲由遠及近,嚴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左右看了看,發現身邊有個角門,還是開著的,身旁院內不時傳出絲竹之聲,心念一動,便拔出匕首,向兩人的馬臀上分別一刺,兩匹馬負痛,長嘶一聲狂奔而去,隨即嚴歡將拔拔嫣然扛在肩頭,又用力扶著韓緹,推開那角門走了進去。這個角門想是開在某個大戶人家的後花園的,一進門,繞過一個小小影壁,便是一座極大的假山,嚴歡扶著韓緹,只覺得他腳步越來越沉重,來不及多想,便將他扶到一處假山的石洞中,讓他靠著石壁坐在地上,隨即放下了拔拔嫣然。韓緹流血過多,一放到地上便昏厥過去,嚴歡無法拔出他身上的羽箭,只能給他上了點止血的金瘡藥,一時心急如焚,卻又想起拔拔嫣然適才也中了箭,無奈回身檢視拔拔嫣然的傷處。拔拔嫣然在烏衣教中被人下了麻藥,此時還在昏睡,嚴歡用匕首割開她手臂,將箭簇取出,撒上金瘡藥,又將她傷口包紮好。那箭簇進入她胳膊並不很深,因此傷口不大,流血也不多。嚴歡復又回頭走到韓緹身邊,輕輕將他上身抱在懷裡,搖了搖,他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