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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歡氣結,無奈笑道:&ldo;你這自戀狂。&rdo;韓緹忍俊不禁,嚴歡搖著頭取下烤透的野兔,撕下後腿塞在他嘴裡,道:&ldo;吃吧,難民,請接受我的人道主義援助。&rdo;韓緹翻個白眼,卻立刻被噴香撲鼻的兔肉吸引了,知道自己腸胃弱,只能忍著飢餓細嚼慢嚥,很久才將兩隻兔腿吃完,伸著手還要,嚴歡怕他胃疼,卻再不給他吃了,韓緹無奈,站起身在溪水裡洗了洗手,不一刻覺得胃裡有些油膩反胃,回來見嚴歡正在喝酒,便就著他的酒囊喝了兩口酒解膩。韓緹從沒喝過酒,兩口酒下肚立刻面色緋紅,嚴歡本想歇息一會就和他回滿月部,沒想到洗了個手回來,便見他醉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得將大氅鋪在厚厚的落葉上,將韓緹放在上面,韓緹嘟噥了兩句聽不清的醉話,便沉沉睡去。嚴歡無奈熄了火堆,靠著大樹坐在韓緹身旁,他也是一晝夜沒有休息,不一刻睏倦襲來,便躺倒在他身邊睡了過去。韓緹這一覺睡的分外沉穩,大約是在是太累了,連個身都沒翻過,醒來時只覺得頭有些昏,抬起身來,發現身下鋪著嚴歡的大氅,身上蓋著他的披風,暮色四起的樹林裡起了些薄霧,一旁的大樹下生著溫暖的火堆,嚴歡正持著一支樹枝在火上烤,樹枝上穿著的大約是一隻雉雞。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嚴歡知道韓緹醒了,便回頭看了看他,笑道:&ldo;陳摶老祖,你醒了,我以為你要睡到明早呢。&rdo;韓緹揉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站起身來走到他旁邊,樹林裡不時有秋風吹過,略有些冷,他伸手烤了烤火,道:&ldo;真香,這樣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真好啊……&rdo;嚴歡嗤笑了一聲,取下熟透的雉雞,撕下腿子遞給他:&ldo;吃吧,吃完休息會我們就回滿月部,凌晨阿其應該會回來。&rdo;韓緹嗯了一聲,慢慢吃完一隻雞腿,連著吃了兩頓肉,感覺胃裡不舒服,便不再吃了,嚴歡三兩下吃完了雉雞,見他捂著胃皺眉,擔心地道:&ldo;怎麼了?胃難受?&rdo;韓緹點了點頭,嚴歡坐到他身邊將他摟在懷裡,伸出溫暖的大手輕輕揉按他的胃部,見他鬢角都見汗了,不禁有些著急,道:&ldo;疼的厲害嗎?要是能堅持住的話,我帶你回滿月部,那裡有大夫。&rdo;韓緹皺著眉搖了搖頭,道:&ldo;不能騎馬顛簸,讓我休息會,大概是不消化,扛過去就好了。&rdo;這一場胃疼延續了大約一個時辰才慢慢緩解,韓緹已經是渾身冷汗,嚴歡一直抱著他給他按摩,胸前也潮了一片。&ldo;我想喝口酒。&rdo;韓緹道:&ldo;太膩了。&rdo;嚴歡只得給他喝了兩口,烈酒下肚,他的臉色立刻浮上粉粉的顏色,眼神也有些發散,嚴歡摸著他的背心都被汗溼透了,便從包袱裡另拿了衣服來,道:&ldo;在火堆邊換了衣服吧,汗溼透了,一會回去還要騎馬,風大,著涼了就不好了。&rdo;韓緹搖晃著站起來,想要解開腰帶,手卻有些抖,嚴歡嘆氣道:&ldo;你這是什麼酒量,簡直一口倒,真受不了。&rdo;說著幫他解開腰帶,一個個解開外袍的扣子和衣帶,脫了下來,又開始解褻衣的盤扣,韓緹餳著醉眼,腦子還有些清醒,擋開嚴歡的手,道:&ldo;我自己來。&rdo;嚴歡知道他有些心病,雖然從前重病昏迷的時候都是自己給他換衣擦身,但他清醒過來後卻一直很反感被人觸碰,因此默默住手,看著他勉力將褻衣脫下,露出瘦削的身體。他原先的傷痕都差不多褪盡了,整個上身細膩雪白,只有背上的燙傷還留著淺淺的粉紅色凸痕,大約是一直練習刀法的緣故,肩背和胸部的肌肉比半年前厚了些,手臂也似乎比先前粗壯有力。韓緹接過嚴歡手中的衣服,拉扯著披在身上,套上袖子,顫抖的手指卻怎麼也扣不上釦子,嚴歡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伸手替他繫上,道:&ldo;別逞能了……以後我再讓你喝酒我就把嚴字倒著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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