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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歡輕輕拍著她的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哭了很久,吉雅終於平靜下來,擦了擦眼淚,道:&ldo;你身體不好,早點睡吧。&rdo;說著她站起身來,替嚴歡掖了掖被角,勉力給他一個微笑:&ldo;我走了,哥哥。&rdo;嚴歡點了點頭,看著她窈窕的身影輕輕走了出去,方才出了一口長氣。又將養了月餘,嚴歡的病好轉了些,便開始召集軍機處的會議。雖然在冬季擊退了連環堡,但嚴歡心裡非常清楚,一旦開春,連環堡必然還要和阿會部爭奪灤河東面的牧場,與其坐等對方的到來,不如先發制人。經過幾次部落聯盟會議的商討,長老們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在三月份進攻風堡東側防線。到了三月份,本來嚴歡要親自率兵出征,但因為肩上的舊疾發作,風溼病更加嚴重起來,連著七八天高燒不退,別說出徵了,連騎馬也是不可能。嚴歡知道時機稍縱即逝,不願眾人為了自己的病延誤戰機,最後召集了長老會,決定由烏力吉掛帥出征。這時北魏和柔然剛剛休戰,作為柔然在北魏邊境的一線力量,默野一時不敢撤銷南方的防線,因此被北魏牽制了很大一部分兵力。得益於此,阿會部的攻打顯得非常見效,在大型雲梯和投石機的攻打下,風堡東線很快失守,一個月後,嚴歡病情稍緩,隨即奔赴前線,經過三個月的強攻,連環堡的兩層防線被阿會部層層擊破,風、雲二堡相繼失守。七月末,默野與烏力吉經過和談,默野交出了大批金錢,與阿會部達成協議,以火堡為界,暫時停戰。嚴歡的傷病還沒有全好,就上了戰場,入了秋,傷勢加重,風溼折磨的他夜不能寐,烏力吉和翁和日勸了很久,他才回到了海拉爾養病。八月末,一個北魏的商隊來到了海拉爾,帶來了大批的絲綢、瓷器和精巧的玩意,和庫莫奚人做起了生意。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嚴歡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吉雅終於同意他出去走走。騎馬漫步在熟悉的草原上,嚴歡的心情非常愉快,沿途遇到的族人們,帶著崇敬的心情,向他獻上了熱情、真摯而關切的詢問,嚴歡一一作答,心情越來越好。&ldo;阿穆爾頭人,心情不錯啊。&rdo;一個懶洋洋的調子忽然在嚴歡左近的蒙古包內響起,隨即一個身著錦袍的中年男人走出了蒙古包:&ldo;嚴歡,我們又見面了。&rdo;他嘴角含笑地望著嚴歡,然後右手撫胸,彎腰向嚴歡一禮:&ldo;阿穆爾頭人,幸會。&rdo;嚴歡驚訝地看著他飽經風霜卻依然英俊的面容,吶吶道:&ldo;薛鶴?你怎麼會在這裡?&rdo;薛鶴伸手做了個&ldo;請&rdo;的姿勢,微笑道:&ldo;請進吧頭人,我是受人之託,專程來找你的。&rdo;嚴歡跟著他走進了帳篷,薛鶴從貼身的衣袋裡掏出一封信:&ldo;為了把這封信交給你,我半年來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rdo;嚴歡接過信封,看見封口用火漆封著,封皮上什麼也沒寫,隨口問:&ldo;誰給我的信?&rdo;薛鶴坐到一旁的地墊上,好整以暇地笑笑:&ldo;是你的親親小陸兄弟啊,也不知他有什麼急事。他因為郡王在朝廷上受了排擠,要陪在他身旁,因此不能抽出身來尋找你,就把信交給了何大教主,唉,何大教主一出門,她的護法、長老、大祭司們就都要跟著她,排場實在是太大,就把信交給了我,我受制於她,只能設法替她辦事。&rdo;嚴歡這才明白,在廣都何青鬟給薛鶴下了蠱毒,居然一直沒有給他解開,不禁感嘆女人生起氣來真可怕啊。薛鶴頓了頓又道:&ldo;誰知道你居然在海拉爾,我這麼廣的眼線,也是找了半年多,才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還好運氣不錯,終於找到了你,現下終於不負重託,可以回去交差了。&rdo;嚴歡見他滿臉風霜之色,顯是勞累奔波了許久,不禁很是感激,於是對他笑笑,誠懇地道:&ldo;多謝你了,薛兄。&rdo;薛鶴搖頭不語,嚴歡開啟了信封,信不長,堪堪只有三頁,可看了才兩行,他眼中立刻顯出震驚和悲憤的神色,匆匆看完,又翻過來重新看了一遍,隨即合上信,重新裝好,面色沉重,對薛鶴一抱拳,道:&ldo;這封信對我太重要了,多謝薛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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