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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非冷笑一聲:&ldo;怎麼著二哥,你也玩上這個了?怎麼樣?味兒還不錯吧?噢,不對,他好像還是個雛兒,二哥你是不是陽痿了?&rdo;燕詳把抽完的菸蒂在豐田霸道的前蓋上按滅了:&ldo;我的身體不勞你來操心,謝謝了,慢走不送,也不歡迎你下次來。&rdo;他敲了敲車窗:&ldo;老六,開門。&rdo;鎖&ldo;咔噠&rdo;一聲開了,燕詳拉開車門,看見我的情形皺了皺眉:&ldo;能走嗎?&rdo;我點了點頭,想要下車卻力不從心,他沒多說什麼,伸臂將我從車裡抱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徽居里走去。他胸很寬,很厚,我靠在他胸前,聽到胸腔裡那個有力的泵體從容地搏動著,忽然想哭,用盡全力才忍住了。燕詳一直把我抱到床上,又擰了條毛巾給我:&ldo;流鼻血了,擦擦吧,一回睡一覺,晚飯我讓老趙給你送上來。&rdo;又溫和地摸了摸我的頭髮:&ldo;別怕,他不會再來了。&rdo;那晚我一直做惡夢,錢非赤紅的雙眼、粗糙的手掌彷彿一直在我身上游移,噁心反胃和羞恥的情緒如膠體一般粘滯在我身上,小花驚恐詫異的眼神一直徘徊在我腦海,讓我一次次渾身冷汗地驚醒,夢迴時體內彷彿還停滯著異物探入的不適。我知道這是心理障礙,也用盡全力想要擺脫這種狀態,卻難以做到。之後的很多天我都無法安眠,吃不下飯,吃了也會吐出來大半,因為疲倦和衰弱經常陷入半夢半醒渾渾噩噩的昏睡。大概是老趙把我的情況告訴了燕詳,四天後的傍晚他回到了徽居。那天的晚飯是他送來給我的,我勉強喝了一碗稀飯,卻抑制不住地吐了大半出來,他沒有說什麼勸慰的話,只給我吃了一片安定,讓我早點睡著。 徽居七日車一直往山頂走,二十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棟坐落在蒼松翠柏間的木屋門前。這是一間野味餐廳,我跟著燕詳進了門,一個穿著對襟唐裝的男人捻熟地跟他打招呼:&ldo;燕先生,好久不見你來了。&rdo;燕詳衝他微笑點頭,帶我走到最裡面,坐在了一個玉石屏風後的雅座上,招呼侍應生點菜。側前方視窗的一桌坐著四個年輕女孩,不停地向我們這桌看過來,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發出清脆的笑聲,燕詳點完菜放下選單,說:&ldo;瞧,那邊的女孩在看你,或許過一會就會來要你的電話。&rdo;他這麼說讓我有點尷尬,以前學校有個女孩給我寫過情書,還有個當面表白過,雖然兩次我都拒絕了,但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還是感覺挺窘的。掩飾地喝了口茶,我笑了笑說:&ldo;她們是在看你呢。&rdo;燕詳笑:&ldo;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的應該是你這種型別吧,對我感興趣的一般是中年良家婦女,小女孩還不識貨呢。&rdo;我忍不住笑,他接著說:&ldo;朋友們都說我是&lso;師奶殺手&rso;。&rdo;&ldo;噗&rdo;我忍不住噴出一口茶來,嗆的直咳嗽,一邊手忙腳亂地抽出餐巾紙擦桌子,一邊道歉:&ldo;對不起我沒忍住。&rdo;燕詳笑著招手叫侍應生來收拾桌子,不一會菜上來了,燒的很香,他給我盛了一碗蛇羹:&ldo;多吃點,對身體有好處。&rdo;我點頭,他這樣照顧我讓我感覺很舒服,也很……幸福。快吃完的時候有個女孩走過來,遞給我一個紙條:&ldo;給我打電話啊。&rdo;我面紅耳赤,還沒來得及說話,燕詳已經替我接過了,跟女孩說:&ldo;謝謝。&rdo;在女伴的鬨笑聲中女孩跑開了,燕詳把紙條塞進我的t恤口袋:&ldo;看,我說她們是在看你不是,你還挺有女孩兒緣的。&rdo;不知怎的我有點不高興,勉強對他笑了笑,沉默地喝完了湯,他還要給我添,我說不用了。飯後我們出了木屋餐廳,燕詳說:&ldo;我們步行回家消化一下吧,車子下午讓老趙來拿。&rdo;我點了點頭,跟著他沿著陰翳蔽日的林蔭小道步行回家,一開始燕詳沒有說話,後來吹起了口哨,是羅大佑的《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流暢清脆,很好聽,我想大約他是在回憶撫摸他女朋友長髮時的感受吧,不由得有些消沉,默默跟在他身後下山。因為我的傷還沒好透,我們走的很慢,回家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我疲勞的厲害,回房間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很沉穩,到下午五點才醒,破天荒沒有做噩夢。不一會老趙又來叫我,說燕先生叫我去花園,我換了短袖短褲,穿著人字拖去了花園。燕詳也是短袖短褲,站在花園池塘邊的涼亭裡,手裡拿著一個保鮮盒,見過過來衝我招手:&ldo;過來幫我餵魚吧,今天花匠休息。&rdo;池塘裡養著很多五顏六色的錦鯉,大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