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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我隱隱聽到他們還在談話,燕詳說:&ldo;大哥,你是知道的,這五年我很不容易才做到現在的地步,你要調寸頭沒有關係,我給你,但讓我幫你出貨,那絕對不行,我不沾那個。&rdo;聽見他們還在談正事,我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這時候走下去,不由自主停了腳步,思忖著要不要先回房去。權念東說:&ldo;阿詳,這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沒有檢測方法能查出來它跟那玩意兒的結構有任何相似之處,我在瑞典一個藥物博士手上花大價錢買到了它的生產工藝,它一定火,有錢大家賺,我知道你的地產公司最近想承接一個經適房專案,需要錢,我這是在幫你……也可以說我們雙贏。洗錢的事兒你不用操心,瑞士銀行那邊我會安排好的。&rdo;&ldo;別說了。&rdo;燕詳的聲音很堅定:&ldo;不管它到底是什麼物質,只要是那種用途,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這是我的底線,大哥,我謝謝你的好意,這事兒,不成。&rdo;接下來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我站在拐角的陰影裡,忽然有點心驚肉跳,他們說的很隱晦,但我直覺這裡面不簡單。呆了幾秒鐘我轉過身輕手輕腳地走回房間,下意識地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一個小時後我隔著窗戶看見他們到了院子裡,似乎正在討論一株很大的霸王玉,這才放心下了樓。看到我出來權念東給我一個溫和的微笑:&ldo;啊,正好,我們要去木屋餐廳吃野味火鍋,今天下了雨,稍微涼快點,可以吃點熱辣的東西,陳樹跟我們一起去吧。&rdo;我看了看燕詳,他冷著臉說:&ldo;不了,他身體不好,廚師會給他準備晚飯,大哥,我們走吧。&rdo;權念東笑著說:&ldo;沒那麼嚴重吧,我看他挺健康的,吃點火鍋沒什麼要緊,陳樹,一起去吧。&rdo;我還沒來得及回答,燕詳就搶著說:&ldo;走吧大哥,他不用去了。&rdo;權念東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燕詳:&ldo;啊,你這人真是,怪不得錢非說你有問題,呵呵……&rdo;最後我還是沒有跟他們去,獨自留在徽居吃了晚飯。之後權念東再沒有來過,燕詳也好幾天沒有過來。一週後我意外地接到了我哥的電話,他告訴我他休探親假,要回t市去看我媽,中途在s市轉車,讓我去見他。我給燕詳打了電話,他吩咐老趙開車載我去。我哥過來那天天氣澳熱無比,但因為身上還留著明顯的疤痕,我只能選擇穿長袖長褲。早上十一點老趙開著卡宴送我去火車站,我讓他停在火車站外兩站路的地方,又搭了公交才到約定的地點。到茶樓的時候我的t恤後背已經溼透了,我哥在牆角的位置衝我打招呼:&ldo;小樹,這裡。&rdo;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他還是老樣子,高高大大的,頭髮很短,大概是因為夏天的緣故,面板有點曬黑了,看起來很精神。他拉著我看了半天才說:&ldo;怎麼這麼瘦,有沒有按時吃飯?&rdo;我笑著點頭,他不信任地瞪我,叫來侍應點了一大堆飯菜茶點,說:&ldo;今天多吃點吧,吃不完打包。&rdo;我說好,我哥一邊給我倒茶一邊問我學校和家裡的情況,我一一回答,不一會兒菜上來了,他一直給我夾菜,不停地讓我吃這吃那,到後來我實在吃不下了,懇求地看著他:&ldo;哥,再吃我就吐了。&rdo;我哥笑,停了筷子:&ldo;要是我天天這麼監督你吃飯,你就不會這麼瘦了。&rdo;&ldo;我不瘦。&rdo;我屈起胳膊:&ldo;雖然肉少,可全是肌肉。&rdo;&ldo;我不信!&rdo;哥哥拉著我的手想要擼起我的袖子:&ldo;看看你的肱二頭肌。&rdo;我驟然想到胳膊上的傷痕,立刻掙脫了他:&ldo;不。&rdo;我哥莫名其妙看著我:&ldo;怎麼了?&rdo;我吶吶不能回答,他疑惑地道:&ldo;你進來我就覺得怪怪的,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還長袖長褲?&rdo;我笑了笑沒有回答,我哥揉了揉我的腦袋:&ldo;以前你最怕熱,到了夏天恨不得脫光了在家裡走,現在怎麼這麼有廉恥之心了。&rdo;我嘿嘿一笑,他又問我打工的事兒,我簡單說了,時間不知不覺間流走,我哥抬手看了看錶:&ldo;啊,三點半了,我是四點的火車,得進站了。&rdo;剩菜打了包,我依依不捨地送他到候車大廳,他說:&ldo;回去吧,進站排隊得一會兒,你不用送我上站臺了,反正下週一我回部隊還要轉車路過這兒,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咱們再見面。&rdo;我只好拎著飯盒出了站,老趙已經站在門口等我:&ldo;車我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