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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吵吵嚷嚷地在演些什麼，就這麼呆呆坐著，直到我哥洗完澡出來詫異地問：&ldo;你看什麼呢？&rdo;我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自己在看電視購物，上面正在推薦一種類似偉哥的藥品，忙紅著臉換了臺：&ldo;我沒注意。&rdo;我哥赤著上身，穿著條高中時期的運動褲，褲腿只到腳踝，看起來有點滑稽。他擦著頭髮坐在我身邊，端起茶一氣喝完了，說：&ldo;去洗澡吧，早點睡。&rdo;我坐著沒動，問他：&ldo;哥，手術的事怎麼辦？做不做？&rdo;我哥皺著眉想了半天，說：&ldo;我剛才想過了，有些地方大夫下午還是沒說明白，他只是主治醫生，太年輕了，我看咱們還得再問問他們主任，明早吧。&rdo;他考慮的周到，我也有了主心骨，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去了浴室。洗完澡我擦乾身體，習慣性地直接開啟門往外走，一腳跨出門忽然覺得有點彆扭，又退了回去，裡裡外外把衣服穿整齊了才出去。我哥大概是第一次見我洗完澡居然衣冠整齊地出了浴室，詫異地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沒有出聲。又坐了一會，我跟我哥說我困了，我哥點了點頭：&ldo;去睡吧。&rdo;我家是老式的兩室一廳，我媽住陽面的臥室，陰面的歸我和我哥，靠牆腳對腳支了兩張單人床，中間是個共用的矮櫃，放著很久以前我媽單位發的個檯燈。進了屋，脫了衣服我倒在自己床上很快睡了過去。深夜十一點，我忽然被枕邊的手機震動驚醒了，來電顯示是燕詳，我怕說話吵醒我哥，接通了電話沒敢出聲，剛坐起來想要出去接，我哥就醒了，問：&ldo;誰啊？是醫院的電話嗎？&rdo;&ldo;不是。&rdo;我說：&ldo;哥你睡吧，我出去接。&rdo;我哥沒說話，躺倒接著睡了，我穿上鞋走到客廳陽臺。燕詳問：&ldo;在醫院嗎？要不要我給你送宵夜？&rdo;&ldo;我大姨在陪護，我和我哥回家睡了。&rdo;我說：&ldo;不用吃宵夜。&rdo;燕詳&ldo;哦&rdo;了一聲，又問：&ldo;你媽怎麼樣了？&rdo;我把大致情況說了，燕詳想了想，說：&ldo;這事兒要慎重，你們好好考慮，t市是個小地方，醫院的水平不見得高，不行換家大醫院再會診一下吧。&rdo;我說好，他沉默了一會又說：&ldo;我去接你吧，過來賓館住方便嗎？&rdo;我嚇了一跳，忙說：&ldo;我累了，還是住家裡。&rdo;燕詳笑：&ldo;我知道你累啊，讓你過來住又不會累著你。&rdo;我的臉立刻紅了，嚅囁道：&ldo;不了。&rdo;他笑了笑：&ldo;早點睡吧，明兒我打電話回s市，讓人找找這方面的專家。&rdo;我答應了，又跟他道了晚安，掛了電話。回到臥室我鑽進被窩，我哥忽然開了床頭的檯燈：&ldo;小樹，你起來，我有話問你。&rdo;我只好坐起來：&ldo;什麼事？&rdo;我哥看了看我，張了張嘴沒吱聲，關了燈又躺下了：&ldo;算了，睡吧。&rdo;我莫名其妙躺下，忽然想起什麼，忙低頭看看，睡覺的時候我脫了襯衫，只穿著背心，脖子、鎖骨和胸口都是青紫的印記，看起來情 色極了。拉高被子蓋住身體，我臉又紅了，我哥肯定是看見了，沒辦法，看見就看見吧。迷迷糊糊我剛要睡著，我哥忽然說：&ldo;小樹，你從小都很乖，好幾個女孩喜歡你你都不為所動，高中的時候有個女孩跑咱家來給你塞情書，我還把她趕走了，現在想起來真後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