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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權念東一直溫文爾雅和藹可親,對我關懷備至,對燕詳平和親厚,真想不到他能做出這麼卑鄙的事。回想一年多來,我和燕詳的每一步發展似乎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很多艮節還都仗他推波助瀾,他是那麼處心積慮地想要讓我們在一起,甚至在出櫃事件之後還分別鼓勵我們堅持下去,我本以為他是出於作大哥的好心,現在看來根本是另有深意。他就是想要燕詳和橋廳長翻臉,想要燕詳資金鍊斷裂,想要燕詳回頭求他,而我,只是適時出現的一個工具,至於陶海,就更冤了,跟他自己說的一樣,壓根兒就是個背黑鍋的。然而他的算盤還是落空了,燕詳居然和喬美恬結了婚,錦泰地產上了市,s市最大的經適房專案開了盤。好吧,落單的只有我一個,弄個安慰獎也還不錯。他還真有閒工夫,在我這裡浪費了這麼多精力,玩兒的跟真的似的,也許演戲會上癮的吧,尤其是情深意重這種戲碼。關了電腦,我感覺後背一陣陣發涼。權念東四個月前去了瑞典斯德哥爾摩,到今天還沒有回來,出國前的一個多月他一直很忙,只有一個週五讓阿跳接我去了他公司一趟,拜託我給他翻譯一些德文的郵件,其中似乎提到某種藥物的提取和提純環節出了問題,導致活體實驗一直不成功,但郵件中所有的物質都用的是代號,我弄不懂所表示的結構式。那天翻譯完他很高興,說:&ldo;小樹,考慮一下畢業後為我工作吧,做我的技術助理,無論專業還是外語,這個職位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太適合了。&rdo;我不置可否,比起企業,我還是更願意留在研究所,再說……以前燕詳說過,權念東的生意九成都是違法的,我不想成為他的幫兇。中午權念東要帶我開遊艇到遠處去釣魚,我以下午有實驗拒絕了他的好意,他卻當場打電話給我的老師,確認下午可以請假後對我攤攤手:&ldo;工作也要勞逸結合,我幫你請好假了,下午跟我出去玩玩吧。&rdo;拗不過他的強勢,我只好跟他一起去了海邊,同行的還有他的幾個副總,大家乘遊艇到近海去釣魚,他完全不避諱外人,甚至帶著些宣告的意味,當著大家的面親暱地攬我的肩,很自然地摟著我的腰教我釣魚,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在我忍不住私下裡提示他注意以後才稍有收斂。雖然我不太習慣他這種強硬的自說自話的態度,但之前確實對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感,畢竟他一直對我不錯,考研的事情上也幫了我很多,除了去年春節喝醉酒那次,他連重話都沒說過我一句,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不可否認的,在看到這個u盤裡的內容之前,雖然知道他的生意不清白,但對於他的信誓旦旦的表白我還是信任的,甚至內心深處對他有著某種朦朧的依賴,他出國的這三個月,有時我會有點想他,覺得有他在的時候很踏實。但此刻,我想,如果如他所說,他真的喜歡我,但當初為了說服燕詳重涉黑道,仍能撮合我們,能僱人給我們攝像,能把光碟寄給對頭,那還真的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這樣心思深沉的人,是何等的可怕……他根本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必須遠離他,雖然這大概很難。儘管下定了決心要完全擺脫權念東,但對於實際上要怎麼操作我完全不得要領,好在他還在瑞典,春節前不會回來,我還有時間再想想辦法。在書桌前坐了很久,夜深了,明天還有實驗,我強迫自己停止思考洗漱上床。也許是真的撞到了頭,右腦有點偏頭疼,我一直睡不著,輾轉反側到半夜,終於爬起床找了一片安定吃了,這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我看完表嚇了一跳,猛地彈起身,卻立刻被劇烈的頭疼擊潰了,呻吟了一聲倒在枕頭上。靜靜躺了片刻,我忍著頭暈噁心起了床,找出昨天醫生開的藥吃了,還是堅持去了實驗室。強偉已經在實驗室了,看見我嚇了一跳:&ldo;陳樹你怎麼了?腦袋怎麼破了?臉白的跟鬼似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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