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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嗯&rdo;了一聲，他發動了車子，向城南駛去。燕詳在市裡的公寓在城南一個高檔社群裡，房子不算大，是上下加起來不過一百七十平的躍層，因為在頂樓，還帶著一個很大的露臺。開了門他指指鞋櫃：&ldo;櫃子裡有拖鞋，自己拿吧。&rdo;把車鑰匙扔在矮櫃上：&ldo;就當自己宿舍一樣，別拘束，這裡就我一個人。&rdo;我點頭，換了拖鞋，跟著他進了客廳。客廳很大，因為躍層，挑高起碼6米，顯得很空曠，正中擺著一組暗紅色的皮沙發，一個黑色實木茶几，牆角立著羊皮紙的落地臺燈。除了電視牆，客廳其他三面牆都漆成了柔和的水泥色，液晶電視掛在牆上，房間四周裝著五點一聲道的音響。 塵封歲月&ldo;坐吧。&rdo;他很隨意地將大衣丟在沙發上：&ldo;喝水嗎？&rdo;我搖頭，他在一角的冰吧裡拿出兩罐啤酒，遞給我一個。我開啟喝了一口，他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鑰匙：&ldo;給你一把鑰匙，隨時可以過來，我不在也可以過來看書什麼的，這裡很安靜，二樓有個很大的露臺，我做成了花園，看書很舒服。&rdo;我接過了鑰匙揣在兜裡，他開了碟機和功放：&ldo;聽歌吧，降央卓瑪，女中音，很好聽。&rdo;悠揚低沉的女聲響起，是草原風的歌曲，非常幽遠深沉。我們靠在沙發上靜靜聽完一整張cd，他說：&ldo;困嗎？&rdo;我搖頭，他俯身過來吻我：&ldo;我想你了，去洗澡吧。&rdo;深夜他抱著我躺在二樓臥室寬大的床上，滾燙的胸膛貼著我的脊背，黑暗中緩緩撫摸我的腰線，親吻我的耳朵。他劇烈地喘息，我能感覺得到身後的胸膛有力地起伏著，那麼真實，那麼激越。我感受他呼吸的韻律，汲取他身上濃重的狂野的味道，輕輕齧咬繞過我脖頸的強健的手臂，在他懷裡激動不已。喘息平靜後他拉我去浴室洗澡，為了避免他索取無度，我堅持我們分開洗，他拗不過我答應了，在我沖澡的時候卻忽然闖進來：&ldo;牙刷在鏡櫃裡。&rdo;我說我知道了，過了一會他又開門進來：&ldo;剃鬚刀在臉盆下的抽屜裡。&rdo;我翻白眼，為什麼大半夜的要刮鬍子啊：&ldo;還有什麼你一次說完嘛。&rdo;他說沒有了，可不過兩分鐘又來了：&ldo;還有電吹風，在……&rdo;看我已經穿戴整齊愣住了：&ldo;這麼快洗完了？&rdo;我&ldo;嗯&rdo;了一聲，穿著他的睡衣走出來：&ldo;你老是開門我會感冒。&rdo;他哼了一聲，拉著我躺回床上，在被窩裡手伸進我的衣服上下撫摸：&ldo;很滑。&rdo;&ldo;睡吧。&rdo;我撥開他的手：&ldo;累了。&rdo;他說好，收回了手，身體卻緊緊貼著我，直到我沉沉睡去。第二天是週六，我沒有課，他也不用去公司，&ldo;晨練&rdo;完畢後我們又小睡了一會，臨近中午才起床洗漱了，打電話去餐館叫了外賣來吃。吃完飯我收拾碗筷，他倚在廚房門上看我幹活，手裡提著罐啤酒，說：&ldo;你真賢惠，真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rdo;我白他一眼，他嘆了口氣，說：&ldo;我不大喜歡回來住，老是住在公司裡，以前總以為是自己太忙了，今天才知道，是因為這房子不像家的緣故。&rdo;咧嘴笑了笑：&ldo;我真是年紀大了，居然會有這種感嘆。&rdo;家？這一瞬我忽然有點心酸，家的概念，從來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個家已經有了一個男主人，缺的，是一個女主人才對，像我們倆這樣，能稱之為家嗎？我不願意多想，阻止了自己的思緒，很快清理乾淨了碗筷放進櫥櫃，洗了洗手：&ldo;好了，出去吧。&rdo;燕詳帶我去了一樓的書房，房間很大，但沒有書架，所有的書都靠著牆碼的整整齊齊堆在地上，我不禁啞然失笑：&ldo;為什麼不做書架？&rdo;&ldo;這樣好看啊。&rdo;燕詳點著地上的書：&ldo;看，又像長城又像麻將，全是國粹啊。&rdo;我&ldo;噗&rdo;一下笑出聲來，發現他這個人根本不像看上去那麼沉穩老練，骨子裡全是奇思怪想，邪門透了。我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只見桌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面是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穿著件紅色的羽絨服，笑的陽光燦爛。我的第一反應是喬美恬，神色不能避免地有些不自然，他順著我的視線看見了照片，笑著從後面抱住我，在我耳邊吹氣：&ldo;吃醋啦？那是我姐。&rdo;&ldo;沒有……&rdo;我有點臉紅，這才發現照片裡的人跟燕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