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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帖子很普通,估計大家看看也就罷了,我又不是名人,誰會在意這些呢。二條拍拍我的肩:&ldo;這誰呀?挺帥的。&rdo;我開啟盒飯繼續吃:&ldo;一個朋友。&rdo;二條湊過來:&ldo;這帖子真的假的呀?&rdo;我不想說謊,所以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吃盒飯,二條像欣賞藝術品似的上下打量我:&ldo;不像啊,以前咱們看av的時候你好像有反應……&rdo;我嘴裡的米飯&ldo;噗&rdo;一聲噴了出來,二條就是這樣,再複雜再嚴重的事,他總能找到一個讓人噴飯的角度加以詮釋。討好地給我倒了一杯水,二條蹲在我身邊:&ldo;陳樹,告訴我吧,這帖子真的假的呀?你真是gay?&rdo;我說:&ldo;你猜。&rdo;二條苦惱地撓了撓頭,說:&ldo;我猜過啊,可這照片吧,看著挺曖昧,仔細一想又沒什麼,我想著要是有人跟著咱倆拍,拍出來的肯定比這火爆,上次我還裝色狼摸過你屁股……&rdo;我黑線,實在吃不下去了,收拾了碗筷爬上床,無視二條的嘮叨,蓋上被子睡了過去。本來我以為這帖子最多增加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過兩天就沒人管了,沒想到事情比我想的要嚴重, 山雨欲來研究生考試報名的那幾天,我特別苦惱,不知道該考哪的,本校的把握最大,可不一定能上公費;外校的吧,這個專業這個方向,比我們學校強的大學都地處偏僻;我最想報研究所,但研究所內幕多,專業課一般都出的特別偏,沒有老師點題很難複習的全,而我的時間也不算很多。網上報名截止前兩天的下午,權念東意外來訪,那一段我心情很不好,十分想找個人聊聊,燕詳的電話打不通,也不用報備了,猶豫了一下答應跟他出去走走。天氣不錯,下午兩點多太陽暖洋洋的,他開車帶我去了一個人很少的公園,我們漫步在人工湖邊的林蔭道上,四周的白樺樹不時掉下枯黃的落葉,空氣乾燥而純淨,陽光透過稀疏的枝椏灑在深秋午後,感覺又溫暖又悠閒。買了兩杯咖啡,我們坐在湖邊的木質長椅上曬太陽,權念東問我:&ldo;最近怎麼樣?你臉色不太好,學習很忙?&rdo;我點了點頭:&ldo;挺忙的。&rdo;他又問:&ldo;沒別的事兒?&rdo;那些倒黴事雖然平時我不太多想,但畢竟心裡還是憋屈的,他這一問我忽然很想找人吐吐苦水,於是毫不隱瞞地全都說了,包括那個讓我&ldo;出櫃&rdo;的帖子,和保送事件。權念東靜靜聽我說著,後來我停下了,默默地啜咖啡,他嘆了口氣,說:&ldo;別多想,那些都不嚴重,只要學校不留底不處分什麼的,最多算是花邊新聞。&rdo;我笑笑:&ldo;是啊,花邊新聞,挺娛樂的。&rdo;權念東伸手揉揉我的頭髮:&ldo;小樹,人生很長,大風大浪多著呢。&rdo;我點頭,他溫暖的掌心貼著我的脖子,那感覺跟我哥很像,這一刻讓我不由自主對他產生某種很微妙的錯覺,不像親人也不像朋友,遊離於平和與危險之間。我們靜靜地坐著,權念東眯著眼睛仰著頭曬太陽,沉默了良久,我終於忍不住問他:&ldo;權哥,你有詳哥的訊息嗎?他怎麼樣了?是不是有麻煩?&rdo;